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臨近少林寺所在的新陽郡,李儒濤就越沉默!
李尚川清晰的感覺到,老爹的沉默不在于自己四肢盡廢,更多的是一種緬懷和對過去無能為力的傷痛。
老爹在禹州,在少林,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
帶著疑惑,李尚川邊趕路邊修煉,半個月后,到達了新陽郡雞公縣。
少林,近在眼前!
李尚川停下馬車,轉(zhuǎn)身撩開車簾,看向車內(nèi),只見不大的馬車內(nèi)擠了四個人。
馬車中間被李尚川鋪滿了厚厚的墊被,老爹不能行動,躺在中間。
不施粉黛,依然迷人的韓小雪腦門冒著細汗,正跪坐在老爹旁邊,給他按揉著四肢。
李尚川為了防止老爹四肢萎縮,肌肉壞死,一直安排做物理療法,以前自己和福伯做,后來韓小雪看到后,主動將這個工作承接了下來。
雖然枯燥辛苦,但她畢竟也略有武藝在身,倒也沒事。
老爹挺喜歡這兩個小姑娘,畢竟福伯年老,兩個可愛的小女孩每天陪他說話逗樂,倒也不錯!
李尚川看著正在跟韓小雨講故事的老爹,開口問道:“爹,咱們是今晚直接上山么?”
少林寺所處嵩山,廣大俊闊,占地極大。
“不急!”李儒濤思考片刻:“今晚先在雞公縣住下,明日帶買些禮品給你師公師伯們帶去!”
在這里呆了幾年,李儒濤對這里比李家莊感情更深,這里更像他的家,所謂近鄉(xiāng)情怯,自己如今成了廢人,心里更是百感交集。
“好!”
馬車緩緩駛?cè)腚u公縣城。
。
。
嵩山少林派!
整個少林寺院古色古香,古磚古瓦古樹,一景一物飽經(jīng)歷史風(fēng)霜,每一座建筑物都顯得蒼老高深,蘊含深廣,沒有一點衰敗氣象。
“首座,山下傳來消息,有一名被逐出少林的弟子,回到雞公縣!”
一間大殿,一光頭年輕和尚雙手合十,對著一個身穿袈裟,站在巨大佛像底下的老和尚道。
老和尚背對大門,頭也不回,冷哼了一聲:“哼,我少林俗家弟子千千萬,這點事也需要匯報?圓鎮(zhèn),我派你盯緊整個雞公縣,可不是為了打聽這點消息!”
“首座!”年輕和尚重重做了一揖:“來的,好像是李儒濤?!?p> 唰!
一股勁風(fēng)揚起,老和尚轉(zhuǎn)身,一臉煞氣!
“孽障,他還敢回來,你去看看!”
“是!”
。
“少爺,我們買什么東西帶上山??!”
雞公縣的大街上,李尚川牽著韓小雨,旁邊跟著韓小雪。
“先買點衣物棉被之類的吧,再給老爹多備一些補身子得藥材!”李尚川稍一沉凝。
也不知道這師公是俗家弟子,還是剃度的僧人,這大魚大肉,就先不買了。
少爺少爺,我跟姐姐也能上山么?”韓小雨眨著眼睛天真的抬起頭。
韓小雪聞言假裝不在意的偷偷瞄了李尚川,這個問題她已經(jīng)擔(dān)憂了一路,要知道少林寺可是不收女弟子的。
“呵呵,明天你們先呆在客棧,我跟老爹福伯先上山拜見了師公再做打算!”
李尚川也摸不清楚情況,自然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他也不擔(dān)心,自己準(zhǔn)備的銀子可不少,大不了在這雞公縣買一座院子,自己時常還可以下山看她們。
說著三人便進了一家藥房。
“哎喲,客官您好,請問您要點啥?”
剛一進門,一名伙計迎了上來。
李尚川打量著藥鋪,見里面人頭涌動,竟然多是十八九歲的少年,內(nèi)心疑惑,也不多問,對著伙計說道:“伙計,勞煩給我拿一些補氣滋養(yǎng)身子得藥材”
喲,這位客官還挺客氣,比里面那些好伺候多了!
伙計笑容更盛,打量了李尚川兩眼,心想這少年莫非也是少林俗家弟子,買藥材練功?可是他怎么還帶著兩個女孩兒?
“客官,不介意的話,您告訴小的您練哪種功法,不同的武技需要配合的藥材不一樣,小店可以按照功法給您配!”
少林72絕技,有內(nèi)功有外功,外功大多需要硬練苦練,初期都需要藥浴或者特殊藥膏配合,否則長期練下去,多身體勞損過大,弊端太大。
“哦?”李尚川看了一眼店里的眾多年輕人,心里了然:“一些滋補身子的普通藥材就行,怎么,他們都是練功買藥的?”
“是啊是啊”伙計也樂于跟他說話,點了點頭說:“兩個月后是少林俗家弟子小比,最近大家都抓緊修煉,自然所耗藥材極多,客官您不是少林弟子?”
“呵呵!”李尚川笑了笑:“給我說說這俗家弟子小比的事!”
伙計見他不回答,又問起這種問題,心知他必然不是少林弟子,甚至都不是本地人。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機密消息,便開口介紹了起來。
原來這少林為了激勵弟子習(xí)武,每年都會舉報一次大比,三次小比!
這比試不僅影響到個人在少林的貢獻度,更涉及到各個院的資源丹藥分配,所以整個少林都極為重視!
最重要的是,俗家弟子可以通過比試獲取進入內(nèi)院,變成四大院內(nèi)門弟子,以學(xué)的更高的武學(xué)。
不過,這些事與他無關(guān),他走的可是召喚師爆兵流!
。
客棧,房中!
“福伯,你歇著吧,不用忙活了”李儒濤癱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床頂?shù)暮熥印?p> 實在是轉(zhuǎn)腦袋太耗力氣。
“哎喲,老爺,如今趕車的活兒被少爺自己干了,這平日里給您捏腿按腳都被雪兒那丫頭干了,就連端茶送水,也有雨兒那小娃娃幫手,我這總得干掉啥啊,老奴是奴,不干活身子不習(xí)慣”
福伯一邊準(zhǔn)備著熱水一邊說著,他準(zhǔn)備給李儒濤擦身子。
李儒濤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都怪自己是個廢物,現(xiàn)在叫洗澡都需要福伯來做。
“老爺,您說這雪兒怎么樣,我覺得就不錯,年齡跟少爺也合適,長得也周正,您可跟少爺說說,這轉(zhuǎn)眼少爺就快十八了,也該娶親了!”福伯繼續(xù)叨叨。
“呵呵,福伯啊,我知道你喜歡這倆丫頭,別急,川兒有自己的想法,你啊。就別操心了。何況,川兒他娘。。哎!”
李儒濤又嘆了口氣!
“老爺,您不是說夫人在這禹州么?”福伯聽到這個,走近床前,一臉疑惑。
“我們怎么不去找她?”
他對這個未曾謀面的夫人一直心存好奇,他看著李儒濤長大,知道他一直是個內(nèi)心極度高傲的人,不服輸,不然也不會獨自離家到禹州闖蕩。
一般女子,他未必看得上!
“川兒他娘。?!崩钊鍧哉Z:“阿園,你和丸子,還在禹州么?”
已經(jīng)快三年沒見到妻子和女兒了?。?p> “哼!果然是你回來了!”
一聲冷哼響起,福伯應(yīng)聲倒地。
“圓鎮(zhèn)!”
李儒濤努力轉(zhuǎn)過頭,咬牙切齒,看著站在床邊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