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響起。
高中三年,仿佛一眨眼而過。畢業(yè)考過后,全班就要開始說再見了。始終還記得那年夏天,蘇淵雨被閨蜜坑去表白。
“呃,白…白顯晨。我有話對你說。”
“啥事兒?”
“白顯晨,其實從初中開始,我便喜歡你??赡苣阗F人多忘事,沒有發(fā)覺。現(xiàn)在畢業(yè)了,我總算把這四個字對你說了。我不要求你回答我什么,青春嘛!”
“蘇淵雨同學,誒?蘇淵雨同學!你跑了干什么?”
“對不起啦!答案我暫時不想知道。我就在你這兒存這著吧!”蘇淵雨心虛地拉著葉韻軒跑了,留下白顯晨在原地。
“你可知這話我已經(jīng)想對你說很久了。跑了干嘛?我又不會吃了你?!卑罪@晨看著遠處畢業(yè)班,笑了笑,很無奈。
開完畢業(yè)典禮,高考仿佛近在咫尺。正在家中看著電視的蘇淵雨收到了美國華盛頓約翰大學醫(yī)學院(為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改編,位于美國馬里蘭州)發(fā)來的郵件。
“蘇淵雨同學,您已被我校醫(yī)學院錄取。請于華盛頓時間9月28日前來報道。如有困難,請盡快聯(lián)系校方?!蓖吕?,全是英文校訓。
“啊啊啊……”窗外的蟬都不叫了?!罢α??收到通知書了?”進來了一位穿著家居服,眉眼間卻不失冷峻的中年男子。
“蘇曉同志,您是怎么聽到這個消息一點都不喜悅的?”“怎么?我女兒是什么水平我不知道?早猜到了,但是,你托福不是很高啊”蘇曉瞟了一眼電腦。
“蘇氏集團董事長蘇曉先生。能不能不要這么挖苦自己的女兒?好歹也是上了錄取線,已經(jīng)可以啦!”蘇淵雨鄭重的說。
蘇曉看著自己的女兒。這眉眼越來越像蘇淵雨她母親。在12年前的那場車禍中,妻子為救女兒蘇淵雨,不幸喪命。幾年來,只有自己和女兒生活在這偌大的別墅里。他后悔,后悔自己當時沒有早點趕到現(xiàn)場,這件事困惑了他很久,就像一處疤痕,永遠停留在心上,無法去除。
看見蘇淵雨如此的開心,蘇曉想著未來這幾年就只有他獨自生活,撐死也就還有一個老管家陪他。一切不舍化為眼淚。許久沒有看見父親流淚的蘇淵雨,連忙幫父親擦拭眼角邊的淚水。一邊擦拭一邊安慰道“哎呀,我的老父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每年春節(jié)我還是要回來陪陪你的,好啦!不哭不哭,咋還像一個小孩兒一樣呢?”
“你保證,要回來看我!”
“好。我保證。”
那日的陽光很明媚,透過落地窗,照射在蘇淵雨和父親身上。以致于多少年過后,也常常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