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富人區(qū),出入不方便,在這里很難攔到出租車,而且公交車站離這里差不多有五公里遠,沈凡凡向安憐要了一輛跑車。
白千夜給安憐的吩咐就是沈凡凡的話就是他的話。言下之意就是要言聽計從。
雖然安憐心里還是很懷疑沈凡凡這個女人是給他們家少爺吃了什么迷魂湯,他還是盲目的相信自家少爺說什么都是對的。
心里懷疑著這位大小姐會不會開車,滿十八歲沒,拿駕證沒,當(dāng)看到沈凡凡一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安憐不在懷疑這位囂張的凡姐會不會開車了。
少爺說的對,這位凡姐很囂張,這次是真的確認了,心想下次不要得罪凡姐,一定要對人家恭恭敬敬,畢竟他家那位大少爺還打電話過來問自己被欺負沒有。
沈凡凡沒有去別的地方,只是在市區(qū)里瘋狂的飆了兩個小時的車,從市內(nèi)到市郊,這期間,還引來了不少人的回頭禮,當(dāng)然也違反了幾次交通規(guī)則,這些都氣死安憐在背后累成狗的處理。
這一刻,沈凡凡真真實實的感覺,活著真好,尤其是活出自己的樣子。
晚上六點多差不多七點鐘,沈凡凡把車開到了一個大門有著兩個打字叫“GY”的門口。
很快有侍者上車開車門,沈凡凡摘下臉上幾乎把正張臉遮住的墨鏡,推開車門下車,邪魅一笑。
侍者一時看呆了,直到沈凡凡打了一個響指才回過神來,隨手直接把鑰匙拋給了侍者小哥。
沈凡凡輕車熟路的進去。
GY全稱GY塞車,是京城有名的塞車俱樂部,在京城已有百年歷史,可以和京城的五大家族并排。
然而直到今天,沒有人知道,這GY賽車場的真正老板是誰,從未有人見過面,更不知道是男是女。傳聞,有一個GY俱樂部的少東家在這里掌管這里,只聽傳聞,從沒有人見過。
沈凡凡直接走到了VIP門口,向侍者出示了自己黑卡,侍者一看是黑卡,畢恭畢敬的把人領(lǐng)進去。GY塞車的VIP卡分別為白卡、金卡和黑卡。
白卡為初級會員,金卡為正式會員,然而這個黑卡是這里的高級卡,擁有GY黑卡的人在京城里找不出第六個,是真正的大佬。
新的一輪塞車開始,沈凡凡向侍者拿了幾盤瓜果和紅酒,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外面的塞車,手里拿著一杯紅酒,隨意搖晃著。
賽道上生死有命,一場塞車下來,最短的半分鐘,最長發(fā)三個小時,然而在這里的不過是塞塞牙縫,等移到市郊賽道,那才算是真正的賽道上生死有命。
看著賽完一輪回來淡藍色車輛,深深看了一眼,直到看到有一個侍者匆匆上前,在那人耳邊說什么,那人快速脫了頭盔,匆匆往這邊看臺看了一眼,接著不顧這里的塞車愛好者的吶喊,匆匆跑了。
另一邊的黑卡VIP看臺里。
南安沐站在陸亦思身邊,手里拿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這是一場激烈的塞車,非常精彩,這場塞車已經(jīng)結(jié)束,南安沐疑惑問,“他跑那么快干什么,贏了不是該高興嗎?”
那個塞車手是三年前在這里火起來的,只知道一個代號:藍,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何況,南安沐和陸亦思這段時間才回來的,更是不了解,這里的情況,三年時間,京城里,包括人和物都變了。
陸亦思沒有回答南安沐的話,扯了扯身上襯衫,向沙發(fā)走去,隨手拿起桌面上紅酒,“我哥的事查的怎么樣?”
淡淡的眼睛里,有著明白人才看到的戾氣,里面夾著狠意。
南安沐笑的痞氣,眼里卻是寒意,向陸亦思走去,也忘了那個代號叫藍的男人,“放心吧,三哥,幕后人我們鎖定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把人解決了?!?p> 不久后,京城就要大換洗了。
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這位哥控三少。
在人向這邊跑來時,沈凡凡已經(jīng)快一步走了。
車子駛進了西御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在沈凡凡的車剛停好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也剛好駛進來,停在旁邊。
沈凡凡下車,那邊的人也剛好下車。
沈凡凡,“……”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
依舊是南安沐那個話嘮喋喋不休的說話聲,“三哥,按我說,藍那個家伙,就應(yīng)該讓夏優(yōu)梓那個小崽子直接把人給揍一頓,看他還怎么拽?!?p> 聽到這里,眼睛危險的瞇了瞇,車上下來一個尊貴,魅力十足的男人。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沈凡凡。
看到沈凡凡在這里,陸亦思有點意外,挑了挑眉。
這還真是緣分,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模樣顯露無疑,單手抄在褲兜里,輕步向沈凡凡走去,“看,凡姐,我們這還真是緣分,你說…是不?”
說著人往前靠近了一步,沈凡凡也回過神來,身體靠在了車門上,抬頭,看著近在遲尺的俊顏,陸亦思還是今天那一身不羈的搭配。
輕笑,推開陸亦思,已經(jīng)沒有今天下午看到陸亦思那樣慌張,“你覺得呢?”
留下這一句,直接轉(zhuǎn)身瀟灑的走了,南安沐走到陸亦思身邊,看著沈凡凡的背影,“不愧是嫂子?!?p> 雖然陸亦思表面上看著玩世不恭,無所事事,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一個多么厲害的主,就連他也不敢這么說和京城的陸家三少說話。
不過要是讓凡姐知道,這位她當(dāng)年一直以為是個窮小子的前男友,要是讓她知道京城三少的身份,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細想一下當(dāng)年凡姐不要錢的追這位三少,這么囂張這么拽,眼里一副全世界都是我的模樣,應(yīng)該會很冷淡的回個“哦”。
陸亦思輕笑一聲,看著那背影。
第二天,沈凡凡是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的,鈴聲就像一道循環(huán)催命符一樣不停響著。
煩躁的踢了一下被子,又胡亂揉了幾下頭發(fā),不情不愿的起床,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身上的“喂…”
“沈凡凡,你死哪去了,一天都不回來,家里的那么多事情都不做,是不是翅膀硬了,敢離家出走了,你就和你那個死去的父親一樣睡衣松松垮垮著,沒良心。”王麗隔著手機屏幕罵著,好像沈凡凡就在她面前。
她以為沈凡凡說的不過是氣話,沈凡凡在她面前從未表現(xiàn)過異樣,除了這里,她哪里肯定都去不了,身上也沒有錢,晚上肯定回來,乖乖聽自己的話。
昨天晚上她和依依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看到人回來,等她知道什么不對勁去沈凡凡那個小房間看時,這才知道,房間里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以為只是置氣,讓她在外面一晚上露宿街頭也好,好消消她的銳氣,直到快中午,還沒有人回來,王麗知道,這次沈凡凡說的是真的了。
原本還睡眼朦朧,沒有把她放心,一聽父親這兩個字,眼睛布滿了寒意,“呵,那關(guān)我們事,王麗,我倒是是不是你的女兒,你難道不知道嗎?”
沈凡凡的父親名叫沈義,是除了正個沈家之外對她最好的,三年前出車禍當(dāng)場死亡,當(dāng)時她在涼城,根本就不知道,當(dāng)沈凡凡得知這件事,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
她不顧身上的傷,悲痛欲絕從涼城回來,還是沒能叫沈義最后一面,連骨灰都沒見到,她整整求了王麗一個星期,才給她看沈義的骨灰。
也是帶著對沈義的愧疚,前世,她才會對王麗唯聽是從。
王麗應(yīng)該是做賊心虛掩飾自己的慌亂,“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接著想到什么,“今晚,新安酒店,沈凡凡,你不來也要給我來,你心里還想著你那個死去的父親就來?!?p> 沈凡凡不在聽王麗直接掛斷電話,王麗這通電話,她已經(jīng)睡意全無,坐在床上好一會兒,這才下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