“所以,即使是你這樣的帝脈傳承人,也不知道這些秘史?!?p> “你怎么就確定我和你一樣,是帝脈傳承者?”
雪凌風腦袋里都是些零零碎碎的記憶,幾乎沒有完整,在所有的記憶里,他始終只記得一個名字,以及活下去的一個目的和一份契約。
姜豪緩緩伸出手,一顆血紅色的血珠,緩緩的自他掌中升起,仿佛是將姜豪體內的血液強行抽出的一般。
血珠內,一頭火紅色的大猩猩,安安靜靜的站立在里面,在那火焰大猩猩的手中,捏著一根火紅色的長棍,隱隱的散發(fā)著一種特殊的靈力壓制力。
這顆血珠出現(xiàn)的時刻,雪凌風體內,血液也開始翻騰起來,靈氣躁動,一股莫名的怒氣,從身體里不斷的往外面冒。
“你只要將體內的精血抽取出來,再注入你自身的靈力和靈魂本源,于血珠內,就會出現(xiàn)一道虛影,就可以說明你的身份了。”
姜豪此刻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他也不完全了解雪凌風,至于在他自爆身份后,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但是,在這個到處被追殺的世界,能找到一個同病相憐,并且可相互依靠的穩(wěn)定隊友,他可以冒這次險。
雪凌風閉上雙眼,自身靈氣緩慢于筋脈里流動,經(jīng)過每一處肌肉,每一處骨骼,一絲絲不一樣的精血,自身體的角落里,匯入那些靈力之中。
雪凌風張開手掌,雙色靈氣自手臂兩邊匯入掌中,紫色,白色的兩條靈線,帶著一些血液,從掌中冒出。
姜豪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因為他看到雪凌風掌中的那顆珠子,是由兩色匯聚而成,體積幾乎是他的兩倍,和他的一色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隨著血珠成型,兩道身影,一紫,一白分立于血珠之內,看不清他們的臉,但在這兩道身影的連接處,他們都捏著同一柄長劍。
這顆血珠只是存在了片刻,便轟然破碎,兩道不受控制的靈氣在半空中亂竄,最后撞在雪凌風身體里上,消失不見了。
雪凌風此刻面色蒼白,雙眼無神,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自身靈氣卻凸顯出從未有過的平穩(wěn),順滑。
“和你一樣,擁有這血脈的,如果是你要保護的人,那你要盡快找到他,如果是你的敵人,那你要盡快提升實力,那樣你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姜豪此刻面帶苦笑,回想著自己逃跑茍活的這些年,以及拼命將自己送出來的人,善意的提醒著雪凌風。
“我其實早就已經(jīng)死了,而且是靈魂和肉體完全剝離的死,現(xiàn)如今的這種活法,只是被人強行組裝而成的。
我不多的記憶里,是我自愿的,只不過這種活法,是有條件。”
雪凌風順勢躺下,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手捏脖子上的半塊吊墜,淡淡的說道。
“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或者是兩位帝脈的結合者,而和你有血緣關系的那個人,也可能和你一樣,一旦讓世人知道,你們兩個,不可能可以活下去?!?p> 雪凌風看著半塊吊墜上,那游離的的光團,自嘲了道:
“我醒來之時,記憶已經(jīng)碎裂,無法組裝完成,所以現(xiàn)在只是記得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和她的名字,連我自己的名字都已經(jīng)忘記了,更不用說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了!”
雪凌風話鋒一轉,接著問道,“既然有人知道你的存在,那沒見你身邊出現(xiàn)多少強敵??!”
姜豪轉過身,無力的望著遠方,垂頭喪氣的說道:
“既然是寶物,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我可能是哪個祭品,需要覺醒的血脈才有用。
換句話說,不是他們不想抓我回去,而是需要我自己覺醒血脈。
如果我不覺醒血脈,提升實力,那么總有一天會被抓回去,而我自己的求生欲會加快血脈的覺醒,這是他們想看到的,也是我提升實力所必須的!也是活下去決定自己命運的唯一機會。”
“按照你的意思,這次帝空間的打開,也是因為有人已經(jīng)被當做祭品了?”
雪凌風看著自己手中流動的白色靈氣,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每一次帝空間的打開,都是一場爭斗,寶物,資源。
我們這里還只是在帝空間的一處小的不起眼的角落里,真正的的戰(zhàn)斗,還在最里面。
而我們這些帝脈傳承者,想要盡快覺醒血脈,帝空間的中心處,殘存的帝魂,精血,哪怕是大帝遺留靈氣,都會是我們血脈覺醒的一劑良藥?!?p> “我不管什么帝魂,什么精血,還是什么遺留靈氣,我對他們都沒什么興趣,血脈的覺醒與否,我也不關心,我之所以來這里,只是為了兌現(xiàn)我的諾言,來換取我所需要的東西去保護我想保護的人而已?!?p> 雪凌風把脖子上的半塊吊墜放于嘴邊,留下深深的一吻,眼神中滿是對未來那個人無限的期許。
“他真幸福,能有你,不記任何代價,去保護他,呵護他。
唉,不像我,有個哥,卻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敵人,一直用盡所有方法,來對付我。
我已經(jīng)離家,自動離開那強大的保護傘,來成全他,可換來的呢,卻還是無限的追殺!”
在一種莫名的悲傷氛圍的圍繞下,自己心底的那種悲憤,悲傷,如不受控制一般,就自他嘴里冒了出來。
“如果你的命運就是如你所說,那你還是好好的考慮一下,如何與穆師姐拉開距離吧,不然受傷的,永遠都是她。
這次如若我來晚了那么一步,她就折在暴走后你的手里了?!?p> 雪凌風拍了拍姜豪的肩膀,走到峭壁邊緣,隨意說了兩句,身如落石,迅速墜入下方的綠洲中。
“我姜豪又哪里想把那些無辜人卷入我的命運啊!或許哪一天,我就躺在某個陣眼上了!”
姜豪一人站在原處,低聲低估,因為他也實在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實力去改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