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情形,與自己腦海中謀劃的場面完全不同,云兒吃驚的看向董瑞。
“老爺,這是怎么了?”
被云兒這么一問,董瑞哪里回答得上來,只好轉(zhuǎn)頭哭泣。
“董家罪大惡疾,董瑞為其首,毒害親父,謀害兄長,侵占他人財(cái)產(chǎn),罪無可恕,與其親近之人,一律問斬。”池月走到云兒身邊,一字一句的說得十分清晰。
“這不可能,不可能~·~~”云兒一時(shí)難以相信。
池月壞壞的看著額云兒的腹部,“怕是連著孩子,都不會放過呢?”
“你,你,你~~·~·~”云兒急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孩子,根本就不是董家的?!痹苾簩χ卦抡f道。
“什么?”董瑞有些吃驚,但轉(zhuǎn)念一想,或許,這只是云兒想要保護(hù)孩子的方法。
“你可有什么真憑實(shí)據(jù)?”池月本只想嚇唬嚇唬她,哪知竟有這么大的烏龍?jiān)诶锩妗?p> “這孩子是我與清風(fēng)樓的小二的,大人若是不信,方可叫他過來對質(zhì)?!痹苾簯┣惺钦f。
“那既然這孩子不是董府的,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呢?”翠兒上前,氣沖沖的問。
“我這也是想給孩子一個(gè)好的前途,不想他同我一樣,一輩子做著下賤的事,做著最卑微的下人。”云兒哭訴著。
“你這個(gè)不要臉的賤人,看我不打死你?!倍饸獾媚樕l(fā)青。
“好,只要確認(rèn)了這孩子不是董家的,便可免去罪責(zé)?!背卦抡f完,跟著大部隊(duì),緩緩下山。
眾人來到縣衙,宗昱坐在上方,縣令站在身側(cè)。
董剛,楊傅,董瑞,皆跪在堂下。
“董剛,殺害任家二小姐,但因抓獲真兇有功,即刻發(fā)配從軍,貶為奴。”
“楊傅,乃是被人強(qiáng)迫威脅,才犯下罪孽,后又幫助抓獲真兇,功過相抵,不予處罰?!?p> “董瑞,毒害親父,謀害兄長,侵占他人財(cái)產(chǎn),罪無可恕,明日問斬?!弊陉乓灰恍?,堂外聽判之人,紛紛跪下來,說上一句“大人英明?!?p> “大家稍安勿躁,請聽本官說一句?!笨h令突然笑著說道。
“這位大人,不僅是皇上派下來的欽差大人,更是當(dāng)今圣上的胞弟,端候是也。”
臺下瞬間炸開了鍋,人聲鼎沸。
“安靜,安靜?!笨h令走到堂下,恭敬的行了個(gè)大禮。
“端候英明?!?p> 隨著縣令的呼吁,堂外人紛紛跪地,道一句:“端候英明?!?p> 池月依舊愣在原地,詫異的看著臺上端坐的宗昱,仿佛突然間陌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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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
“大伙吃好喝好,不要客氣~·~~·~”處理完案子,縣令拉著大伙來到了塞漠酒樓,十分熱情的招呼著。
“既然池公子要留下來用餐,翠兒就先回去了!”翠兒看著一大群男子,實(shí)在難以放開,上前弱弱的對池月說。
“嗯,那好吧,你先回去,或許你父親此刻正在擔(dān)心你呢?池月對于翠兒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p> “明日午時(shí),我處理好家中事情,我可否來蕭瑟茶樓尋你?”翠兒略顯卑微的問。
“可以,那明日我定備好佳肴靜候翠兒菇?jīng)??!背卦滤实幕卮?,她不想將氣氛弄得過于曖昧。
畢竟,明日,她必須告知翠兒實(shí)情,萬萬不敢繼續(xù)欺瞞。
“那翠兒先走了。”
“嗯,去吧?!背卦驴粗悄n麗的背影,心里很是自責(zé),不知明日,會是怎樣的場面。
“哎,池公子,就差你了,趕緊進(jìn)來吧。”縣令走出雅間,手中還拿著一雙筷子,對著樓廊上的池月著急的喊。
生怕一轉(zhuǎn)身,一大桌的美食,便沒了蹤跡。
“來了,來了~·~~~~”池月看著縣令一副著急的樣子,覺得很是好笑。
“來,來,來,大家舉杯,今日可謂雙喜臨門啊,在這個(gè)隆重的節(jié)日里,破獲了如此要案,重案,真是邊塞之福啊,百姓之福?!笨h令崇拜的看向宗昱,宗昱始終不露聲色。
“是啊,是啊,真是暢快的。”將杯中烈酒一口飲盡的韓杰,高興的搖頭晃腦。
凝香則忙著不停的給大家添酒倒茶,但不知是否察覺了什么,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池月,惹得池月很是不自在。
“池公子,再添些酒吧?!蹦慊蝿又彳浀纳矶?,來到池月面前。
池月急忙拒絕,若是再要喝上幾杯,怕是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不用了,真是謝謝凝香菇?jīng)?,我確實(shí)有些不勝酒力?!背卦绿ь^看向凝香。兩頰泛起的俳紅,惹得凝香好一陣羨慕。
凝香故意將酒壺傾斜,將酒水直接倒在了池月的衣襟處。
池月低頭看著濕噠噠的胸脯,很是著急的站了起來,生怕被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
“池公子,真是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guī)湍悴敛涟??!蹦阙s緊掏出絲帕,擦拭著池月的胸脯處的衣裳。
“不,不,不用了,你們慢用,我去處理一下就來。”池月趕緊落荒而逃,走出雅間。
看著池月著急出門的樣子,以及剛剛自己近距離的接觸,凝香立刻識破了池月的女兒身。
凝香笑著轉(zhuǎn)身,又繼續(xù)伺候著宗昱。
“世上聰明之人甚多,但是只會些小聰明的人,往往都是沒有好結(jié)局的?!弊陉旁鐚⒛愕男乃伎吹妙H為清楚,若不是韓杰傾心與她,她早就被趕走了,哪里還輪得到今日耍這些小聰明。
“端候見諒,我并不是有意的!”見宗昱出言勸告,凝香趕緊放下酒壺,跪在地上。
“是有意還是無意,你心中清楚,以后若要再犯,我定不輕饒。”
“公子,凝香定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要責(zé)怪她了?!表n杰上前,恭敬的彎腰解釋。
“起來吧?!笨粗n杰心急如焚的樣子,宗昱并沒有懲罰她,只是更加不喜歡她。
“謝公子。”韓杰急忙上前扶起凝香。
“謝端候?!蹦阈闹泻苁遣黄胶獾钠鹕恚盟茖μ嫠笄榈捻n杰,毫不感激。
“來,來,來,喝酒,吃菜?!笨h令看著這尷尬的氛圍,忍不住再次熱情起來。
“抱歉啊,讓各位久等了。”池月大步走進(jìn)雅間,卻瞧著各位臉色都不太對勁。
“這是怎么了?”池月不安的上前歸為,看了看宗昱和縣令。
“沒事,沒事,來池公子,我敬你?!痹缇涂闯龀卦屡c宗昱不一般的關(guān)系,縣令自降身份舉起了酒杯。
“這,這不太好吧?!背卦陋q豫的端起酒杯。
“還是我敬縣令大人吧,望在大人的庇護(hù)下,這塞漠愈加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yè)?!背卦律锨?,走到縣令面前,說完,一飲而盡。
“池公子,好酒量,佩服,佩服?!笨h令說完,揚(yáng)起頭,同樣飲了個(gè)痛快。
看剛剛宗昱的反應(yīng),很明顯,他早就知道池月是個(gè)女子,看來他們絕不是一般的關(guān)系,凝香站在一旁,看著毫無女子姿態(tài)的池月,心里很是不喜。
她凝香看準(zhǔn)的人物,絕不會,拱手讓人。
酒足飯飽之后,池月看著桌上遺留的菜品,兩只燒鵝,似乎動都沒有動過。
“各位,可否都吃好了?”池月抬頭,打量著幾人的樣子。
“嗯,吃好了,吃好了。”
“那桌上這兩只燒鵝,我就打包帶走了。”池月弱弱的說,生怕被拒絕。
“嗯,帶走吧。”良久,宗昱驚訝的看著池月,遲遲未做回答,倒是那縣令,來了個(gè)成人之美。
“那就多謝了,各位?!背卦潞苁歉屑さ幕乜粗?p> “小二,拿兩個(gè)油紙袋過來?!背卦赂吆簦娙私允且魂囧e(cuò)楞。
在座的幾位,對于打包,只能說是,略有耳聞,今日,乃是人生第一次目睹,在這豪華的塞漠酒樓,怕池月這番作為,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吧。
池月拿著油紙袋,將兩只燒鵝裝好。
“各位,我先走一步,家中還有一個(gè)嗷嗷待哺的孩子?!背卦抡f完,拿著燒鵝,快速離去。
韓杰同縣令皆是驚訝的看著池月離去的方向,唯獨(dú),宗昱,極其平靜的坐在那里,眼中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