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世界上有兩樣?xùn)|西藏不住,分別是愛意和喜歡。
但是我覺得不喜歡一個人其實也藏不住。
在遇見那個喜歡的人的時候,眼睛里都會變得清澈明亮起來,在沒有遇見那個喜歡的人時,仿佛世界都是模糊的。
而我,恰到好處的喜歡上了胡俊輝,胡俊輝恰到好處的不喜歡我。
真是錯過的也是夠典型了,不不不,這根本就不是錯過,有愛才能叫錯過,我這頂多就叫一個未始即終的暗戀。
但是那一年的印刻在我心上的胡俊輝,將會成為我一輩子美好的回憶,只要想到在某一個下午,陽光正好,我和胡俊輝在對視相視一笑的那一瞬間,我就覺得真美好。
昨天我還是沒有達(dá)成一個人去踏青的心愿,在我和胡俊輝說了我想去踏青以后,他就當(dāng)仁不讓地說我陪你去吧。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距離我們上一次出來踏青,應(yīng)該有六年之久了。各自帶著各自的辣條,那一天他在游樂場里撿到了十塊錢,給我買了五塊錢的冰淇淋,然后剩下的錢之久攢起來。那天遇見的小姐姐看著我覺得很可愛,就把手里的烤串都給我了,然后就被我身旁的胡俊輝搶光了......這個強盜!
我又突然懷念起和李恒星初見時的尷尬畫面,雖然很尷尬,但是如今想起來卻異常溫馨。不知道情況的李恒星往我的手里遞上一杯冰可樂,我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在回家以后果斷倒掉而被他發(fā)現(xiàn),我一臉的心虛,在坐完過山車以后,發(fā)誓要把我胃里的爆米花趕出去的消化系統(tǒng)......
第二天醒來就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但是現(xiàn)在回憶起來,卻又是那樣讓我如此難以忘記的初遇。
迎春花海棠花桃花玉蘭花迎面而來,但是無論我看到這里的哪一朵,我都覺得,怎么看都不如李恒星好看。
我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是徹徹底底的不喜歡胡俊輝了,因為即使他在我身邊我也不會感到心動了。
我也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是徹徹底底的愛上李恒星了,因為不管我看的是哪一朵花,我都覺得我更喜歡李恒星那張比花還美的側(cè)臉。
即使我沒有和他一起踏過青,但我的腦子里卻真真切切的無時不刻的不想著他。
我忍不住了,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你在哪里?我想見你?!?p> “我在書店呢!你找我干嘛?”
已經(jīng)墮入魔道的我此時似乎沒有意識到旁邊還有一位叫胡俊輝的存在。
他驚了,隨后磕磕巴巴地詢問道:
“你真的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此時的我也被他下了一跳,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還真是會走火入魔啊。
“???我沒有啊?!?p> 我迅速掛斷了電話,并跟胡俊輝說我有一些私事,我現(xiàn)在急需回去處理一下。
我想表白。
我想對李恒星表白,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忍不住了,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勇敢,但是每一次告白地結(jié)局都是失敗,但是面對李恒星,我真的不是只想和他做朋友,我很明確:我對他有所企圖。
我饞他身子?。∥茵捤奈兜?!我需要他的陪伴,我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掛名的朋友關(guān)系。
所以我坐上了出租車,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去找他。
以至于我下了出租車以后,都不自覺地怕跑了起來,一想到我要去和他表白,我的心跳就持續(xù)加速。
沒能控制住自己不安分的心跳,實在是失算。
我努力的喘著氣,臉已經(jīng)變成了通紅,終于走到了正在一邊看書,一邊喝茶的李恒星面前。
他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我,似乎在疑惑我去做了什么會成這個樣子。
“李恒星,我......”
最后那三個字我卻怎么都說不出口,因為我看見了正端著一杯奶茶向這張桌子移動的人,她是趙憐香。
雖然李恒星對我說過他和趙憐香就是朋友關(guān)系,但是兩個人一起約好在書店見面,拼一張桌子,縱然蠢笨如我,也是知道這世界上是沒有真正純潔的男女友誼的。
我在腦子里悄悄的給自己換了一個問題的形式回答:相伴他多年的青梅竹馬趙憐香,和僅僅只見過三次的我,他會選擇誰呢?
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吧。
“你怎么了?”李恒星皺了皺眉,看著我的紅紅的臉,不解的問到。
“沒什么。”
打死我也沒有想到我就這樣垂著尾巴一個人回家。
我選擇了公交車上靠窗的位置,把自己的頭靠在了公交車的擋風(fēng)玻璃上。
我想哭,可是哭不出來,我想外面會下雨吧,可是外面驕陽似火。
我的手機不合時宜的來了電話。
我看見了來電人是林憶,接通電話,我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覺得我好像又還沒有開始戀愛就又失戀了,我真是太難了。
電話那頭的林憶顯然是被嚇住了,不過她也馬上反應(yīng)過來我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別哭了別哭了,不就一個男人嘛!不至于不至于,再苦我把你的哭聲錄下來哦?!?p> 我知道她是真的會錄音而且在我哭完以后放給我聽,然后再肆無忌憚的嘲笑我,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停不下來的抽噎。
公交上的一個老爺爺走過來心疼地摸了摸我的頭:“姑娘,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定要想開一點?!?p> 我感到很溫暖,但是這一場哭泣一直持續(xù)在半個小時以后,直到這輛公交車開到了終點站,我終于停止了哭泣。
我把我扔在地上擦過眼淚和鼻涕的紙一坨一坨地?fù)炱饋恚缓笕舆M垃圾桶。
我決定了,我要忘記李恒星。
事與愿違,晚上的我依然哭的像一條狗一樣。
就是苦了林憶了,一直接到電話,但是我只是難過的哭泣,霸占著她的電子產(chǎn)品。
我不哭了,聽見電話那頭的林憶已經(jīng)在打鼾了,我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但是我掛斷了電話,把桌子上的紙扔進了垃圾桶。
我快速點開李恒星的聊天界面,并且打了幾個字:
“我想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聯(lián)系了?!?p> 發(f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