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一把更好的劍?!?p> “秀哥,這把劍已經(jīng)很好了。”
“不,得需要一把真正的靈紋劍,我現(xiàn)在修為不行,等我突破到筑基境再說吧?!?p> 整個鑄劍過程,柳秀不一定要全部參與,不過灌紋時,必須由柳秀來執(zhí)行,然后灌輸真正的靈紋。外界靈氣稀薄,稀到近乎沒有的地步,但只要陸雨萱突破到筑基后期,照樣能馭劍戰(zhàn)斗,也能御劍飛行。
別要小看了御劍飛行,如前年飛渡絕命河,若能御劍飛行,便不會那么麻煩。放大一點,能御劍飛行,許多地勢、城防、關卡,全部能輕易突破之,其用場不可想象。
但馭劍戰(zhàn)斗,或御劍飛行,各種“寶器級”的寶劍,皆跟不上了,必須得有一把稍稍能拿得出的靈紋劍,才能與靈力最大程度的契合,威力才會放大。
“雨萱,暫時我們是蟄伏期,不要多想?!?p> “要蟄伏很久的?!?p> “不會太久,若是柳招能拿下李懷忠,以前的種種便會被柳招推翻,朝政會有新的變化,或者陛下駕崩,或者你與我大哥突破到金陽境。后兩者是需要很久,若是前者,時間未必會太長?!?p> “柳招會勝?”
“朝廷讓胡丕堪擔任領隊,不久又拿下,這是一條比較隱晦的信號……先不要想那么多吧?!?p> “好的,秀哥,采了多少株月光草?”
“四十三株?!?p> “哇,不用煉丹了?!?p> “想什么呢,這些月光草敢在京城出手?即便出手,也要過上好幾年,去外地出手,還不能一次性的出手。你也不能小視了煉丹,一旦我能將大多數(shù)寶丹改良,你又能穩(wěn)定地煉出來,其收益遠勝于這些月光草。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們全部進入到筑基境,需要消耗多少元石?”
即便現(xiàn)在的陸雨萱,關家二等修煉室,也不過勉強能跟得上,再突破下去,便跟不上了,是能修煉,但會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修煉效果不佳。要么呆在一等修煉室里,天天呆在一等修煉室里,那得多醒目?
那時要么回到黑暗面那個石室修煉,要么在家里用聚元盤修煉。
前者不穩(wěn)定,萬一有變化,便來不了。
后者每年都會消耗驚人的元石,若想不耽擱修煉,又分隔兩處,其數(shù)量可能會是晨昏線的數(shù)倍。
況且還有莊文青呢。
但不能不修煉,如果幾人全部變得強大起來,無論有沒有大變,幾家人都能自保,那只好想辦法湊集更多的元石了。
“我懂了,秀哥,以后我會用心學習煉丹。”
兩人出去。
“秀哥,去那個山洞看看?!?p> 以現(xiàn)在兩人的戰(zhàn)力,只要不囂張,那怕在大南山,也能自保,反正繞的不遠,柳秀又來到那座元石礦。
暫時還無人發(fā)現(xiàn),柳秀進去看了看,山腹里沒有夜魔毒了,不過元石礦的深處還有一些極少量的夜魔毒,柳秀拿出琉璃管,里面放進去一些血液,等到這些毒素飛進琉璃管,再合上軟塞。用這個辦法,將殘余的夜魔毒一起收集起來:“我們走吧?!?p> “秀哥,能不能收為己用?”
“我們勢力小,己用會有各種的麻煩,不值得?!?p> “那就這樣了?”陸雨萱盯著礦坑說,忽然發(fā)現(xiàn)一塊元石,她用劍將這塊元石挖了下來,大約能切割十幾塊元石,不過它是一大塊下品元石。
“雇人偷偷挖,我們暫時做不到,自己挖,值乎?”
“是不值?!标懹贻嬗行┚趩实卣f。
兩人回到鹿馬鎮(zhèn)。
“雨萱,不要收斂氣息。”
兩人氣息完全釋放,不亞于兩位中位武王,來到客棧,有一名伙計做賊心虛,感受著兩人強大的氣息,嚇得兩腿發(fā)抖。但不是他一個人,若是該殺,這個鎮(zhèn)上的一半以上的店鋪主人與伙計都能殺掉。
柳秀也未計較,看了看馬,馬還在,養(yǎng)的還不錯。
于是又重新來到街上,采購了大量藥材與一些珍稀的礦石,以及其他一些材料。柳秀將它們打成四個大包,放在馬背上,離開鹿馬鎮(zhèn)。
這回采購更醒眼,不過面對兩大武王,也不會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
沒有人跟過來,柳秀將這些物資一起收到納戒里,迅速返回京城。
到了家,柳秀先將張黃等人叫來,拿出厚厚的書稿:“一邊修補、配圖、校正、謄抄,一邊著手安排雕版刊印?!?p> 在黑暗面石室里呆了四個余月,除了修煉,偶爾指導陸雨萱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事,心靜,寫東西快,柳秀終于將余下百余萬字的稿子全部寫好。
加上一些補充,這部藥典不算兩千余張配圖,也達到了兩百四五十萬字。
但只要刊印出來,它將是醫(yī)學史上一個重要的里程碑。
因為參與的人多,盡管補充配圖校正得花一些時間,不過從現(xiàn)在便著手安排,差不多隆冬降臨時,這部書便能問世。
柳秀又叫來李壯兄弟,將那些從賊窩里搜繳出來的兵器、元丹、寶符,反正用不上的,一起暗中出手,又拿出一些金票,不是換錢,而是換上品元石。最好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關系也不大,反而是從賊巢里繳來的。
程獻德與方長老聯(lián)手上門。
“柳秀,你去了什么地方?”程獻德有些慍怒地問。
因為等小青與小碧蛻變完成,耽擱了一些日子,兩人回來,確實有些晚了。
柳秀誠懇地說:“程公,下官是犯了錯,能否聽下官解釋?”
“你說?!?p> “春天你們回去,我去了柳家莊,然后自鹿馬道返回?!?p> “鹿馬道?”程獻德不解地問,大南山有這條官道嗎?
“不是官道,是鹿馬鎮(zhèn)那條小道,也是我父母親出事的那條小道,若是不考慮到危險,從這條道回京城,能稍稍近點。半路上,我無意中看到幾個山匪,暗中跟隨下去,發(fā)現(xiàn)了一個賊巢,不但有許多山匪,還有一條元脈?!?p> 耽擱得有些久,總要給朝廷一個說辭吧,柳秀繼續(xù)說道:“但我一個人解決不了他們,于是回來后,準備一番,與陸小娘子聯(lián)手一道重新去了大南山,用了一些小手段……”
“小手段?”
“程公,我修為雖不高,不過見識卻能稱得上博雜,想殺人未必得用武力,如毒,或者其他,具體的下官不說了,多少得有一些底牌吧?!?p> “行,你繼續(xù)說。”
“殺掉這群山匪后,我們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條中型元脈,還搜繳出來許多物資,以及一些金票,”柳秀假假地去房里拿出幾張金票,遞給程獻德看:“然后我們去了鹿馬鎮(zhèn),換了許多元石,正好我們也帶著聚元盤,我又布置了一個聚元陣,便在哪里修煉。”
大安城附近元脈更多,但都是有主的,要么就像以前那樣,花錢進道場修煉室修煉。
程方二人卻聽傻了,方長老說:“中型元脈,聚元陣,聚元盤,你們乍不上天啊?!?p> “方院長,效果好啊,且看我,雖然修煉緩慢,已經(jīng)突破到了氣海中期,若是在外界,說不定用兩三年時間也做不到,陸小娘子更是達到了武師巔峰?!?p> 中型元脈是事實,但這樣一說,為兩人修為大幅度突破埋下了一條重要的鋪墊。修為不突破,如何能煉制寶丹?
“陸小娘子已經(jīng)達到了氣海巔峰?”方長老訝然地問。
“你知道的,她本來資質極佳,在大道場又得到巨大的好處,不說氣海巔峰,加上這幾個月奢侈的修煉環(huán)境,即便成了武宗,也很正常。若不考慮到朝廷的事,我們都不打算回來了。不過這一修煉,居然忘了時間。”
“不是忘了時間,你是等著突破吧?!背太I德說。
“哪里,哪里?!?p> 方長老看著柳秀:“看來你在大道場里,也得了不小的好處,讓我看看你的元脈?!?p> “方院長,我有一些敵人,反正小命保住了,我的情況,便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了?!?p> 他不讓看,方長老也不便強行看,柳秀繼續(xù)說:“現(xiàn)在也不晚?!?p> 才剛剛是九月中旬呢,從現(xiàn)在便準備出發(fā),速度快,十月初便會到達大道場外面,若不考慮到時間略有些不公平,這時才是進入止回谷最佳的時光。
這才是正事,程獻德拿出名單。
“又增加了五十人,有沒有考慮我能不能吃得消,”柳秀一下子跳起來:“若是我出了意外,那些進去的孩子,強行回來?”
若無柳秀帶路,護衛(wèi)又少,強行回來,可能大半少年折在止回谷了。
“你敢與陸家小娘子進入大南山剿匪,還怕出意外?”
“這算是對我的懲罰?”
“隨你怎么想?!?p> 并不是懲罰,而是上次柳秀想節(jié)約時間,每次帶的人數(shù)都是三十幾人,也未出大問題,加上名額緊張,經(jīng)過群臣商議后,酌情將名額添加到了三百人。
主要得看柳秀的反應,若是承受不起,大伙也不敢強行去賭,那么多權貴子弟呢,當真在各個護衛(wèi)帶領下,強行往外沖。即便沖出去,下回其他人家的孩子與學院優(yōu)秀的學子還要不要進去?
其實柳秀無所謂了,若不是害怕別人懷疑,最好每次能帶五六百人進去。雖然有的少年如同阿格勒那樣,但終是少數(shù)的,即便老子是壞人,兒子就一定是壞人?
作為一名驕傲的唐人,如何不希望大唐更強大,蒙南之敗,柳秀一點不感覺到憋悶?
柳秀故作遲疑:“我有言在先,若是道場還是原來的樣子,我拼一拼,將大家一起帶進去,若是授法的人變了,我有權決定帶進去的人數(shù)數(shù)量?!?p> “當然,這次某仍隨行。準備吧,后天出發(fā),也不準單溜,隨某一道前去止回谷。”
“后天,元石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