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被打進了醫(yī)院,任吾飛被打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肖仁的家長第一時間趕到了現(xiàn)場,而任吾飛的家里只是管家前來慰問協(xié)商。
任吾飛迷迷糊糊的看著前來探視的音樂系的主任問道,“我家人來了嗎?”
音樂系主任搖搖頭,“沒有,來的又是你家的管家孫大爺?!?p> 聽那個‘又’字,任吾飛咧嘴淡淡一笑,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反正不知道雙方家人是如何協(xié)商的,最后的結(jié)果肯定還算滿意,兩方家人便都離開了,只是在醫(yī)院請了兩位看護的阿姨,負(fù)責(zé)照顧他們的起居。
肖仁雖然被磚頭砸破了腦袋,但屬于外傷,刮光了頭發(fā)止血后縫了十幾針便沒有了大礙,坐在病床上大口的啃著水果。
眼看醫(yī)院病房就要關(guān)燈的時候,宋青書一個人晃晃悠悠的拎著一個果籃進入到這個單間病房。
“宋主任?!毙と视H切的打著招呼。
“你怎么樣?”宋青書將果籃遞到護工的手中,問道。
“沒事,小意思?!毙と蔬肿煲恍Γ卮鸬?。
宋青書點點頭,坐到肖仁的病床邊,“胡軍你今天見到了嗎?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不接啊,也沒來上學(xué)。”
“我也給他打電話了,也是沒接,下午在校門口分開以后就一直都沒看到他,我感覺他精神狀態(tài)不正常,被那個女的抽了幾個耳光都不還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毙と蕦⒃谛iT口發(fā)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他被人抽了耳光?”宋青書略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來了一個女的,上去就抽他,我看都給他抽迷糊了,而且那個女的臨走的時候還說什么殺人兇手之類的話,當(dāng)時我和任吾飛已經(jīng)打起來了,沒怎么聽清楚?!毙と士兄O果說道。
聽到肖仁的話,宋青書皺了下眉頭,緊張的神情轉(zhuǎn)瞬即逝。
“你就是因為校門口的事才和那個任吾飛杠上的?”宋青書問道。
肖仁搖搖頭,“不是,白天在食堂的時候,因為經(jīng)管系那個主任就已經(jīng)杠上了,白天在校門口打了一次,我不甘心,晚上就又把他找了回來,沒想到這家伙真有種,一個人都敢和我們七八個人打,我真是服了?!?p> “你都服了?這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啊?”宋青書撇著嘴冷笑的問道。
肖仁摸了摸自己剛被刮光的腦袋,不好意思的一笑,“七八個人一起,還被他打成這樣,不服不行啊,拿著磚頭就盯準(zhǔn)我削,他真是瘋的?!?p> 宋青書明白的點點頭,站起身拍了拍他的大腿,“行,那你休息吧,看到你沒事就好,我走了?!?p> “謝主任關(guān)心?!毙と收f道。
走出肖仁的病房,宋青書皺著眉頭又給胡軍撥了一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的狀態(tài),他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媽的,這小子靠不住啊?!彪S后他又撥了另一個號碼出去。
等了半天,還是沒人接聽。
“這他媽的都怎么了?”宋青書長嘆口氣,將手機放到口袋里匆匆的離開了醫(yī)院。
建國區(qū)派出所里,何碧坐在那里喝著茶水,看著面前蹲著的十幾個人,“你們連學(xué)生都欺負(fù),你說你們還算是人嗎?比人家大多少歲了,害臊不?”
“何所,那他媽也算學(xué)生啊,一個人把我們這么多老爺們揍成這樣,你不調(diào)查調(diào)查他?反倒把他放了,來質(zhì)問我們這些受害者。”老八一臉委屈的說道。
何碧剛想說話,老八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宋少’。
“把手機扔一邊,在這里還看手機,你是不是太猖狂了?”何碧故裝生氣的敕令道。
老八急忙將手機放到一邊,“沒接,就是看看?!?p> “調(diào)查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在警校時候的助理教官,格斗天賦極高,別說打你們十幾個,再來十幾個,他也一樣撂倒?!焙伪虒⒅昂蛷埑瑢玫纳矸菡f了出來。
“啥?那個小子,是何所的教官?”老八略有些質(zhì)疑的問道。
“你以為呢,別看他年輕,絕對的格斗天才,我都得管他叫教官?!焙伪桃槐菊?jīng)的說道。
老八一拍腦門,懊惱的說道,“原來是何所的教官啊,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rèn)自家人啊,我的錯,我的錯?!?p> “誰跟你自家人?你就說,今天怎么處理你們吧?”何碧將水杯放下,問道。
“何所,我們真的啥也沒干,就是唱歌,我那個哥們是外地來的,我們給他接風(fēng),他喝多了,可是他也沒有先動手,也是被人先打了一個耳光,結(jié)果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惹怒了你的教官,后來把我們都打了,我們也是受害者?!崩习饲裳赞q解道。
“受害者?”何碧疑惑的問道。
“不是不是,我們是自討苦吃,自討苦吃。”老八急忙糾正自己的話。
“知道錯了嗎?”何碧繼續(xù)問道。
“肯定知道啊,絕對錯了,真不該惹您的老師。”老八說道。
何碧心想,這些家伙雖然以前小偷小摸的干了不少壞事,可是都已經(jīng)處罰過了,最近這群家伙還真的沒有惹出什么事,現(xiàn)在也是抓捕老黃的非常時期,沒有精力和他們在這扯淡,既然知道錯了,她也不想過多的追究。
“一人交五百元罰款,趕快滾蛋?!焙伪陶玖似饋碚f道。
老八一聽處罰只是交錢,咧嘴一笑,“謝何所,謝何所。”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何碧用手指了指他們,“我警告你們,以后遇見我的那個老師,最好躲遠(yuǎn)點,他可是警校和一些特殊機構(gòu)的高級格斗人才,把你們這些小流氓小混混打死打傷,可不用負(fù)責(zé)的?!逼鋵嵥f這些話的目的,也是為了讓這些家伙出去后別找張超的麻煩,畢竟小鬼難纏,張超還有特殊任務(wù)在身,被這些小鬼弄的頭疼分散了精力就太不值得了。
老八聽后明白的一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以后見到他,我們一定繞著走?!?p> 何碧滿意的點點頭,“行了,去交罰款吧,然后趕緊滾蛋,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再抓住你們?nèi)魏我粋€人,絕對給你們送看守所去?!?p> “好好好?!崩习艘贿呏笓]著兄弟們離開,一邊點頭哈腰的應(yīng)承道。
離開了派出所,老八再次拿出電話給宋青書撥了過去,“宋少?!?p> “八哥,我想找你收拾一個人。”
“誰?。俊崩习藛柕?。
“胡軍?!?p> “你要收拾他?那也是我的小兄弟?!崩习税欀碱^。
“我要弄死他。”宋青書語氣冰冷的說道。
聽到宋青書這么說,老八咧嘴一笑,“宋少,你以為弄死一個人這么簡單啊,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買賣。再說了,你倆應(yīng)該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吧,有啥矛盾非得弄死人家???”
“什么事你就別管了,多少錢你隨便開價吧?”宋青書問道。
老八想了想,“一百萬?!?p> “成交?!彼吻鄷鴽]有絲毫的猶豫。
“行,那你等消息吧?!?p> “五天之內(nèi),越快越好,超過時限,每天減二十萬?!彼吻鄷淅涞恼f道。
掛斷了電話,老八大嘴一撇,叫過旁邊一個兄弟,問道,“胡軍你認(rèn)識吧?”
“認(rèn)識啊,怎么了八哥?”
“約他出來,我有事找他?!崩习诵⊙劬﹂W動著奸猾的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