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渡同意了自己的方案。
安永堯也做好了準備,找了地方拍攝。
攝影師是一個有一點靈能力的工作人員,這種好像是作為預備役,可惜修為上不去,不然就是正職了。
就是說實力比自己還弱一點是吧。
也許不止一點點。
安永堯想了想,自己建立好了信賬號,就叫新之助了。
也不用準備什么,找到了場所就可以開始了,攝影師架好了機器。
今天第一天,也沒有其他人來幫助他們。
商量好了如果中間一旦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就立馬跑路。
逃命再說,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如果安永堯察覺到危險,那就毫不猶豫的。
攝影師躲在了一個柜子里面,聚焦鎖定了安永堯,機器指示燈也在閃爍著。
算是開始了,正式開始了。
“大家好,我叫新之助,今天想和大家驗證一下《富野的地獄》。沒錯,就是一直流傳的那個很有名的怪談?!?p> 安永堯就舉著一根蠟燭出鏡。
周圍涼風嗖嗖的。
很怪異。
氛圍是有了。
“先介紹一下這個地方,我找了一個空曠的當?shù)刈鲞@個實驗,這里位于板橋區(qū)中心九十分鐘車程的某住宅區(qū),最初于昭和50年代由日本知名不動產公司建造,當時的規(guī)劃總面積為100坪,以前的客戶群體都是上市公司董事成員、藝術家等社會地位較高的人士?!?p> “如果有人了解就知道了,在現(xiàn)在,該住宅區(qū)已經淪為荒廢地,所有住房都變成了空置房,住房周邊雜草叢生,住宅區(qū)內的商店也全部關閉,巴士則是通往該地區(qū)的唯一公共交通方式,目前的時刻表也在不斷減少,這真是一個偏僻的好地方啊,原本我還想找一個廢棄工廠的?!?p> “好了不多說了,實驗正式開始,這首詩我還沒能夠背下來,所以采用的是朗讀的方式,各位,久等了。”
關于《富野的地獄》的詛咒一直沒有具有說服力的證據(jù),現(xiàn)在也被當成一個怪談流傳在網絡上了。
自己這次也是好奇替網友們試一試。
照著手上的詩篇開始讀了起來。
在此之前最后還是決定灑一下鹽。
自己做這種東西真的很抗拒,明明知道沒有什么鳥用。
但是為了視頻效果。他們認為進行驅鬼的儀式用的就是鹽,他們認為鹽能夠造結界,驅散鬼,是純凈的東西,用這種潔白的鹽潔身。
“彼の妹は彼の妹は火を吐く、血を吐い、”
“富野嘔吐と美しいガラスビーズ?!?p> “……”
這個詩篇說實話安永堯找來了之后是一臉懵。
莫名其妙,為什么非要跟怪談扯上關系了呢。
即便是自己這種有著靈力的人,之前也是朗讀過了可是沒發(fā)生什么情況。
毫無波動。
他都懷疑是假的。
果然就是一個營銷。
燭火跳動,屋子里忽明忽暗。
然而這一次,困意涌了上來。
大晚上了在催促我早點睡嗎,可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
腦海里會想象出很多恐怖的場景,根本控制不住。
越是念詩,漸漸的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果然來了,真的能夠召喚出來的嗎?
安永堯更加專注,繼續(xù)讀著。
同時忍不住分心留意周圍一切變化,有任何異常他都做好應對的準備。
可是,越來越困。
自己就好像被催眠了一般。
一共二十多行,就是二十多句使。
安永堯才念了一般。
這時候加快了速度,繼續(xù)朗讀著后面的。
就好像一個人在回家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有人跟蹤自己一般,慌忙之中只好撒腿就跑。
走的更快了。
同時他時刻留意周圍的動靜。
啷當……
一陣沉悶的響聲幾乎打斷了他的聲音,安永堯覺得心臟也是被緊緊的揪了一下似的。
差點就被打斷了。
他還是認真的讀了下去,這還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繼續(xù)自己的事情。
聲響是從柜子里面?zhèn)鞒龅模瑪z影師他不知道怎么了,安永堯現(xiàn)在沒法中止自己的事情。
再堅持一下,很快了。
蠟燭越燒越短,燃燒的速度好像太快了太快了。
終于,安永堯把最后一句也讀完了。
連忙跑過去看看柜子里面的攝像師。
門一打開,看到他身體彎曲,整個人倚靠著。
手里的攝像機也無力的掉了下來。
死了?
安永堯小心的伸手探了一下鼻腔,好像還有呼吸。
把人拖了出來,但是好像并沒有外傷。
安永堯掏出自己手機照明,看到他臉色煞白,瞳孔……瞳孔自己不太會看。
“課長,出事了,我需要救護車,還有支援?!卑灿缊蛳惹笾?。
拍了半天現(xiàn)在連個鬼魂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還沒有看到它。
可是自己同伙先中招了,細思極恐。
他們的器材也就是普通器材,除非安永堯能夠把鬼魂引出來。
否則的話根本不能拍攝進去。
很難出現(xiàn)在畫面上面。
現(xiàn)在是暈過去了?
這么關鍵時刻怎么竟然暈過去了。
安永堯沒法把他弄醒,神術好像也沒有探到有什么鬼神的痕跡。
就等石渡他們支援。
自己應該算是失敗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的地獄呢?
召喚出來什么了,好像什么都沒有。
反而自己越來越困,眼皮也慢慢變的沉重起來。
夜色在空間里蔓延,大晚上的他也不想修仙。
倚靠在墻上之后,堅持了一段時間后,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
身上有點冷,安永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蠟燭熄滅,屋子里漆黑一片,十分安靜。
“幾點了?課長怎么還沒來?”
他想要看看攝像師,但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根本動不了。
鬼壓床了?
他過來了嗎?
出現(xiàn)了嗎?
眼神暗自瞥了一眼另外架起來的兩臺攝像機,好像還在運作。
自己似乎還有點小興奮。
從來只有我壓別人,沒試過別人壓我,今天那就先換一個姿勢,我先忍一忍。
神術在體內運轉,安永堯隨時都可以出手反殺。
屋內蠟燭早已熄滅,黑暗中傳來呼呼的聲音,遠處似乎還有鳥鳴。
終于,他感受到了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接近。
終于來了,難道要把我拖向地獄?
黃泉還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