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早我就醒了過來。
今天是我久違的早起的一天,因為今天我的爺爺要來。
我覺得作為一個老人家,若是活的像我爺爺那樣通透豁達,便也算是一個好的晚年了。
他常常淺酌一口小酒,然后一邊在桌上談笑風(fēng)生一邊跟我們唱歌。
說到高興處他總是免不了要高歌一曲的,這是的他面生紅霞,從剛開始的正襟危坐已然變成了站起來。
我不自覺去想如果李恒星和我爺爺一起喝酒是怎樣一個畫面。
李恒星很能喝酒,高中畢業(yè)那天出了一個酒神,千杯不倒。
可惜我也是認識李恒星之后才知道酒神原來是他。
跟李恒星一對比我可還真是遜色不少。
因為我是一杯就倒,實在是酒量不怎么好。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和李恒星一起喝酒的話,一定是他把我喝趴下。
我想著,但是今天確實又要好多事情需要我去料理。
我一直構(gòu)思的小說終于落筆了,起了一個書名叫做墜落。
我完成了第一章的構(gòu)想,但是卻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表達出來,我只是悶著想能寫出來就好了。
買了一些土豆,并不想炒土豆絲。
買了一些生菜,并不想煮湯。
買了一些面包,并不想配著牛奶吃。
哎真是想吃火鍋啊,我看了看今天下的訂單,我還真是想吃辣的東西。
買的東西全部都是火鍋料螺螄粉過橋米線小火鍋和火雞面。
把自己的購物車全部都清空了,當然不是全部都買單了。
而是全部都刪除了。
明明就買不了的東西何必去看它呢?我對它是心存歹念,但是也沒有達到讓我買它的沖動。
只有合適的合理的我才會安心地去買。
“咚咚咚!”是敲門聲。
是爺爺來了,我跑著去開了門。
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的面容,爺爺笑著遞給我一只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的雞。
我也不會煮雞啊,難道說要我做咖喱雞肉?
我一臉生無可戀地煮了咖喱雞肉泥,看著成色,實在是難以言喻。
米飯倒是很好,我把咖喱雞肉泥打了一勺到米飯里,嘗了一口試了試,好像有些失敗。
爺爺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卻吃的很香。
他已經(jīng)到了古稀之年,但是依然面色紅潤,他想給我講我幼年的時候他在我床邊給我講過的故事,但是好像一個故事也想不起來了。
其實我也想不起爺爺講過的故事了,但是沒有關(guān)系,這次換我給他講。
如果不是天賦我都不知道我竟然可以編出這么多故事來。
故事倒也沒有多動人。
但是爺爺笑得很開心,一邊點頭一邊耐心的聽著。
下午爺爺會去打撲克,我留在家里上課。
這個與我較為親近的親人雖然一年見不了幾次,但是我們都在牽念著對方。
這是一種令我極為舒服的相處模式。
忙了一天了,字也碼了不少,我在自己的房間里坐著,合上了電腦,打算閉目養(yǎng)神。
有一點累,不想說話,但是還是打開手機想看看今天又沒有什么需要填的表格。
畢竟昨天晚上我猛然驚醒的時候不僅僅給李恒星回復(fù)了晚安。
我還填了兩個小時的表格。
著實把我折磨的夠嗆。
爺爺回家的時候如往常一樣,一言不發(fā)地自己倒一小蓋子的酒,然后喝悶酒。
逢賭必輸不是蓋的。
但是輸了也賭,也賭。
這種近乎“知恥而后勇”的執(zhí)著除了吃飯我想不出來還有哪一種。
“孫孫兒,你陪我去看山吧?!睜敔敺畔铝松w子里的酒,沉沉地看著我。
我看著暮色已遲,但是又覺著畢竟這種機會不多,還是答應(yīng)了。
在南方,春天的冬天很冷,我把自己包裹成了一個人熊不分的物體。
在學(xué)校的時候我雖然胖,但是也想著希望自己瘦一點美一點。
于是總是穿的很少,冬天也是一樣。
所以冬天就經(jīng)常感冒,還真是造作。
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我好像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是否身體有多胖了。
所以裹成一個粽子我也不在意。
我就這樣摟著我爺爺?shù)募绨?,然后帶著他去看山?p> 走在山路上,跑步的很多,好像都是來健身的。
倒是在我們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對小情侶。
小情侶之間好像還蠻害羞的,連個手都不肯牽一下。
等他們走近之后,我卻看著那其中的一個輪廓好像越來越熟悉的亞子。
我定睛一看,原來走過來的那兩個人原來是李恒星和趙憐香。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去了。
我的臉色我自己都能感覺到已經(jīng)從溫和變成了面無表情。
我立刻拉著爺爺轉(zhuǎn)身就走,頭也沒回。
雖然說我今天因為是真的很忙所以沒有怎么理會李恒星,但是他也不至于去找趙憐香吧。
找就找了,還偏偏讓我給撞見了。
避嫌這兩個字是不懂什么意思嗎?
雖然我也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應(yīng)該相互信任,但是在已知趙憐香喜歡他的情況下他還單獨出去約見趙憐香,這有些過分了吧。
我一定要錘死這個死渣男。
分手!老娘要分手!
什么破初戀,什么美好,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真真的一個大騙子。
我的腦殼上已經(jīng)開始冒煙了。
打開通訊軟件,李恒星今天給我發(fā)了好多東西。
都是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東西。
我一條都不會回復(fù)的!別想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
凌晨十二點,李恒星已經(jīng)跟我說了晚安了,但是他自己依然沒有主動跟我說為什么會和趙憐香出去這件事情。
我還是保持沉默。
我都能想象出他在那邊睡的有多香,我還真是翻來覆去一夜都沒有睡著覺。
一次次的驚醒,談了戀愛還真是沒有辦法保證睡眠。
驚醒之后,我總是希望他能給我打一個電話,或者主動向我解釋。
可是什么都沒有。
他究竟還是一個字也沒跟我說,我有些沮喪。
但是我也一個字都沒有問他,我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
說的好聽一點就是我不想把自己這種糟糕的情緒聽過文字來表達給他,讓他也感同我的身受。說不好聽其實也就是冷戰(zhàn),挑起冷戰(zhàn)的人其實也未必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