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在洞府還好,一出去她倆就愈加“變本加厲。“
他們這才第一次意識到,“一山不容二虎“究竟是何意。
女人的戰(zhàn)爭就是那么奇怪,他們想要開戰(zhàn)似乎總能夠找到合適且正當(dāng)?shù)睦碛伞?p> 這不,今日兩人因?yàn)橐患律延珠_始了。
“要說不喜歡也是他和我說,不用你在這兒瞎操心?!?p> “這關(guān)系到大王我自然要更加留意。“
“他的事好像還輪不到你來操心,你還是……“
“公主,不要吵了,您今日不是要出去采花嗎,我陪您出府轉(zhuǎn)轉(zhuǎn)?!?p> 看兩人的戰(zhàn)爭愈演愈烈,完全沒有停下來的可能,小蝶只能跑出來阻止。
“不去了,“百花一口否定小蝶的想法,雖是對著小蝶說的話,她的目光卻一直在瞪著對面的女人,“我今日就要待在這兒!“
要走也是這蟹子精走!憑什么她要走?!她走了不就代表她怕了這只蟹子?
她偏不走,她就要留在這兒,氣死她氣死她!
她也就納悶兒了,她就想做一個(gè)荷包而已,女人怎么這么多事?什么都要橫插一腳!
虧她剛來到這洞府之時(shí)她還覺得這女人“溫婉有禮。“
原來都是裝給黃袍看的!當(dāng)初也真是瞎了眼!
“小蝶,快把你們公主帶下去吧,別再讓她做這些了……“
瑆青冷冷一笑,高傲的話語,好似自己才是這座洞府的“女主人!“
百花也頓時(shí)忍不下去了,她對著嘚瑟的女人上前一步,“你算哪根蔥?我做什么還輪不到你來多事……“
“大王回府!“
府門傳來的高喊聲成功結(jié)束了兩人的“戰(zhàn)爭。“
聽到聲音的瑆青立刻停住與百花的吵鬧,臉色馬上恢復(fù)平日的“嬌艷溫柔,“與剛剛咄咄逼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百花心中的鄙視更重,這女人,是會變臉嗎?
…………
黃袍自府外走進(jìn)洞中。
如同以往的衣飾,不同的,是掛在身上的黑色披風(fēng),以及……蒼白了好幾分的臉色。
走進(jìn)主廳,黃袍的目光便鎖定站在墻邊的百花。
她氣憤臉紅的樣子讓男人眉頭一皺,黃袍驅(qū)散一旁的小妖,走進(jìn)百花,“怎么了?“疲憊中又透著一股關(guān)懷。
小嘴嘟起,百花轉(zhuǎn)頭表示不想和他說話,心中的氣不自知轉(zhuǎn)向無辜的黃袍。
要不是他把這瑆青收入洞內(nèi),她怎么會被欺負(fù)?
都怪他!
沒有因?yàn)樗呐e動生氣,黃袍扳過她的身子,繼續(xù)輕柔問道,“告訴我,誰欺負(fù)你了?“
傷口無意中被拉動,男人微皺眉心。
“無事,“一旁的瑆青趕忙陪笑,“大王,是我和妹妹鬧著玩兒呢?!?p> 妹妹,鬧著玩兒……
細(xì)眉蹙起,這樣的惺惺作態(tài)讓百花更加厭惡。
“哦?“黃袍余光瞥向瑆青,話中的語氣已然冷了幾分,“是這樣嗎?“
若真是如此,他面前的小女人怎會如此委屈?
看來有些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他的人都敢動!
活得不耐煩了是嗎?!
男人銳利的眸光絲絲泛冷,他淡淡掃了眼說話的瑆青。
“是啊,我方才是在和妹妹開玩笑,怪我,竟把妹妹逗惱了。“察覺到黃袍的冷意,瑆青趕快解釋。
嬌柔的話語充著著急恐慌。
外界傳聞,這黃袍大王從不殺害無辜,但經(jīng)過與他這些時(shí)日的相處,瑆青知道,他若是動了殺心,誰也攔不住……
呵,真是會做好人。百花冷冷一笑,這女人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她百花開不起玩笑,隨意發(fā)脾氣?
眼前的情景,讓百花想到了父王后宮中那些明爭暗斗的女人。
虛偽,做作!
心中增添了幾絲反感,百花心中忽然有了一股離開波月洞的沖動。
她一向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實(shí)在是應(yīng)付不來這樣的“勾心斗角?!?p> 她本就討厭后宮的這些斗爭,所以才會自請出嫁,若在波月洞還是無法做到避免,那她情愿離開。
可若是離開,……她就再也見不到黃袍了。
呼吸忽地一窒,不舍的情緒在心中翻涌,不想留下,又做不到離開……
舉棋不定,難以決斷,她何時(shí)變成這幅樣子的?
那股不舍轉(zhuǎn)為煩悶,百花的眉頭蹙得更緊,她著急找一個(gè)人宣泄,宣泄自己的不滿。
“都是你的錯!她把錯歸結(jié)到黃袍身上,“你當(dāng)初為何要將我劫來……“
煩躁感襲遍全身,百花抬手,重重推開身旁的男人,幾乎是用了所有力氣。
“……呃?!?p>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黃袍吃痛悶哼一聲,他無防備地被百花推到對面的墻邊。
好看的劍眉直接蹙起,男人的臉色越發(fā)慘白……
黑色的披風(fēng)忽然掉落,泂泂鮮血自胸口流出,百花只看到黃袍的白衫上盡是滲出的血跡……
“大王,您先進(jìn)去包扎一下吧,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大夫了。“
符鹿見狀趕快上去扶住黃袍。他有些抱怨地看向“作案“的百花,“百花姑娘,您怎么能這樣?“
“大王可是連傷都不顧過來寬慰你,您竟然……“
“住口!“雖是斥責(zé),他的語氣滿是虛弱。
黃袍抬手推開說話的符鹿,顯然是不滿他對百花的態(tài)度。因?yàn)橛昧?,臉色愈加慘白。。
“大王!“
被他推離倒退了好幾步,符鹿也不滿大聲叫嚷。
他就不明白了,這女人究竟有什么好?!
都快三年了,還是如同當(dāng)初來這洞府一般,任性至極,肆意妄為!
可是大王對她的好,卻是一直有增無減甚至變本加厲!
大王待人一向是如這洞內(nèi)的寒冰一般,漠然,冷冽……
可對這女人,卻是三月春風(fēng)!這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除去樣貌,她究竟有什么好?竟值得大王如此萬分寵溺……
“你……怎么樣?“
反應(yīng)過來的百花趕快上前扶住黃袍,秀麗的雙目中含著懊悔和擔(dān)憂。
她不知道他受傷了,若是知道,她是絕對不會那么大力推開他的。
這人怎么這樣?
受傷了還不好生休息,偏來這兒問她這些有的沒的,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嗎?
瑆青趕快上前推開百花攙扶住黃袍,“大王您沒事吧?“
百花立刻向后踉蹌退了好幾步,抬眸便對上那女人一臉得意的樣子,她知道,這瑆青是故意使足了力來推她的。
沒心情和她繼續(xù)吵鬧,百花的目光一直落在男人胸前的紅色血印上。
黃袍的眉蹙得更緊,似是太過虛弱,他只是淡淡浮開落在胳膊上的手,隨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舍。
男人腳步虛晃,顯然是力氣不足,他轉(zhuǎn)身瞥向站在一旁的女人,沉聲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