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雨點(diǎn)就像是密集的發(fā)射的子彈一樣瘋狂撞擊著墻壁上銅制的水管,清脆的撞擊聲透過墻壁,化作沉悶的聲音傳到小南的耳朵里。
但是小南并沒有被這喧鬧的聲音給影響到,依舊全身貫注地在處理著她面前的起爆符。
在查克拉的注入下,這些輕飄飄的炸彈就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單單只看這一手,明眼人就能看出小南的忍具操控術(shù)已經(jīng)達(dá)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就在她為了未來的某種情況而做好準(zhǔn)備的時候,佩恩走了進(jìn)來。
輪回眼習(xí)慣性地掃過整個房間,最終停留在了桌子上難以計數(shù)的起爆符之上。
他問道:“你還在收集起爆符嗎?”
小南只是簡單的音節(jié)回答道:“嗯?!?p> 她從來沒有對佩恩解釋過她這么做得原因,因?yàn)樗X得危險的東西在對方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自從對方殺死了被稱為半神的山椒魚半藏之后,輪回眼就滋生出了無盡的信心。
往日沉默不言、害羞內(nèi)向的長門在這信心的支持下消失了,從此變成了一個極度自滿的神。
一個自認(rèn)為能拯救世界,高高在上并俯瞰著一切的神。
長門也從來沒有詢問過小南為什么要購買這么多起爆符,但是原因卻并和小南所想的完全不同。
他只是單純的在無條件信任小南而已。
對于他來說,這個世界,能讓他一直保持信任的也就只有這個小南了。
畢竟,他和她是一起成為忍者的,是一起成為曉組織的成員的。
“那么,計劃進(jìn)行的怎么了?”佩恩問道。
小南回答道:“任務(wù)資金依舊在源源不斷地匯攏,在那些奇怪的家伙出現(xiàn)之后,各個村子的經(jīng)費(fèi)支出就多出了不少。聽角都所言,巖忍村目前發(fā)布了很多任務(wù),任務(wù)資金都十分豐厚?!?p> “所以那兩人現(xiàn)在往土之國去了?”佩恩聽到這話之后立刻說道。
在曉組織眾人的心中,角都的貪財屬性已經(jīng)是深入人心的了,沒有人不知道那個不時就會說“殺了你”的家伙就是一個斂財機(jī)器。
只要出得起價錢,他就能毫不拖沓的去完成任務(wù)。
小南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情報,最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地回答道:“的確,他們在替三代土影完成清理工作,聽說土之國混入了不少奇怪的家伙,為了保證巖忍村的安全,他們便選擇雇傭了我們?!?p> “那個家伙還真是省事?!?p> 談到大野木,長門的內(nèi)心之中涌起的只有憤怒和輕視。
他為大野木曾經(jīng)指揮巖忍入侵雨忍村而憤怒;
他為大野木把大量任務(wù)交給外面的忍者而輕視。
在低聲的嘲弄之后,佩恩慢步走到墻壁,冰冷的手指在墻壁上輕輕滑動著,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只是他既感覺不到墻壁的粗糙,也感覺不到墻壁的冰涼。
所謂佩恩六道,只是傀儡而已。
能看東西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不是嗎?
小南說道:“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嗎?”
“說得也是?!?p> 佩恩的手指在一個凹陷處停了下來,這的確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利用曉的實(shí)力壟斷戰(zhàn)爭,利用戰(zhàn)爭賺取足夠的錢財,利用錢財增加勢力,這就是所謂的第二階段。
第二階段之后,便是尾獸收集計劃了。
“讓他們兩個小心一點(diǎn)。”他扭身看著小南的臉說道,“無論如何,也不讓除木葉以外的忍村注意到我們。”
木葉是五大忍村之首,但是這個首并非是首領(lǐng)。
它發(fā)現(xiàn)了曉組織的秘密,不代表著它會告訴其它忍村,就算告訴了其它忍村也不會相信。
這就是所謂最強(qiáng)者要承受的質(zhì)疑。
忍者向來不憚以最惡毒的想法來揣測其他人。
因?yàn)槿陶呤悄欠N沒有證據(jù)也能殺人的存在。
長門的雙親就是這樣被殺死了。
“明白?!?p> 小南目送著佩恩離開,然后轉(zhuǎn)頭繼續(xù)“工作”。
她現(xiàn)在隱藏在身上的起爆符還是太少了,要想應(yīng)付那個男人,還缺很多。
————
伴隨著巨型的鐮刃刺入肉體,猩紅的血液便如同泉水一樣潺潺流出,不消一會兒,血液就在地面上匯聚成了小泊,然后又與其他的血泊匯集到了一起,形成了和更大的鮮血聚集地。
在片刻之后,一個身影猛然躺了下來,突然的沖擊讓地上的鮮血的四濺,最終引得一聲充滿殺氣的怒斥。
“殺了你哦?!?p> 躺在血泊中、身邊環(huán)繞著大量尸體的銀發(fā)男人戲謔地說:“能做到的話就來做啊。你的力量根本無法與邪神大人相媲美?。〗嵌忌!?p> 全身上下遍布?xì)獾慕嵌寂c飛段四目相對,在僵持好一會兒之后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他這并不是認(rèn)慫了,而是真的怕殺氣影響他,讓他在一氣之下殺了這個瘋狂的邪神信徒。
是的,他有辦法殺死飛段,一個十分簡單的辦法。
但是,他并不愿意這么做。
人老了,總是希望有人陪自己多說說話不是嗎?
“這次也要躺30分鐘嗎?”
“……”
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飛段一動不動,唯有嘴唇在連續(xù)不斷地蠕動著,不過那顯然不是在回答同伴的問題,而是在向賜予了他不死之身的邪神進(jìn)行禱告,讓對方來接受這些美味的祭品。
三十分鐘之后,飛段從血泊之中坐了起來,隨后十分高興地說道:“邪神大人很開心地接受了我獻(xiàn)上的祭品呢?!?p> “真的有那種存在嗎?”角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說出這種話了,對于邪神的存在,他保持有深深的疑慮。
“你這個瀆神的異教徒,殺了你?!痹谧詈?,他說出了和角都之前所說的一樣的話。
隨后角都也用他的話來回答他——“能做到的話就來做啊?!?p> 飛段將沾滿血污的雙手在制服上蹭了蹭,然后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
要怎么殺掉角都呢?
這個問題他從來都沒有思考過。
角都看著那張寫著“我是笨蛋”的臉沉默了幾分鐘,然后才說道:“走吧,去下一個地點(diǎn)。要是超時的話,可是要被扣錢的。”
話一說完,他就起身朝著目標(biāo)所在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