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翎上來先是嫣然一笑地說道:“蓮花派,上官翎。”說完她左手握著劍,做好備戰(zhàn)準備的姿勢。她對陳星河這丑陋的樣子并沒有心生情愫,但是她為人善良,不好惡斗狠。
陳星河抱拳說道:“白云觀,李阿牛?!?p> 他拔出劍一動不動地等著上官翎上前攻擊,但是上官翎卻紋絲不動地看著他。所謂先下手為強,可以占盡一切的優(yōu)勢,但是陳星河毫無對戰(zhàn)經(jīng)驗,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怎么懂得這些。上官翎其實也沒有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還以為陳星河想以動治靜呢,所以在這里靜觀其變。
陳星河有點迫不及待了,便運劍向上官翎攻去,用的都是虛招,上官翎都輕松躲過。上官翎向陳星河進攻的招數(shù)都不是死招,讓陳星河輕輕松松應對。就這樣他們有來有回,禮尚往來,打了三百多招,都沒有分勝負。兩人像跳舞一樣,姿勢優(yōu)美,陳星河打著打著都露出了微笑,燦爛的像出生的太陽。
“上官翎退下!”魚玄機看到他們一般打法大聲喊道。在魚玄機看來這種打法曖昧不清,所以速速讓上官翎不要在丟人現(xiàn)眼了。
可能是被師傅一叫,上官翎失了神,手中劍被陳星河一挑,離開了手飛向了天空。整個人也向后仰著,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在地上。陳星河快步上前,左手輕輕地挽著上官翎的腰,把她抱住了。
“啊……”上官翎花容失色地叫道,然后快速地站穩(wěn)退了下來。
陳星河也不好意思地抱拳說了聲:“承讓了。”
“曾柔,你來!”魚玄機向著曾柔說道,并且用眼神告訴她要用出渾身解數(shù)擊敗陳星河。
曾柔,狠狠地點了點頭,快步走出隊伍。
陳星河剛要抱拳作揖,曾柔長劍已經(jīng)向他直刺過來。陳星河一個踉蹌,往后面直退三四步。他剛要站穩(wěn)腳,曾柔的劍又迎頭劈來,他用一招“千鈞一發(fā)”巧妙地從曾柔左邊躲過,順帶攻擊了曾柔的下盤。就這樣他們又打了四五個回合,曾柔招招都是直擊要害,心狠手辣至極。陳星河也是身手越來越敏捷,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
陳星河暗暗念叨道:“這是要了我命呀,跟我有仇嘛!”
陳星河在曾柔逼迫下使出了全部的《青龍劍訣》招數(shù)。曾柔使用劍法叫《斬龍劍》,是魚玄機創(chuàng)造出了專門克制《青龍劍訣》的。
魚玄機看著曾柔把陳星河咬的死死的,在一旁欣慰點了點。
上清道士此時臉上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心里暗暗想道:“不可能,這小子只學了三招呀?”他有點丈二的和尚一時摸不到頭腦。在魚玄機看來他的樣子是在驚嘆自己創(chuàng)造的劍法呢。
陳星河腦海里突然想到《青龍劍訣》有這樣一句“運氣劍中,意念領路,幻化隨性,上天入地?!贝藭r陳星河的劍招變化莫測,曾柔不及一招,便被打敗摔倒在地。
上官翎快步向前攙扶著問道:“大師姐,沒事吧?”
曾柔甩開上官翎的手,單手自己撐著起身,憤憤地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上清道士此時抱著拂塵的雙手在微微發(fā)汗,他練了這么多年,都沒有這樣威力,后面的招數(shù)他根本沒有見過,卻像極了《青龍劍訣》,自己卻全然無知,他怎么能不感到汗顏呢。
陳星河把曾柔擊敗也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招而已。魚玄機還不信自己創(chuàng)造《斬龍劍》這么不堪一擊,邊起身躍到陳星河身邊說道:“小子,讓我指教一下你如何?”
陳星河心里暗想:“就是想教訓你一下,為夫子解氣!”
“好呀,晚輩求之不得?!标愋呛颖卸Y微笑地說道。
陳星河和魚玄機打了幾個回合,他已經(jīng)基本了解魚玄機練法。只見魚玄機一躍運劍刺向陳星河,他從她左側躲避,來到魚玄機的后方,用劍鞘拍打了一下魚玄機的屁股。蓮花派眾弟子全體上前一步,齊刷刷拔劍。魚玄機被打得向前一個踉蹌,然后向弟子們拜拜手,示意不用上。
陳星河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師太,剛剛實在不巧碰到你的……”
“沒事!比武打斗在所難免的!”魚玄機沒讓陳星河說出“屁股”兩個字立馬接過話說道,她表面上風平浪靜,心里已經(jīng)把陳星河恨之入骨了,心中暗暗念叨:“今天一定殺了你!”
陳星河其實沒有什么淫徒的邪惡執(zhí)念,他一心只是想捉弄魚玄機,讓她出丑。
魚玄機后面運用渾身解數(shù),招招都是兇狠到家了,但是陳星河意念運劍,變化莫測,上天入地,魚玄機根本無法近陳星河半點身,接不到陳星河任何一個招數(shù),心態(tài)碰虧到了極點。
上清道士在一旁看得不僅是下巴都要伸到地下的驚訝,更多得是驚心動魄。
魚玄機臉上再也沒有一開始的不可一世了。她一直都是識時務者,她心想道:“這小徒弟都如此厲害,看來師兄的神功已經(jīng)練成了?!?p> 只見她突然丟掉手中劍,跪拜在上清道士面前,她的眾弟子也跟著下了跪。雙手抱拳地說道:“恭喜師兄神功練成,蓮花派,從此回歸白云觀,聽從掌門師兄調(diào)遣?!彼窍胪降芄Ψ蚨既绱伺e世無雙,師兄不是更深不可測了嗎,難怪聽到斐江引師兄尋仇還這般心平氣和了。
上清道士此時體內(nèi)毒緩解得差不多了,身體也稍微有了力氣。便立即上前攙扶起魚玄機微笑地說道:“你本是我白云觀之人,自然禍福相依?!?p> 上清道士偷偷地我余光看看了陳星河,此時他對陳星河更是忌憚到了極點,想到曾故意隱瞞練法名稱,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白云觀其實這幾年光景并不是很好,整個道觀只有上清道士和一個負責打掃的弟子。因為囊中羞澀,才棲身與廢棄的寺廟,偶爾也會去給他人堪輿風水賺點錢財維持生活。
今日,能讓一個武林中名氣不小門派馬首是瞻,全都是陳星河所賜。在外人面前他們師徒關系,但是背地里對陳星河更加恭恭敬敬。
之后眾人,便回到了客棧,客棧窗明幾凈。
上清道士運氣抖了抖身體,臉上漏出喜色,原來七星海棠香之毒已經(jīng)完全驅(qū)散了。
陳星河也被安排進了一個獨立的房間,洗漱完后,換上清道士的藍色長衫,去敲了敲上清道士的房門。
“你…小兄弟是你嗎?”上清道士瞪大了雙眼說道。一開始上清道士認為陳星河是個其貌不揚的鄉(xiāng)下小子,現(xiàn)在再看,眉清目秀,臉如白玉簡直就是風度翩翩美少年。
“是我,真人?!标愋呛诱f真便主動推門進入。
“真人,明日是賈太君的六十大壽,我作為你的弟子去,可否?”陳星河盯著上清道士的眼睛問道。
“當然可以。沒問題的,那是極好的?!鄙锨宓朗拷Y結巴巴地回答道,內(nèi)心開始慢慢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陳星河此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力也是極其強了。就在與上清道士交談之際就聽到有一群人,殺氣洶洶地向客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