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突然響起低緩的笑聲,在安靜的盥洗室里擾亂了氣氛,顧汐心一陣亂跳,臉頰緋紅,有一種被當場揭穿羞澀。
“要我?guī)兔??”潺潺醇厚的嗓音帶著?shù)不盡的誘惑。
顧汐縮了縮腦袋,被男人噴灑在她耳側(cè)的呼吸弄的癢癢的,指尖微動,一只手突然撫上她的手背。
她連忙拒絕,端起水杯漱口“我好了?!?p> 陸薄言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爾后拿起一旁的梳子,雋秀的指尖緩緩穿過她松軟蓬松的發(fā)絲。
他梳的很慢,盡管動作很生澀,卻極其認真,像對待珍寶一樣,動作輕柔。
顧汐心里跟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你……”她激動的不知該說什么。
那盈盈蘊動的情緒,含著一汪濃情,詮釋著她此刻的震驚及復雜。
她知道他對她很好,說的上極寵,將她小心翼翼地捧在心尖上。
而這樣的一個男人不止是她老公還是陸家的掌權人,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王者。
在未遇到她之前稱的上狠辣,冰冷的不近人情,遇到她之后,淡漠陰狠的皮囊下,存蓄了幾十年的柔情蜜意全都傾給了她一人。
但他對她總會有一種患失,這也是她目前唯一疑惑的。
“想什么呢?”
陸薄言雙臂重新纏上了她的腰,輕輕柔捏著,垂首,吻落在她臉頰上。
顧汐放下漱口杯,澄清的瞳孔里映著倆人相擁的畫面,唇角不經(jīng)意勾起“再想你對我這么好,我該怎么回付。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只是你一人一味地付出。”
“想對我好?”男人嗓音低醇溫厚,透過前方的鏡子望進她靈動的水眸。
顧汐點頭,轉(zhuǎn)身望著他。
暖暖的光線下彼此眼眸里映著彼此的身影,溫溫和和卻又藏著驚濤駭浪。
陸薄言輕笑,眼底的寵溺顯而易見,清雋的嗓音緩緩飄蕩,像撥動大提琴的弦,波動著顧汐的心“你就是最好的,乖乖待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好。”
聞言,顧汐頃刻間便板著臉,非常嚴肅,語氣透著滿滿的控訴“你干嘛不相信我,我都說了不會離開你,你攆我走我都不走?!?p> 她生氣了,非常生氣,陸薄言總是這樣不相信她,不管她保證多少次,他對她還是患失。明明她整天都圍在他身邊,也不去接觸以前的事,可他還這樣。
“生氣了?”
顧汐鼓著小臉,不去看他。
種種表現(xiàn)都說明她很生氣,還是哄不好那種。
“非常生氣了,哄不好那種?!闭f話間顧汐豎起三根手指,“我要三分鐘不理你?!?p> 陸薄言也固執(zhí)起來,雙臂撐在洗漱臺兩側(cè),將她圈在懷里,目光泛著危險“不理我,那理誰?一秒鐘也不許不理我?!?p> 顧汐不甘示弱地直起腰板,“就不理你,哼!”
陸薄言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近距離他能看見她臉頰上細小的絨毛,對上她純凈的眼眸,精致的讓他生出一絲邪念,想狠狠地摧毀掉,看她在他身下淚汪汪地掉眼淚。
“我我我……”
顧汐真的抗不住陸薄言此刻這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一下子她就慫了。
“錯沒錯?”他俊臉嚴肅,不近一絲人情。
“錯了,以后再也不會說……唔”
剩下的話盡數(shù)被陸薄言吞沒。
二十分鐘后,顧汐小臉氣鼓鼓地任由陸薄言牽著她下樓。
在她的再三保證以后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后,陸薄言才舍得放她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