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姐我先走了?!卑浊б拐酒饋砟闷鸱旁谝贿叺奈餮b外套,他這次那么急著面基也不過是為了見傳說中的那位大佬。
人既然見了,也該走了。
沈凡凡拜拜手,“嗯?!毕氲绞裁磫枺澳氵@次回來住多久?”
“我這次是和我爸媽回來,順便見一下我表弟的,可能會常住,不過也要看心情?!眱扇酥祝矝]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在晚上認識的那段時間,沈凡凡也知道白千夜和家人一起住在國外,不過老家是京城的,這也省得了跑來跑去。
“凡姐,那人誰???”人剛走薛朝陽一臉好奇的問,這人他在京城這么多年怎么沒有見過?
沈凡凡回答的很淡的,“網(wǎng)上認識的一個網(wǎng)友而已。”
薛朝陽,“……”一個網(wǎng)上認識的都那么牛掰?
薛朝陽認真的看著沈凡凡,見沈凡凡一臉認真也沒有懷疑,既然是網(wǎng)上認識的那真是網(wǎng)上認識的。
想到什么,薛朝陽又擔心問,“凡姐網(wǎng)上認識的會不會是一個騙子啊?要是把你給騙了怎么辦?不行,凡姐你涉世未深,肯定不知道這網(wǎng)上的都是騙子?!?p> 而且那人一看就是衣冠禽獸,專門欺負你這種清純少女的。
凡姐,沒想到你英明一世,居然被一個小白臉給騙了。
沈凡凡用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你覺得我是那種那么傻的人嗎?”
薛朝陽看著沈凡凡陰沉沉的眼神,大有一種你敢說是我就踹飛你的感覺。
薛朝陽慫了,“不是?!?p> 下午還要考數(shù)學,幾人也沒有多呆,吃飽喝足就走了。
“凡姐…我人有三急?!眲偝霭鼛T口,薛朝陽臉色一變。
沈凡凡點點頭,“薛朝陽你怎么這么多事?”朝肖生看一眼,“肖生是吧,陪你這位事多的兄弟過去,我在外面等你們”
薛朝陽,“!!”薛大少第一次被人說多事,對方還是個女孩子,他心里的凡姐,深深的受挫了。
按理說肖生一個那么沉默寡言的人是不會和薛朝陽這個看著就像是混小子的人在一起玩的,可偏偏就是這么一個人,走到哪里都被薛朝陽拉著,也樂意跟在薛朝陽身后。
肖生看著就是冷漠無情、生人勿近的人,在夢依高中他就沒幾個朋友,更別說夢圣高中了,除了薛朝陽很少有人和這位肖少爺說的上話。
其他同學也不敢靠近他。
沈凡凡晃悠悠的走在離餐館不遠的小道上。
不遠處走來一群染著各色頭發(fā),穿著一身時髦的年輕人,這些人看著不懷好意,眼睛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么東西。
中間簇擁幾個和這群人格格不入的人,穿著校服,頭發(fā)也沒有染的花花綠綠的,就那身上的一身痞氣,足可以看出,那幾人和他們都是混事的主。
有人看到了離他們不遠的沈凡凡,一臉驚艷,對身邊的人說,“于少…那人是不是…是不是”
隔得遠說話的人看不清,從輪廓上來看,可以看出那人精致的容顏,還有那一身匪氣。
被稱為于少的人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后腦勺上,“給老子說人話?!币岔樦侨说哪抗饪催^去。
待看清了那人的臉一臉壞笑的說,“走兄弟們過去看看?!?p> “嗨,小姑娘這是要去哪呢?”一群人攔在沈凡凡面前,于茶微笑的看著沈凡凡。
沈凡凡原本還在低頭踢腳下的石子,聞言抬起頭來,壞笑的抬起眸子,掃視他們一眼,目光在這群人身邊唯一的一個女孩子身上停頓一秒。
沈凡凡輕蔑的看著于茶,“有事?”
“于…于少…這…這人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人。”還未等于茶說話,身邊的人震驚的開口,說著忍不住后腿一步,劉川想到了這是彪悍的身手,他可不想在償一次。
“就是她?”于茶一臉不可置信,“你居然讓一個女孩子打的落花流水?!?p> 劉川是他的小弟,在聽他被人打時,他可是非常憤怒的,居然打到了他的人身上,那不是不給他臉嗎?
從小被人簇擁慣了的于茶什么時候這么屈辱過?
前幾天因為家里有點事,所以沒有過來,今天正好碰到,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可…劉川怎么沒說揍他的人是一個看著那么柔弱的女孩?
比起身邊的人,眼前的人更讓他驚艷。
餐館門口。
“阿生,凡姐去哪里了?”薛朝陽站在門口問,怎么人家上個廁所人就不見了,還是說趁我們不注意人跑了。
肖生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不遠處示意薛朝陽看過去。
“阿生…那不是于茶的人?”雖然是問句,說的卻非??隙?,眉頭蹙起,“他們怎么在這里?”
于茶是這一代有名的混混,在夢依高中讀書,家里不過是有幾個錢的老爸老媽,在外面做了什么事,都有人為他擺平,有恃無恐慣了。
夢依高中的幾個名門望族的公子小姐都讓他幾分,因為她母親是陸家的人。
就連他也不敢正面和于茶對著干。
薛朝陽想到什么,臉色變了變,阿生我們快過去吧,凡姐該不會…”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已經(jīng)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找茬的?”沈凡凡問,這時才想起來說話的那個人不就是在學校里找事的,然后被處分的嗎?
沈凡凡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對挑釁她的人她記得很清楚。
“不…不是…”于茶說,要是讓他知道夢圣高中有這樣美女他也不找身邊的這個了。
想著看一眼懷里的人,這人也是夢圣高中的,是他的女友。
沈凡凡長的清純嫵媚,嬌小玲瓏,是一眼就可以讓他保護的人。
然而眼前的人更讓他驚艷,那是一抹囂張的清純。
“幾既然沒事就給我讓開,我還要回去考試。”沈凡凡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要不是今天老娘心情好,這幾個攔路的她直接讓他們躺著攔路。
“哎…哎好好…”于茶笑呵呵的,對身邊的人說,“都給我讓開,每看見攔住人家的路口了嗎?”
劉川,“……”心里別提多憋屈了,于少不是來為他討回面子的嗎?怎么現(xiàn)在還笑臉相迎了?
最氣的莫過于于茶身邊的沈依依,她不敢相信的看著于茶,以為自己聽錯了。
咬了咬下唇,乖巧的在于茶身邊,就算看出來身邊的人在想什么,她也不敢說。
“于茶…你在干什么?敢碰我的人是活的不耐煩了嗎?”薛朝陽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凡姐,“欺負一個女孩子,你這次是丟臉嗎?”
于茶還沉浸在眼前的人中,突然聽到有人說話,先是一愣,等他明白這是誰說話時怒罵,“薛朝陽,你這混小子,什么時候在這里的?我做什么還輪到你來教訓我,你是什么東西?”
于茶身邊的人氣勢洶洶的涌動著,只要于茶一句話,他們就赴湯蹈火。
“你們吵什么呢?”沈凡凡轉過身來問。
薛朝陽愣住了,沈凡凡并沒有他想象的被打的落花流水,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氣質慵懶,眼帶戲謔。
“凡姐你沒事?”一顆提著的心放下來。
沈凡凡反問,“我能有什么事?走了,考試快開始了,要不快點就遲到了?!?p> 這話不大不小,一圈人都聽到了,不知道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沈依依在聽到這句話時臉色白了又白。
見沈凡凡沒事,薛朝陽屁顛屁顛的走過去,獻媚說,“凡姐我還以為你被于茶打了?!?p> 雖然沈凡凡厲害,畢竟是個女孩子。
“于少…就這么把人放走了?”于茶身邊的小弟問,看著已經(jīng)遠去的幾人。
這薛朝陽他覺得眼熟,想了又想又不記得在哪里見過了。
這沈凡凡他們是認識的,凡姐的名號,他們可是聽說過的,要不是有于茶給他們撐腰,在那位凡姐面前他們還真不敢這么囂張。
“那人就是凡姐?”于茶若有所思的問劉川。
劉川不知道于茶為什么突然這么問,“是。”
“劉川你送依依回去考試。”于茶說,“我也該回學校了?!?p> 沈依依眼含淚水,死死咬著下唇,想要說什么,看著于茶的目光,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的跟著劉川回學校了。
下午的考試很快,在眾目睽睽下,沈凡凡依舊是第一個提前交卷的人。
上午發(fā)生的事,沈凡凡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一眨眼就到下午了。
漫無目的的向校門口走去。
“考完了?”走到校門口,校衛(wèi)問,知道沈凡凡是那個囂張的高三女生。
“嗯?!鄙蚍卜驳刂?,抬眸,看到校門口對面站著一群人,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挽了挽校服袖子。
真是陰魂不散。
校門衛(wèi)笑呵呵說,安慰一句,“考的還好吧,考不好高考考好就可以了?!?p> 門衛(wèi)大叔知道沈凡凡剛回學校,肯定是不會寫才提前交卷出來。
沈凡凡不明所以看一眼門衛(wèi)大叔,見他憨厚笑著,淡淡的“嗯”了個字。
原來你們一直以為我是不會才提前交卷的?
沈凡凡,“……!”
“那些人三點多鐘就站在那里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門衛(wèi)大叔見沈凡凡朝那邊看,以為她好奇,更是覺得她心情不好要揍人。
沈凡凡在夢圣高中的事跡他這個門衛(wèi)大叔可是知道的擔心那些人被揍,擔心說,“沈凡凡同學,你還是等同學一起吧!”
沈凡凡,“……”她怎么聽這句話這么怪?
是擔心她揍人沒人攔著?
她是那么沖動的人嗎?
人家可是很溫柔的。
在兩人說話的的一分鐘時間里,于茶已經(jīng)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
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束玫瑰花,而且是黑色的。
沈凡凡自認為自己肯定是長的非常可愛、清純的,她知道自己喜歡黑玫瑰也擺了,怎么一個半點大的小伙子也知道?
還是在他們心里,她是一個蛇蝎美人?
怎么就那么喜歡送黑色玫瑰?
這一幕怎么看這么詭異。
一個地痞流氓向校門口走去,手里拿著花,更驚悚是,他還不怕死的朝那位凡姐走去。
沈凡凡不等他們,直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凡姐,凡姐別走啊。”于茶捧著一束玫瑰花朝她跑去。
沈凡凡轉身看著那一群向她這邊走來的人,要不是她對這種事已經(jīng)做到淡定應付,要是一般女生肯定會被嚇到。
這怎么看就像是去找事的。
“我還有事,沒事就不要打擾我。”沈凡凡勾唇微笑,眼睛放在于茶捧著的那束花上。
不得不說,這束花,是真的的美。
于茶眼睛放光的黏在沈凡凡身上,尤其是那一笑,他的心都酥了,“凡姐,我追求你呢?!?p> 沈凡凡,“……”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直接?
沈凡凡微笑看一眼身后那群人,“你…不要弄那么大陣仗,我不喜歡?!?p> “滾滾…你們快滾…沒聽到凡姐說了嗎?”于茶怒說。
不過幾秒鐘時間,這群人一哄而散,只有于茶一個人站在沈凡凡面前討好的說,“你看,凡姐,這樣行了嗎?”
沈凡凡,“花我挺喜歡的,就是…你不是我喜歡的百,抱歉,我心有所屬了?!?p> 丟下這句話,人瀟灑的走了,留給于茶一個囂張的背影。
而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于茶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有人把這一幕從頭看到尾。
“這不是依依的男朋友嗎?他怎么…在追沈凡凡?”吳悠悠一臉震驚的問。
沈依依已經(jīng)和她說了沈凡凡的事,原本心里還不相信,此時心里更是完全相信了。
身邊的朱蘭不屑說,“這有什么?于茶就是這樣,玩膩了就不要了,依依應該出來了吧,打個電話和她說?!?p> 吳悠悠看她一眼,領會的拿出手機打電話了。
市中心醫(yī)院。
一個掛著骨科的辦公室里。
醫(y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看著那位囂張不羈的坐在椅子上的人,桌面上放著一沓資料。
“沈小姐,你右手是不是又復發(fā)了?我都和你說過養(yǎng)好這只手不要操之過急…還有不要用拿特別重的東西,你怎么就不聽醫(yī)生的話呢?”
醫(yī)生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大堆,各種讓沈凡凡注意的事,各種說沈凡凡為什么這么不小心,好不容易好一點的手又復發(fā)了。
醫(yī)生說了這么多,沈凡凡淡淡了說,“李醫(yī)生說完了嗎?”
李醫(yī)生是外科專家,尤其是骨科,是京城最好的骨科醫(yī)生。
沈凡凡已經(jīng)在這里治療一年,和這位李醫(yī)生也熟了,只是她這手就連這位骨科專家也拿它沒辦法,只有開一些藥緩解疼痛。
李醫(yī)生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才說,“這樣吧,這次我換一種藥,可以更好的緩解,用多了依賴性非常大,你考慮好了我在開?!?p> 沈凡凡想了一下,“李醫(yī)生還是之前那些吧!”
李醫(yī)生,“好,要是聯(lián)系到白依醫(yī)生就好了,你的手就可以做手術了,這位白依醫(yī)生在醫(yī)學界有一定的威望,只要是他做的骨科手術沒有不成功的,不過最近幾年他隱退了?!?p> 說到這里,李醫(yī)生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