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小打小鬧的過著。
夏橙橙挺好奇為何近來沈紀寒居然這么閑,都不需要趕通告,過日子嗎?
但每每問到這里,沈紀寒總會大男子主義的嘲諷夏橙橙,“你一個小助理,管那么多干嘛?”
夏橙橙只覺得這個沈紀寒,也太不識好歹了,聽不出來這是關心他嗎?
夏橙橙瞧著沈紀寒狼心狗肺的模樣,色厲內荏、毫不示弱的懟了回去,“我是怕你到了下個月初,付我工資的錢都拿出來,那樣的話,也太丟臉了,你說是吧?沈紀寒,瞧瞧你橙橙姐對你真好吧!”
“哼,我沈紀寒怎么可能連三千塊錢都拿出來,好歹混娛樂圈也混了兩年了,手上也有點小錢了”沈紀寒從文件夾里拿出一份合同,丟在夏橙橙手上,“給你瞧瞧,想當年,我沈紀寒剛剛出道的時候,拿的薪酬可是整整六位數(shù)呢!”
“切”夏橙橙沒好氣的對沈紀寒嗤鼻一笑
既然合同協(xié)議都到了手上,不看白不看。
只見著那合同上白紙上用加粗的黑字的印著‘500,000’,夏橙橙瞬間看傻了眼,繼續(xù)往后翻翻看,才五個工作日,夏橙橙在心底默默算著,那豈不是一個工作日就能拿到十萬塊。夏橙橙想著找個數(shù)字,便嚇得把合同丟在了一邊。
“你們這是搶錢,一天就能拿十萬塊,太暴利了!”夏橙橙如若不是親眼瞧見這份合同,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當明星可以這么掙錢。
“嘁!”沈紀寒不以為然的說道,“我這算什么,你是沒有看到其他一線二線的明星的合同,那才是搶錢呢,一天一百萬的都有!”
“當明星真賺錢,搞得我也想試試”夏橙橙看著合同,自言自語笑瞇瞇的說著。
沈紀寒對著夏橙橙的腦袋就是輕輕一拍。
夏橙橙雙手抱著腦袋,氣嘟嘟的,怒吼著,“沈紀寒,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能拍腦袋,本來就長得不夠高,你這么拍,萬一把我拍矮了,怎么辦!”
“就你?”沈紀寒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般,“你好歹也是海外留學的高材生,這么迷信的話你還會相信?我都不相信,現(xiàn)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你講不講究科學!”
“在我這里,關于身高問題,別跟我講科學,我才不信呢,牛奶運動、樣樣不少,為什么還長這么矮”夏橙橙想著自己這個剛剛過一米六的身高,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憋屈,明明爸爸媽媽都不矮,為什么自己會這么矮!
沈紀寒上上下下盯著夏橙橙足足有五六分鐘。
“沈紀寒,你這什么眼神?”夏橙橙警惕的雙手護住自己,謹慎的看著沈紀寒。
“剛才沒聽錯的話,你是說你也想進娛樂圈當明星?”
“對啊,怎么了?不可以嗎?”夏橙橙狐疑的看著沈紀寒,心想著這小子到底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你這身板,就你這身高,你還好意思說你想進娛樂圈當明星,哎喲,真是笑死我了”沈紀寒剛剛嘲諷完夏橙橙,變在一邊哈哈大笑,腰都直不起來。
“我勤奮、我刻苦、我努力,只要演技好,不就得了嘛!”夏橙橙不服氣。
“你說說看,娛樂圈哪一個當紅女明星,不是前凸后翹,就你這種飛機場,嘁!”沈紀寒這么一說。
夏橙橙細細想來,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晚上,夏橙橙終于如愿以償,睡在了沈紀寒的柔軟舒適的床上,沈紀寒則就睡在了夏橙橙昨晚睡的木板床上。
夜里,夏橙橙有點認床,翻來覆去,竟一點兒也睡不著。夏橙橙打開燈,這才細細的看著沈紀寒房間內的布置。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面足足有五米寬五米高的墻上,赫然畫著沈紀寒的正臉,夏橙橙看著只覺得甚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沒錯了,這似乎是照著一幅海報畫的。
“嘖嘖嘖,這個沈紀寒,真自戀,不僅房間外掛著他的海報,房間里面還有他的畫像”夏橙橙細細端詳著,“怎么越發(fā)覺得這個沈紀寒,好像也不是那么丑,甚至是有點好看呢?”
除了那幅巨大無比的畫像之外,沈紀寒的房間里便是清一色的深灰色,房間里除了必備的家具之外,沒有一項是多余的。
房間里從進門開始,便鋪滿了整整一個房間的淺灰色地毯,毛茸茸的,踩上去軟軟的,舒服適宜。房頂懸掛著一盞頗為考究而富藝術氣息的深灰色的燈,噴灑著溫柔的燈光,不暗不明,恰到好處的亮度,讓人覺得格外的舒服。可是夏橙橙那身上嚴嚴實實裹著的粉紅色被子,與房間里的深灰色調,格格不入。
突然夏橙橙注意到那墻邊的一尊泥雕特別得很,用透明的玻璃罩安安全全的罩上,卻能完完整整得欣賞泥雕的各個部位。
夏橙橙從被窩里深處雙腳,小心翼翼的走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慢慢的走近那尊特別的泥雕。
“難道這個沈紀寒對泥雕有研究嗎?看不出來,我還以為是個網(wǎng)癮少年”夏橙橙繞著泥雕來來回回轉了幾圈,忍不住嘖嘖的感嘆道,“夏橙橙,這老話說‘人不可貌相’,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正當夏橙橙看得入迷的時候,原本燈火通明的工作室,瞬間一下子變得烏漆麻黑。
“怎么回事?停電了嗎”夏橙橙摸索到床邊,從床頭上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打開門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沈紀寒”
“沈紀寒!”
“沈紀寒?”
夏橙橙一連喊了三聲‘沈紀寒’的名字,都不見沈紀寒的回話。
便摸索到沈紀寒的房間,不耐煩的重重的敲了敲門,嘴上念念有詞,“這個沈紀寒又在搞惡作劇,一點兒都不好玩,都快要滿十八歲了,幼不幼稚,還玩這些把戲!”
“沈紀寒,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趕快出來把電閘打開”夏橙橙不差是在門外對著沈紀寒怒吼了。
“沈紀寒,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門內依舊是寂靜無聲,夏橙橙實在等不下去了,不等沈紀寒答應,便打開了門。
只見著沈紀寒躲在被子里,不停的發(fā)抖,嘴里小聲的喊著,“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夏橙橙一把扯開了被子,沈紀寒見著是夏橙橙,像是松了很大一口氣,但還是一把扯回了被子,“夏橙橙,你有病嗎,扯我被子干嘛?”
“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大半夜里,不睡覺,玩這些小把戲,好玩嗎?”夏橙橙大聲的吼著沈紀寒。
“夏橙橙,你是有被害妄想癥嗎,我沈紀寒有這么無聊嗎?”沈紀寒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轉而像是哀求的語氣說著,“夏橙橙,快把被子還給我!”
“你去把電閘打開,我就立刻還給你”
“我哪知道電閘在哪里?你以為我喜歡停電嗎?這么無聊的把戲怎么可能是我沈紀寒的手法!”沈紀寒趁著夏橙橙不注意,一把扯回了被子。
“你要是知道電閘在哪里,你就快去打開,我是實在不知道電閘的位置”沈紀寒越說,語氣越發(fā)的弱了起來。
夏橙橙看著沈紀寒的表情不對勁,但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想著,靠沈紀寒這個不靠譜的人,還不如自己去找找看。
正當夏橙橙轉過頭,準備出去找電閘開關的時候。
“夏橙橙,你別走!”沈紀寒著急的喊著夏橙橙的名字,夏橙橙狐疑的回過頭,看著沈紀寒。
“不是你讓我去找電閘的嗎?”夏橙橙反問著,一臉不解。
“我怕黑……”
“沈紀寒,你一個大男人說話,能不能大聲一點,我一句話都沒有聽清楚”夏橙橙不想繼續(xù)在這里跟沈紀寒耗費時間,此時找到電閘才是正事。
沈紀寒眼瞧著夏橙橙快要走出門,便鼓了鼓氣,“我怕黑!”
夏橙橙聽著沈紀寒這突如起來的三個字,便瞬間笑開了花,心想著‘沈紀寒你也有今天啊,終于讓我逮住機會,好好教訓你一次了’
“等我找著了電閘,就不怕了,放心放心”夏橙橙此時一只腳已經邁出了門,臉上掛滿了得瑟的笑容。
眼見著夏橙橙另一只腳,也要準備邁出去了
沈紀寒咬了咬牙,“夏橙橙,你別走!”
“我不走,可以,有什么好處嗎”夏橙橙得瑟的靠著門框邊,一臉得意的看著沈紀寒落魄的樣子。
“你,你,夏橙橙,你居然趁人之危!”沈紀寒咬牙切齒的看著夏橙橙,卻又忍不住渾身上下泛著哆嗦。
夏橙橙撲棱撲棱眨著眼睛,一臉無辜的瞧著沈紀寒,“我一介弱女子,怎么能夠叫作趁人之危呢,我是在想盡辦法幫你呢”
“好,你說,你想要什么呢”夏橙橙瞧著沈紀寒視死如歸的模樣,心里得意極了,嘴角彎成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嗯,等我想想看”夏橙橙努力的思索著,“有了,以后不準趕我出娛樂圈,不準隨隨便便就要嚷嚷著要開除我”
“就這個?”沈紀寒沒想到,夏橙橙提出的要求居然如此簡單。
“為了防止你哪一天,不認賬,我要你親自把這句話說出口,我親自錄視頻”
“說就說!”沈紀寒一臉誰怕誰的神情瞧著夏橙橙。
他清了清嗓子,便開始正兒八經的說道,“我沈紀寒今后不會趕夏橙橙出娛樂圈,不會開除夏橙橙,滿意了吧”沈紀寒斜迷著眼睛瞧著沒好氣的瞧著夏橙橙。
“勉強湊合著吧”夏橙橙不在意的回著沈紀寒。
“這還叫勉強湊合?萬一我哪天火了,你可不準把這個視頻泄露出去,丑死了”
“喲,原來你沈紀寒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長得丑”夏橙橙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紀寒白了一眼夏橙橙,“你閉嘴……夏橙橙,你怎么還在錄……夏橙橙,你快把手機給我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