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自己落水假死之后,江渚不僅為自己找來了珍貴的紫晶棺,還陪著自己的“尸體”,在棺材躺了三天三夜!
否者,即便自己是假死,若是放入棺材,埋在地下三日,就算悶也悶死了!說起來,她這條小命也算是江渚幫她撿回來的!
江渚如此待她,她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
“臣女參見皇上!幾日不見,皇上清減了許多,邊關戰(zhàn)事緊急,皇上也要保重身體??!”上官顏上前行禮道。
江渚回轉身來,黑曜石般的眸子注視著她,激動中又帶著幾分驚喜:“阿顏,你是在關心朕嗎?”
“嗯”上官顏點頭。
“阿顏,朕認識你這么久,從未見你如此關心過朕,你也是喜歡朕的,對不對?”江渚執(zhí)起她的手,狹長的鳳眸閃爍著光彩。
“我……我才沒有呢!”上官顏的心砰砰直跳,別扭地將頭轉到一邊:“皇上不是想聽臣女撫琴么,你想聽什么曲子,臣女這就為你彈?!?p> 上官顏的嬌羞被江渚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歡喜,他故意向她逼近了幾分,磁性的聲音添了幾分誘惑,附在上官顏的耳邊低聲呢喃:“好,那就給朕彈一曲鳳求凰吧!此曲正合了朕的心意!”
上官顏施施然坐在瑤琴面前,素手翻飛,美妙的琴音瞬間傾瀉而出,柔婉動人,好似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似一輪明月皎潔當空……
江渚則一邊聽著琴音,一邊繼續(xù)盯著地圖思索問題!
這時,錦影衛(wèi)總指揮使陶染邁著急促的步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向江渚行了一禮,準備稟告什么,卻略帶防備地向邊上的上官顏看了一眼。
上官顏知趣地止住琴聲,起身想要告退,卻聽得江渚說道:“無妨,阿顏是朕的人,陶染,你有什么事,便直接說吧!阿顏繼續(xù)彈吧!”
陶染雙手抱拳,神情焦灼:“稟告皇上,臣剛剛得到一個加急消息!北疆來犯,萬遠山棄守邊關不戰(zhàn)而退,往南撤回了八百里!等我們調(diào)集軍隊征戰(zhàn)北疆,恐怕屆時塞北將痛失許多城池,無數(shù)百姓將命喪北疆韃子鐵蹄之下!”
江渚并不接話,用手中的毛筆輕輕勾勒塞北邊境線,轉而問起上官顏來:“阿顏,你怎么看?”
上官顏將手往琴弦上一按,起身緩緩道:“回皇上,萬遠山如此行徑,分明是怨懟皇上駁回了萬太后和親的提議,蓄意用塞北失守,來報復皇上,向天下人證明皇上決策失誤!萬氏一黨為了一己私利,竟置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于不顧,實在可惡可恨!我國雖兵力強盛,但遠水救不了近火!皇上應盡快調(diào)集塞北附近州郡的軍隊,任命可堪重用的將領掛帥,率領將士殺退北疆韃子,以振國威!”
江渚墨眸染上一絲笑意,他本來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上官顏竟把政事和軍事看得如此通透,倒真是令他感到意外!
這竟不似他印象中的阿顏了呢!但,這樣的阿顏,倒越發(fā)讓他喜歡了!
江渚神色飛揚,笑道:“說得好!阿顏竟和朕想到了一處!朕早已在塞北做好部署,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便會有好消息傳來了!阿顏,你給朕奏一曲凱旋之歌吧!”
“是”上官顏玉手輕佻,只見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飛快的彈奏著,時而如清泉幽谷,時而如萬馬奔騰,琴聲悠揚起伏,歡快而熱烈……
江渚氣定神閑,拉了陶染坐下:“陶染,你來陪朕下一盤棋!我們一起等塞北的好消息!”
心系塞北戰(zhàn)事,陶染這盤棋下得是如坐針氈,不到十分鐘的功夫,便被江渚殺了個片甲不留!
一局剛定輸贏,果然有士兵傳來捷報:“報!皇上,塞北傳來捷報!萬遠山不戰(zhàn)而逃,魏寬大將軍已經(jīng)將萬遠山一刀斬殺,帶著一眾將士重創(chuàng)北疆軍隊,將北疆韃子趕出了塞北邊境三百里!這次戰(zhàn)役殺敵四萬,俘虜八千!魏寬大將軍正要啟程,準備班師回朝了!”
陶染很是疑惑,這個消息是他在邊界的探子,跑死了好幾匹馬兒,快馬加鞭送過來的!皇上竟然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部署,這是如何做到的?難道皇上對此番戰(zhàn)事,能夠未卜先知?
事實上,前世的時候,萬遠山確實借著此事,將江渚打了個措手不及!
萬遠山帶著部下撤退之后,塞北接連丟掉了七八座城池,北疆韃子所到之處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等江渚調(diào)集軍隊擊退北疆韃子的時候,城里的百姓早已被屠殺殆盡,塞北亦是滿目瘡痍,血流成河!
而這所有的一切,被萬太后一黨歸根于江渚拒絕和親,導致無數(shù)百姓白白丟了性命!
后來,萬遠山回到朝中,擔任丞相一職,和萬太后狼狽為奸,暗中拉攏朝臣排除異己,處處跟江渚作對。
接下來的幾年,萬遠山不僅精心策劃了很多政治陰謀,最后還發(fā)動政變逼宮,妄圖取江渚而代之!
這一世,江渚因為重生,知道萬遠山有此一招,便借著這個機會將計就計,鏟除了萬遠山這個心腹大患!
“太后駕到!”一個太監(jiān)高唱了一聲。
“皇上!鎮(zhèn)北將軍萬遠山鎮(zhèn)守塞北七年有余,勞苦功高!你憑什么下旨殺掉萬將軍?今天,你必須得給哀家,給萬家,給天下人一個說法!”萬太后怒氣沖沖地闖進御書房,興師問罪道。
江渚看了萬太后一眼,不緊不慢道:“萬遠山不戰(zhàn)而逃,往小處說是怯戰(zhàn),往大處說是叛國!他犯了這樣的大罪,難道不該殺么?”
萬太后氣得臉都在顫抖,指著江渚道:“皇上說萬將軍怯戰(zhàn)叛國,有何憑據(jù)?萬將軍這般枉死,哀家,萬家,還有無數(shù)的將士和百姓,定要為他討個公道!”
“太后要憑據(jù)是吧!那朕不妨告訴你!萬遠山的副將蔣國忠,以及他麾下的數(shù)萬大軍便是憑據(jù)!
太后若有異議,朕大可將蔣國忠和一干涉事將領,交給三司會審,屆時萬遠山的罪行必將公諸于天下!太后可要想清楚了,已經(jīng)死了的萬遠山,還有你們整個萬家,是否承擔得起三司會審的后果!
看在萬遠山鎮(zhèn)守邊疆七年的份上,朕可以不公布萬遠山怯戰(zhàn)叛國的罪行,對外只說他是為國捐軀!也算是給他,給萬家,給太后,留點最后的顏面!太后以為如何?”
上官顏秒懂:江渚這波操作,明顯是打一巴掌給顆糖!萬太后根本就沒得選,恐怕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牡丹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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