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她仿佛做了無數(shù)次,她只是憑著感覺拔掉了輸液管,卻沒想如此熟悉。
不禁想到早上那股被她忽略的熟悉感。
顧汐愣住的同時陸薄言也愣住了。
她速度快的已經(jīng)超出了平常人,熟練的讓人心疼,她以前一定經(jīng)常輸液。
大步上前,握著那只皙白的手,不同于上一次,這一次他的情緒很復雜,關心,擔憂,還有……心疼,滿腔的心疼。
如深潭一般的黑眸緊緊鎖住皙白的手上,目光如炬。
顧汐不自在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她發(fā)現(xiàn)男人的力道很大,手上已經(jīng)有了勒痕。
“疼……”她小聲道。
精致的小臉上,是難以忍受的疼。
“你快放手……沒聽到孫媳婦喊疼嗎?”陸老太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抬起手里的拐杖,順勢打在他屁股上。
好不容易有了媳婦,萬一被嚇跑了怎么辦?
這么大人了,下手也不知道輕重,孫媳婦嬌嫩嫩的小手,能使那么大力氣嗎?
筆挺修長的身姿僵了僵,漆黑的眸子擰起一抹尷尬,還是沒松開小女人的手,手上的力氣倒是松了不少。
顧汐的視線被男人擋住一半,但她還是瞥見了老太太的動作忍不住低笑。
想不到高大絕美的老公,也會被奶奶打屁屁。
“奶奶,汐兒昨天晚上剛做完手術,她需要好好休息,讓林杰送你回去。”
顧汐抬眸,就見男人眉頭緊蹙,深邃的黑眸緊緊鎖住她。
陸老太太一聽孫媳婦昨天晚上剛做完手術,頗有些著急地起身,“你這孩子,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不行……我記得我那還有幾顆百年人參,我讓人煲湯送來。孫媳婦你一定要全部喝完。”
說完,就見陸老太太連拐杖也忘了使用,步伐穩(wěn)健,邊走還不忘喊道:
“林杰,你快送我回去……我要給我孫媳婦煲湯。”
直到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里,顧汐的目光才再次投到男人的身上。
伸手撫平他緊縮的額頭,打趣道:“你再不松手,以后你要天天給我喂飯了?!?p> 以后?
男人緊擰的額頭因為這兩個字而漸漸散開,深邃的眼眸如星河般璀璨奪目,視線里滿身小女人調(diào)皮的神色。
修長的手揉了揉小女人的頭頂,柔軟的發(fā)絲如綢緞般絲滑,帶著一股洗發(fā)膏的清香。
很淡,很淡……
“下次不許這么冒事的拔掉輸液針。”
“嗯?!鳖櫹皖^,心里有一只小鹿在亂撞。
一股不明的情緒在心底蔓延,甜甜的。
然而,靜謐的時光總會被打破。
“臥槽!!老言,你從哪拐的這么漂亮的媳婦?告訴我,我也去拐一個?!?p> 顧汐抬眸驚鴻一瞥。
來人雖然穿著白大褂,卻擋不住那一身的妖嬈,嘴角掛著放蕩不羈的笑,唇瓣微勾,太美如同妖媚黑暗的漩渦,引人淪陷進去,只一眼,就讓人不敢靠近。
相對于陸薄言的矜貴高雅,他則是妖嬈傾城。
顧汐腦海里只有一種想法,千年狐貍精修行出道,禍害遺千年。
目光在兩男人之間游走,顧汐有一種錯覺。
他們倆才是一對,她是多余的。
墨瑾,墨家太子爺,光屁股時,就和陸薄言認識,死黨兼知己。
接到某男人的一擊目光,墨瑾收起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禮貌開口,同時伸手。
“小嫂子好,我叫墨瑾?!?p> 他的嗓音如同他的外貌,低醇磁性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