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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雪何人歸

第五節(jié) 路有凍死骨

風(fēng)雪何人歸 無賴少年 2043 2020-03-10 20:40:07

  天色微亮,思故便聽見了耳邊傳來一陣陣的騷動聲。

  顧思故朦朧的睡意直接消散,暗道:“有人來了。”

  直接起身,將還帶有微紅的火堆撲滅,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思故也來不及管一旁的野狗尸體,拿起旁邊略帶發(fā)霉的面包,跑到了破佛后。

  思故藏的時間和來人的時間只有幾秒只差。

  來人是三位大漢,為首的一人甚是猙獰,臉上有著一條十厘米長的刀痕,不用看便知道來者不善。

  其中一位瘦高瘦高的男子,看到了已經(jīng)熄滅的火堆,對著刀疤男子說道:“大哥,在我們之前有過人?!?p>  刀疤男子神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眼神中發(fā)出了血腥的氣息。

  正在破佛后關(guān)注著大漢的思故瞬間心思一動,暗道:“不好,聽爺爺說只有殺過人,才會有這種氣息?!?p>  正在此時,另外的一位胖胖的男子笑笑道:“我說,大哥,三弟,你們別再自己嚇唬自己了。你看那是什么?!?p>  刀疤男子與瘦高男子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思故來不及帶走的野狗尸體,就這這里。

  胖男子“哈哈”一笑。說道:“趕了這么久的路,早就餓了,沒想到還能吃上葷食。”

  刀疤男看著胖男子嚴(yán)肅的說道:“二弟,不可掉以輕心。”

  小胖男子,不以為然,走上前去,刀疤男和瘦高男就如何弓弦一般,舉起了手中的刀,暗自蓄力,只要胖男子出現(xiàn)一點危險,便直接上前營救。

  走上前來的胖男子從懷中拿出了一根像是針的東西,在野狗尸體死扎了一下,看了看,轉(zhuǎn)身對著自己面對嚴(yán)肅的兄弟,笑著說道:“大哥,三弟,沒毒,這一下你們可以放心了?!?p>  當(dāng)看著自己的兄弟還在舉起刀的時候,胖男子納悶的道:“大哥,我看了一眼,在我們之前的可能是個乞丐,火堆旁雖然是熄滅不久,但是乞丐身上的臭味我還是能聞出來的,你們可以放心了。”

  當(dāng)?shù)栋棠新牭搅俗约喝艿慕忉尯?,頓時送了一口氣,像他們這樣刀口上舔血的人,稍微有點不謹(jǐn)慎,別不知道怎么死的。

  對著瘦高男子“哈哈”一笑,說道:“二弟,咋們?nèi)值芙裉扉_開葷。”

  躲在破佛后面的顧思故看著大漢正在清洗他的狗肉的時候,心中很是不甘,但是偏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狗肉成為別人的。

  逍遙侯府,今天的青木老爺子滿臉喜氣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兒子和寶貝孫兒,笑道:“孫兒,今日你就要為侯了,朝堂之上可別失了分寸?!?p>  不管子孫有多優(yōu)秀,身為長輩的都總會語重心長的告誡別慌,有我們在。

  上官御陌看了自己爺爺一眼,微微笑道:“放心,爺爺,孫兒不會給你老人家丟人呢?!?p>  便轉(zhuǎn)頭對著上官執(zhí)說:“父親,該走了?!?p>  上官執(zhí)“哈哈”一笑,笑道:“爹,兒子先走了,你孫兒不會給您丟臉的,這個你老就放心好了?!?p>  隨后,上官御陌跟著父親身后,坐在了同一輛馬車上。

  大周京城內(nèi),御陌挑起了馬車上的窗簾,看著來往的人群,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幾分的喜色。

  長達二十年之久的戰(zhàn)亂結(jié)束了,每個人都不必在擔(dān)心在晚上就會被殺,被逮,至少比以前安穩(wěn)多了。

  上官執(zhí)看到了兒子最近的笑意,開口說道:“戰(zhàn)亂結(jié)束了,這一下百姓的生活就好多了?!?p>  御陌意味深長的道:“希望吧?!?p>  “現(xiàn)在的陛下已將戰(zhàn)亂給平息,失去的國土也被收回,百姓也一定能安居樂業(yè)。”

  上官御陌聽到自己父親肯定的回答,只是微微一笑,也沒有做太多的解釋。

  只是在心中暗想:“所謂的平息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國土是收回來了,但是國力卻也被損耗了三分之二,現(xiàn)在的大周再也禁不起了任何一場戰(zhàn)爭了?!?p>  當(dāng)然,上官御陌不會在自己父親面前說出這樣話,除非現(xiàn)在的武帝能夠真正的發(fā)展國力,不然受苦的還是百姓。

  上官御陌不由感概道:“希望時間久點。”

  上官執(zhí)一臉不解的問道:“什么時間久點?”

  御陌看著父親微笑道:“沒什么,父親?!?p>  看到上官御陌不想回答,上官執(zhí)也就沒有多問,畢竟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將軍,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一點,但他依舊相信如今的陛下。

  御陌看出了父親的所想,也只是有手拖住了自己的下巴,看著馬車的人來人往,和人的百態(tài)。

  微妙的一幕出現(xiàn)在了御陌的眼中,他趕緊喊道:“停車?!?p>  正在駕車的馬夫聽到自己大公子的命令,連忙停住了馬車。

  在一旁的上官執(zhí),看著自己的兒子正在看著外面,不解的問道:“陌兒,怎么了?”

  上官御陌用手指著馬車外一群人占成了一排的地方,神秘的道:“父親,你看。”

  上官執(zhí)順著兒子指的地方看去,看到了。

  一個富家子弟正在開倉放糧,不由的問道:“陌兒,有什么不同嗎?我們家不也常做嗎?”

  御陌笑了笑,不做解釋,又指了指旁邊的糧食。

  這一次,上官執(zhí)徹底的呆了,這是什么放糧,都是一些快腐爛的食物。

  在自己家中這些只能當(dāng)畜生的食物,但只是壞掉的,快腐爛的都扔到了廢水里面。

  為什么還是有這么多人搶著要,這還是最繁華的京城,換著其他的地方呢?

  此時的上官執(zhí)完全呆了。

  御陌輕笑著望著自己呆滯的父親輕輕的說:“父親,你說這是好是壞?”

  上官執(zhí)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御陌,問道:“什么好?什么壞?”

  “并不富有的人裝成了富人,所謂的食物從富人家中獲取的,富人家知道卻也默許,是因為這樣食物原本就要處理,而這個男子剛好提供方便,是盜取還是做了什么約定?!鄙瞎賵?zhí)喃喃道。

  邊對著車外說道:“走了?!?p>  也不顧上官執(zhí)的疑問,馬車便向前而行。

  看著眼前的場景,一陣?yán)滹L(fēng)打斷了上官御陌的思緒,莫名的想起了京城之外的,無非是更加的嚴(yán)峻,上官御陌腦中突然的閃出了一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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