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我這里快幾十年沒人來了,既然來了,就趕快進來吧!”
雪凌風還有些自嘲時,一老者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有些欣慰,有些急迫?p> 在雜草中隱約可以看見一條小道,完完全全的通向前方的籬笆墻,如果不是有聲音傳來,是個人都會覺得這里不會有人居住了。
圍著半個院子的籬笆墻上滿是寬大的裂痕,顯然已經(jīng)年久失修了,仿佛風稍微大一些,這籬笆墻就會應(yīng)聲而倒一般。
站在籬笆墻墻的入口,一層淡淡的禁制自動打開,顯露出里面種植的一些綠色蔬菜,一種古樸的味道撲面而來,雪凌,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但在猶豫了一下后就恢復(fù)了正常。
“喲,還是一個面相不錯的小伙子呢!”
站在菜園里的是一個駝背的老者,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精瘦的面皮上是突兀出來的面骨,一個活脫脫從饑荒里走出來的人。
“晚輩見過前輩!”
初來乍到,最基本的禮儀還是要有的,畢竟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能得到一些幫助自然是好的。
劉老頭放下手里的工具,揮了揮手,“嘿嘿,這里就我們兩個人而已,沒必要在意那些繁文縟節(jié),我們兩個都是一路貨色,我也不會瞧不起你或者刁難你的!”
劉老頭似乎早已知道為什么雪凌風會來這里,沒有過多的追問,反而一瘸一拐的走向前方的木屋。
看著劉老頭那丑陋的行走姿勢,以及他那和藹的言語,不禁給了雪凌風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給!”
劉老頭將一塊嶄新的木牌丟給門口的雪凌風,這是一塊溫涼的木牌,上面有著淡淡的靈力流動,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這是這里禁制的令牌,我們這個地方呀受人冷眼,所以啊,只有這禁制,沒有結(jié)界那種玩意兒,而且這禁制還是最簡單的那種!”
劉老頭一臉笑意,似乎雪凌風的到來給了他不少的歡樂,即使雪凌風還什么都沒說。
“雖然我們這里偏僻,不受重視,但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安靜,沒人來打擾咋們,只要每年定時上交一些木材就可以了,慢慢的你也要習慣這里的。嘿嘿!”
劉老頭一笑,露出了他那缺了幾顆牙齒的牙床,再配上他那有些畸形的笑容,實在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我這里只有我這一間茅屋,所以你想要有住的地方啊,就自己去劈柴自己搭建,不過老頭子我還是會給你搭把手的,畢竟以后我們還要一起生活一些年頭呢!”
“前輩,我的房子是不是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
“后山,理論上都可以,但是后山是很多野狗的私斗場,你最好還是不要去那里。
畢竟我這里還是有一個禁制的,雖然這禁制簡單,但也不是那些撲通野狗可以隨意闖進來的,可很好的保護我們,不然那些野狗咬起我們來可是相當賣力的?!?p> “野狗?難道以前輩的修為連野狗都奈何不了嗎?”怎么看這劉老頭都是大道境初期頂峰的修為,怎么可能拿野狗毫無辦法。
“哦,我說的野狗就是那些沒教養(yǎng),一天就知道到處咬人的宗門弟子,我這腿啊,就是被他們咬的?!眲⒗项^指著自己的那條殘腿,露著看似平靜的面容說道。
“難道在這血宗內(nèi)還有生命危險?”雪凌風不免的有些駭然的問道。
“一般的弟子在宗內(nèi)聚斗而死倒是不怎么可能,畢竟他們頭上有師父罩著,但是我們兩個上頭沒人,就算被他們咬死,也不會有人管我們的,所以不到逼不得已,我一般都不會出去的?!?p> “多謝前輩告知,我還是將木屋建在這禁制里面吧!那樣也能得到前輩的照拂。”
這血宗內(nèi)的血腥程度的確有些超乎雪凌風的想象,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要隨時擔心著自己的小命。
“好好!我這里面的木材你隨便用,要是實在差木材,我們一起出去,那樣互相也有個照應(yīng)?!?p> “多謝前輩!”
“唉,別前輩前輩的叫了,我們實力差不多,你就叫我劉老頭吧!別那么生分。你叫什么哎?”
“那我還是叫前輩劉師兄吧!師弟我叫雪凌風,以后還望師兄照拂一二?!?p> “好好,雪師弟先去建你的房子吧!我去給你準備房子要用的家具。”
“多謝劉師兄!”
剛剛還有些微笑的雪凌風一走出木屋,臉一下就跨了下來,因為那劉老頭所隱藏的實力,應(yīng)該在混沌境三輪的樣子。
而且看似搖搖欲墜的木屋下方卻是懸空的,里面有著點點的靈力溢出來,顯然是受到了什么東西壓制才會出現(xiàn)的,這木屋下面肯定有著非常厲害的結(jié)界法陣存在,這和劉老頭所表露出來的,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雪凌風在龍皇紋幫助下,劉老頭掩藏的所有東西都暴露無疑。
在劉老頭的木屋旁邊,禁制的最邊緣處,雪凌風選擇了一處一低矮的崖壁,依山而建起木屋。
之所以會選擇在這里,是因為自他開始選地方開始,劉老頭就暗中盯著他,當他準備落腳時,劉老頭就要出來說道兩句,勸他換地方。
在連續(xù)換了四五個地方后,雪凌風聽從劉老頭的建議來到這里,劉老頭越是這樣,越是說明這下面有問題。
從動工到結(jié)束,木屋的搭建大概花了兩天的時間,期間雪凌風硬是沒有能到劉老頭的木屋里去休息一下,這劉老頭完全不給他一絲進去的由頭和機會。
木屋搭建完成后,劉老頭和送來了一些常用的家具,雪凌風也算是暫時在這個小山包上安家了,這是他記憶里的第二個家了,雪城里的那個自然不算的。
剛剛坐下,劉老頭就拿來了半壺酒,那酒壺上還有些許泥巴,顯然是剛剛挖出來的。
劉老頭給雪凌風滿上半竹杯酒,露著他那少了幾顆牙齒的牙床說道,
“雪師弟在試煉時是怎么躲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