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望著窗外熟悉的景色,使得蘇淵雨又想到高三,那段時間同學們真的很苦,每天數不清的試卷,想去操場上跑上幾圈,又怕時間不夠。
是?。≈痪褪乔啻?,蘇淵雨抱怨過很苦很累,但她一點都不后悔,在那段時間里,她很充實,很滿足。
可現在不是拿來感嘆的,蘇淵雨想著一會就要見白顯晨,她就害怕,害怕白顯晨會給她那個答案。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蠢到連自己的內心都沒看透,她不認為喜歡一個人會是那樣,直到步入大學,認識的人,見到的事更多。
她向往的愛情還沒有出現,她覺得愛情應該是沒有要求,沒有變更。遇到了,就會變得自然而然,沒有扭捏,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只要一個眼神,對方就能讀懂你的內心。
而白顯晨,顯然,不是蘇淵雨所想??桑K淵雨還是很緊張,她害怕,害怕見到他。
下了車,蘇淵雨便來到地址上的酒店大廳,走來一位招待員,蘇淵雨出示了身份,便被招待員領到了一件廂間:“牡丹亭”。
蘇淵雨推門而入,發(fā)現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淵雨!你終于來啦!我們剛剛才說到你,這么久不見,又好看了許多。”葉韻軒十分開心。
“軒兒啊!好久不見,你也是!”蘇淵雨客套著。又向在座都投向了招牌式微笑,當看到了白顯晨,蘇淵雨迅速地轉移視線。那白顯晨,也看著蘇淵雨,“你還是沒變?!钡拖骂^,笑了笑。
“都到齊了哈,我呢,這么久沒看到大家了,讓我看看各位都有什么變化。唉,都是一樣的美,都是一樣的帥?!卑嘀魅芜€不容易開一次玩笑,反倒把下面的學生搞得不習慣。
吃完飯,班主任便走了,他太太前幾個月生了,他得回家照顧妻兒。蘇淵雨一行人便去了KTV,蘇淵雨坐在這頭,白顯晨坐在那頭,搞得蘇淵雨全程只敢低頭,不敢抬頭,避免對視。
唱歌實在無聊,蘇淵雨不久便提出了先走一步的決定,她辭決了司機的接送,給那司機放了個下午假。
她走在路上,這條路她再熟悉不過,她仿佛回到了以前上學的時光,緩步在路上。
前面就是公館了,在拐角處,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蘇淵雨,回頭一看,蘇淵雨驚訝地發(fā)現是白顯晨。
“白,白,白顯晨,有事嗎?”蘇淵雨吞吞吐吐著說。
“我有那么恐怖嗎?至于時刻都躲著我嗎?”白顯晨話語中帶有點點寵溺。
“我跟著你,是想和你說明白,畢業(yè)那天你存在我這里的問題你還記得嗎?”白顯晨輕柔著說,好像生怕激怒了眼前這位來之不易的寶貝。
“額,我記得,你,你想干嘛?”蘇淵雨不知該怎么接下去。
“我的答案很簡單,就…”沒等白顯晨說完,蘇淵雨便打岔著:“我還有事,先走了?!?p> 蘇淵雨剛想走,手腕便被人拉住。“聽我說,好嗎?”白顯晨將蘇淵雨拉入懷中。“我的答案就是‘好巧,在你心里,我第一位;而在我心里,你也是第一。’”
白顯晨放開懷中的人,靜靜地看著嚇的發(fā)愣的蘇淵雨,慢慢俯下身來,就當兩唇將要貼住時,蘇淵雨反應過來,退了幾步,對白顯晨說:“白顯晨,你誤會了,我以前那個完全是不懂事,并不是這樣,對不起?!?p> 蘇淵雨跑走后,留下白顯晨在原地,他咬了咬下唇,“也好?!?p> 回到家中的蘇淵雨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喜歡我,不會的,別想了,這是不可能的!”心想。
一想到剛剛的情景,蘇淵雨就頭大。不知怎的,她想起了陸禹年和自己在上實驗課時,陸禹年的靠近。
不知道,陸禹年一個人在華盛頓怎么樣了?他看到字條了沒?
白顯晨回到家中,看見奶奶正在廚房做飯,“奶奶,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白顯晨喝著水。
“你今天去哪里了?”廚房里的奶奶探出頭來?!巴瑢W聚會。”白顯晨回答道。
“那個叫蘇淵雨的是不是去了,和你說過多少遍,不要和那種人來往,那種富家小姐,和我們這種人完全不一樣!”奶奶數落著白顯晨。
“是啊!放手吧,我和她,不可能的?!卑罪@晨嘴上說,心里想到蘇淵雨燦爛的笑容,有一絲的絕望。
桌上有一個小小的手辦,這是白顯晨17歲時,蘇淵雨送他的生日禮物。他很珍惜。手辦很精致,白顯晨不相信,不相信蘇淵雨就這樣放下,放下和他6年的相識。
“蘇淵雨,我不管身份,我只想和你數盡歲月?!卑罪@晨站在窗臺上,手緊握著,沒一會兒就舒張開,只留下指甲的紅印。
寒假過后,蘇淵雨踏上了返程的航班,蘇曉依然老淚縱橫地目送自己的女兒進入安檢,無法追趕。
“春天到了,校園會發(fā)生什么有趣的是呢?”蘇淵雨慢慢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