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人跟著就不讓人跟啊,爭論幾句而已,竟然還要抓人,也幸虧我們跑的快,不然今晚估計就別想好好睡一覺了。”
此刻,板井涼太正顯得有些不滿的抱怨著。
從看見那些便衣警察離開,再到跟著便衣警察們看到他們挖出一個黑貓尸體,這期間一切都顯得非常平淡。
但就是這種平淡卻在月夜下顯得無比詭異。
畢竟,誰會沒事大晚上去挖一只埋在土里的黑貓尸體?而且挖尸體的人還是便衣警察這便更能說明問題了。
所以兩人便打算一路跟著便衣警察探索究竟,結果根本沒跟出多遠,二人就被便衣警察發(fā)現(xiàn)了。
而之后面對詢問等等當然又是一陣爭論。
這爭論中有便衣警察希望小事化小,但也有警察不滿二人的態(tài)度想要抓他們,不過還好見勢不妙兩人拔腿就跑。
所以這才有了現(xiàn)在板井涼太的抱怨式發(fā)言。
此時,板井涼太與八木真弓兩人正位于小鎮(zhèn)一個八層樓高的旅館樓頂。
旅館緊靠丹沢山一側,站在樓頂甚至能夠看見遠處路口警察們的封鎖線。
對于板井涼太的抱怨,八木真弓卻略顯快意的笑道:
“我倒沒覺得有什么,反而感覺還挺刺激的。”
“這樣的場景,我記得也就上高中時有過了,趁著同學不注意直接從背后把對方褲子拔到底,然后被追著跑了好幾個教學樓,哈哈~~~?!?p> 想起以前的糊涂事,八木真弓不由的就笑出了聲。
而其身旁的板井涼太則一臉無語的搖了搖頭。
“看你戴個眼鏡平時也斯斯文文的,想不到過去竟然這么糟糕,幸好我高中不認識你,不然我們估計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這三觀...?!?p> 對于死黨的諷刺八木真弓不以為意,反而還頗為得意一笑。
“誰還沒有年輕過呢?”
“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現(xiàn)在是一名初高中學生呢,學校那種充滿朝氣與活力的地方果然才是我現(xiàn)在最為向往與緬懷的啊?!?p> “我們現(xiàn)在幾乎都已經(jīng)被生活被工作磨平了棱角,這樣的生活雖然不錯,但卻真的非常壓抑?!?p> 想到工作,一時之間八木真弓頓時輕呼一口氣。
然而對于八木真弓的話一旁的板井涼太卻嗤之以鼻。
“棱角?”
“你所謂的棱角就是拔同學的褲子讓別人丟臉?”
“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棱角,那我覺得你拋棄了才好呢,再說人嘛,總得要成長,老活在過去這可不好?!?p> “在我的眼里,活在過去的人要么是遲暮老人,要么就是失敗的人?!?p> “而你打算做這兩種人中的哪一種呢?”
板井涼太一臉哲理大師兼成功人士的模樣,看得八木真弓一愣的同時又是一陣牙癢。
“果然,現(xiàn)充與成功人士就是不一樣啊?!?p> “嘖,我覺得我這趟陪你來太虧了,我這突然請假兩天可要被扣不少工資呢,我覺得你很有必要補償一下我。”八木真弓一臉認真的道。
然而八木真弓此話一出板井涼太的臉頓時就黑了。
“我現(xiàn)充?我成功人士?”
“那你是什么?你是生活不能自理了還是怎樣?”
板井涼太雖然職業(yè)自由收入也不錯,但年近二十六卻一直單身呢。
而八木真弓雖然是公司職員,但作為一大型游戲公司的某項目策劃,他的收入在東京這個大都市也不能算低了。
更何況比起板井涼太而言,八木真弓可還有一個年輕的女朋友可以聊以慰藉呢。
而他板井涼太自認為自己除了風趣一點,錢多一點,人帥一點,就什么都沒有了。
總之,兩人這互相傷害簡直妥妥的。
一時間,兩人很快就在樓頂開啟了嘴炮模式,這一斗嘴,頓時就十多分鐘過去了。
秋夜之中,樓頂涼風陣陣。
從樓頂望向丹沢山,高空的圓月好似正掛在丹沢山的山頂正上方一般,顯得格外的美麗。
不知不覺中,此刻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左右。
為了不錯過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情況,此時八木真弓與板井涼太還以旺盛的精力趴在樓頂?shù)臋跅U處一起玩著聯(lián)機的手機游戲。
而就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玩著聯(lián)機游戲的同時,忽然之間,大樓在搖晃,地下在震動,無數(shù)轟隆聲陣陣傳導而出。
站在樓頂?shù)膬扇祟D時腳下一個趔趄。
“怎么了?”
“地震?”
兩人緊抓樓頂欄桿,同時緊張非常的舉目四望。
然而也就是在兩人的緊張張望中,當兩人望向遠處的丹沢山之時,頓時之間他們便看到了那令他們畢生難忘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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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沢山上,雨宮神社的鳥居前。
此時,千島英一正坐在鳥居前的階梯口,而雨宮遙也坐在一側陪同。
至于雨宮優(yōu)子與雨宮鈴則早已折返社務所。
望著天空的皎潔月色,感受著山中的寧靜與空靈,千島英一不自覺的贊嘆出聲。
“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啊!”
千島英一這話一出,其身旁的雨宮遙則于愕然中突然漲紅了臉。
不過可惜的是,千島英一可沒閑心注意巫女的狀態(tài)。
因為他在如此感嘆一句后便迅速閉目開始嘗試牽動地脈。
何為地脈?
地脈并不是縱橫的山脈一類,而是常人無法看見也無法感受到的以地氣與靈氣結合的脈絡。
它們就像人類身體的血管與毛細血管一般縱橫整個地下。
此刻,在千島英一的感官中,他正以一種超維的狀態(tài)遍觀整個厚木鎮(zhèn)的地下地脈。
所有的地脈此刻在他眼中都是如此清晰與透徹。
以厚木鎮(zhèn)區(qū)域為模糊的界點,厚木鎮(zhèn)以外的地脈顯得尤為模糊與雜亂交錯。
對于這種情況千島英一顯然早已熟知,所以也并未多做關注。
溝通地脈的一瞬間,千島英一便鎖定了丹沢山區(qū)域的地脈。
而后,隨著意動,就像是人類活動自己的手臂肢體一般,頓時之間整個處于厚木鎮(zhèn)范圍的丹沢山部分猛然顫動起來。
這種顫動最開始還非常輕微,但眨眼功夫便變得無比劇烈。
剎那,整個厚木鎮(zhèn)范圍都因為丹沢山的動靜開始劇烈震動,一時間原本早已紛紛睡下的鎮(zhèn)民全部被巨大的響動震醒并慌亂的從屋內(nèi)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