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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五帝

第四十九章 年輕十人

天下五帝 滄笙踏歌行 3368 2020-04-23 12:00:00

  李孟收回思緒,畢竟眼前還有五人正氣勢洶洶的向他沖來。而且這五人都是筑基修為,其中用符箓的老人是筑基后期,與李孟相當。而其余四人也都是筑基中期。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李孟懂,而且那名矮小老人手中的符箓明顯有些問題,李孟也不想徒生意外。但眼前四人已經(jīng)近在咫尺,還是得先料理了他們才能往后。

  兩把飛劍以最快的速度斬向李孟,那兩個御使飛劍的人也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畢竟只是筑基修為,飛劍御空的范圍不會很廣,在這個寬闊的地帶想要不被李孟發(fā)現(xiàn)很難。

  李孟瞥到了遠處躲在樹影下的兩人,抬步一拳將兩劍從空中砸落地面,同時在空中轉(zhuǎn)過身形,向著那兩個用斬馬刀的人沖去。

  雙拳之間拳意的漣漪向外滲透,一招名為‘拳開一線’的拳招從李孟手中展現(xiàn)。霸道凌厲,那兩只并不寬大的拳頭只一拳便將兩把斬馬刀震開,在震開的同時,兩人胸口露出一大片破綻。李孟找準時機,左右各自一拳揮出,結(jié)束戰(zhàn)斗。

  于此同時,那名使用符箓的老人手中的符箓已經(jīng)燃盡,忽有白霧彌漫四周,將所有人的視線都擋在了外面。

  李孟皺眉環(huán)顧四周,卻什么也看不清,這道霧有古怪,能隔絕修行者的神識。

  忽然有一劍,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李孟身后的霧中出現(xiàn),卻在即將斬中李孟的千鈞一發(fā)之際,被李孟一個側(cè)閃堪堪躲過。那把劍筆直向前再度隱于霧中。

  “咦,居然被你躲過去了,有趣有趣?!?p>  霧中有聲音傳出,卻無法鎖定方位。剛才五人,有四人已經(jīng)敗了,唯有那個老頭還在,但這道聲音卻不像是他發(fā)出的,那么只有可能是那個躲起來的第六人了。

  李孟開口道:“我還以為最后一個人是什么厲害的家伙,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偷偷摸摸搞偷襲的,真沒意思?!?p>  霧中有聲音回道:“什么偷襲不偷襲,這是殺人,不是玩樂。今天我就教教你,殺人就該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達成目的,怎樣都可以。”

  李孟站在原地未動,一劍從他的左肋下方刺出,角度極為刁鉆。卻沒想到又被李孟再次躲過。

  長劍再度隱沒不見,這一次等了很久,就在李孟以為對方放棄的時候。忽然從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同時有四把飛劍刺出。饒是李孟也很難躲過這一劍。

  果不其然,四劍中李孟只躲過了三劍,至于最后一劍,劍尖已經(jīng)刺入李孟手臂一寸,但像是遇到了什么極強的阻礙,再難前進一分。

  李孟迅速以雙指夾住飛劍,將它改握在手中,將那股纏繞在劍身上的意念驅(qū)散,手中劍便成了一把普通的長劍。至于其余三把飛劍,已經(jīng)消失在白霧之中。

  “四把飛劍就不行了么,那我再多一把,看你還怎么接?!?p>  那道聲音冷笑著說道

  李孟無奈的看了看四周,這些白霧確實麻煩。看來自己不能再束手待斃了。

  李孟從納戒中拿出三張相同的符箓,瞬間在手中燃盡。

  這三張名為‘明燈照夜符’的符箓本是用來驅(qū)散陰氣,使妖鬼退散的,此時用在這里,卻依然有用。

  三張符箓同時向著三個方向飛去,打出三條寬敞的通道。

  其中一個通道盡頭,一個瘦小的身影似乎被驚到了,一閃而逝。李孟卻看到那個就是之前使用符箓的老人。

  李孟再度從納戒中取出十張符箓,向著四面八方同時撒去,眼睛微瞇緊盯著四方動靜。

  在其中一道符箓飛到一半時,忽然被一劍斬破。李孟毫不猶豫向著那個方向沖去,同時手中再度捏出三張符箓一扔,將身前白霧驅(qū)散。瘦小老人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在李孟的視線中。只見他蹲在那里,在地上擺弄著什么,顯然是在設(shè)置一個陣法。

  看到李孟后,瘦小老人心中震驚莫名,尖叫道:“我暴露了,快幫我?!?p>  李孟直奔老人而去,忽然矮小老人神色一變,嘴角泛起冷笑。

  李孟知道不妙,但已經(jīng)來不及,只見他的腳下憑空出現(xiàn)數(shù)道壁障,將他從四面八方包圍在原地。

  老人站起身,看著被困其中的李孟,陰笑道:“小子,和我玩還嫩著點。我可是陣師,雖然近身能力幾乎沒有,但只要有人從旁協(xié)助,就能將你們這些只會出拳的武夫輕易斬殺,呵呵?!?p>  白霧瞬間散盡,一個文士打扮的男子身邊懸浮著五把飛劍,來到老人身邊。

  楚浪站在不遠處,開口道:“還等什么,趕緊殺了他?!?p>  文士男子指了指李孟道:“事先可說好了,他身上的東西歸我們,沒問題吧?!?p>  楚浪有些不耐煩道:“最煩你們這些野修,不就是一些東西么,要就拿去。”

  文士男子和瘦小老人對望一眼,眼中帶著貪婪。他們幾人本就是野修,各自修行,為了東西才會來這里殺人。

  文士男子向前一步,五把飛劍在空中躍躍欲試,就等著陣法開出一扇門,讓他五把飛劍進去斬殺此人了。

  忽然,文士男子腳下一軟,五把飛劍同時落地,他回頭怔怔的看著瘦小老人道:“你居然敢算計我?!?p>  瘦小老人笑道:“沒辦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小子身上的東西挺值錢的,我們兩個分還不如給我一個。你年紀還輕,活的時間有的是,我年紀大了,沒有這點東西可活不了幾年?!?p>  說著,瘦小老人將放在身后的那張剛剛?cè)急M的符箓拿出,文士男子腳下一個與李孟一般無二的困陣顯現(xiàn)而出。

  楚浪在遠處看著,眉頭微蹙卻沒有說什么,畢竟是野修,狗咬狗他才懶得管,他關(guān)心的是上面的戰(zhàn)斗。怎么打了這么久還沒有結(jié)束,要知道其中一人是他的哥哥楚望君,天山派年輕一代中最強之人,在云羅洲整個年輕一代中,也能排進第九的存在。

  李孟沒想到居然能看到這一幕,蹲下身撐著下顎,笑著對被同樣困在陣中的文士男子道:“兄弟,原來你們不是一伙的啊,不過你這飛劍用的不錯,就是劍的質(zhì)量差了點,回頭教教我?”

  文士打扮的男子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的命在別人手里握著,怎么能表現(xiàn)的這么風輕云淡,除非...

  矮瘦老人也察覺到了異樣,但他有自信自己的陣法一般人根本破不了,除非修為高過他,達到金丹期。不然想要強行破陣幾乎不可能。

  “轟隆”一聲,一道巨大的聲響傳遍四周,有東西從天而降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瞬間吸引了四周所有人的視線。

  看著那個從坑中爬出,滿身狼狽的青年,楚浪之前的淡定在瞬間蕩然無存。

  “哥,發(fā)生了什么。”楚浪忍不住開口道。

  那個從坑中爬出的,正是楚浪的哥哥,天山派年輕一代中最強的楚望君。但此時的他早沒有身為一派年輕一代領(lǐng)袖的從容。只見他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戰(zhàn)甲,卻有許多地方已經(jīng)破損。而他嘴角也有鮮血溢出,看著極為狼狽。

  對于楚浪的詢問,楚望君理都不理,只是抬頭看著上方。

  又有一人從天而降,只不過比起楚望君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從天而降的,自然是劉浪,此時的他依然穿著一件極為普通的衣服,只是頭上的斗笠似乎不見了,露出了他的真容。

  劉浪落地后,看著被困于陣中的李孟。李孟抬手打招呼道:“喲,劉兄這是旗開得勝啊,得慶祝,必須得慶祝啊?!?p>  劉浪笑道:“喲,李兄這是干嘛呢,我這酒都準備好了。咱喝酒去?”

  李孟詢問到:“事辦完了?”

  劉浪點了點頭道:“還有些收尾,快了,等我下馬上好?!?p>  劉浪轉(zhuǎn)過身,看向站在楚望君身邊的楚浪道:“東西拿出來吧,省的我費力了?!?p>  楚浪看了眼身前的楚望君,發(fā)現(xiàn)他居然一點要阻止的意思也沒有。楚浪咬了咬牙,只能從納戒中拿出一個盒子,這可是他費勁千辛萬苦,才從東神洲好不容易得來的,沒想到最后還是便宜了別人。

  楚浪忍著心痛將東西扔給不遠處的劉浪。

  劉浪接過后打開看了看,隨后收入納戒中。

  劉浪看著楚望君道:“聽說你在云羅洲排第九?你覺得我能排第幾?!?p>  楚望君冷哼一聲道:“如果剛才和我一戰(zhàn)你用的是全力的話,那你最多不會超過前五。所以,你剛才到底有沒有用全力。”

  楚浪聽到楚望君的話,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所謂的云羅洲年輕十人,可不是聽上去那么簡單。所謂年輕十人,那是唯有踏入修行不滿甲子,才能算做年輕一輩。

  要知道云羅洲前后縱橫不下千萬里,在這么廣闊天地中,修行者自然極多。想要在一洲年輕一輩中排上前十,那是何等之難。而他們天山派開派不過三千年,也唯有站在他身前的楚望君能夠做到勉強擠進前十。

  而那個一路從東神洲跟他們來到云羅洲的男子,居然能夠輕而易舉戰(zhàn)勝楚望君,甚至論實力有可能排進云羅洲年輕一輩中的前五之位。

  劉浪抬頭道:“你猜我用沒用力?哈哈”

  楚望君咬了咬牙沒有說什么,輸了就是輸了,他不會不認。

  劉浪轉(zhuǎn)過身道:“李兄,那走吧。”

  李孟站起身,平復了一下心境,單手握拳,一拳震碎身前困住他的屏障,從陣法中慢慢走了出來。看的一旁的瘦小老人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尤其是離的李孟最近的文士男子,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楚望君看了李孟一眼,心中也有些訝異道:“居然是拳意,沒想到他如此年輕在武道上就有這種造詣,可惜修為太弱,還構(gòu)不成威脅?!?p>  李孟再度一拳震碎困住文士男子的陣法,蹲下身道:“修行不易,好好珍惜自己這條命,不要老是做些亡命的勾當,下次再惹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李孟起身看著劉浪道:“劉兄前頭帶路?!?p>  劉浪轉(zhuǎn)過身道:“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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