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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錄

101 新世界

天堂錄 午后方晴 4449 2020-07-04 19:35:40

  “門能不能收回去?”

  隨著這一聲,門便消失不見。

  柳秀腦海迅速運轉(zhuǎn),玉在他識海里,該怎么辦?

  想了一會,他拿出一顆他自己改良的沸元丹,沸元丹是寶丹,相當于加強版的爆元丹。不過他是修士,隨身帶著一些元丹也正常,不但帶了沸元丹,還帶了其他幾種丹藥,以備不測。

  一會,他體內(nèi)元力開始狂奔起來,隨著,柳秀撥出劍,將元力注入劍上,并且用微控的手法,將劍力保持成一個玉佩的形狀。這個有點難,但沾到了這塊玉,誰也說不清楚,只要有一個大約模的形狀,便不會有人懷疑。

  長劍對著屋頂,劍氣將屋頂刺出一個小洞,柳秀又飛快地將劍收回去,從瓶內(nèi)拿出一粒穩(wěn)息丹吞了下去,體內(nèi)狂暴的元氣迅速地變得平靜起來。柳秀又將瓶子收回到腰囊里,剛收好,聽到屋內(nèi)動靜,各人已經(jīng)闖進來了。

  柳秀臉孔開始扭曲,呆呆地望著屋頂。

  “玉呢?”孔道國喝問道。

  “它,它又飛走了。”

  “又飛走了?”各個長老一起變得呆滯。

  不是不相信,它已經(jīng)飛過一次。況且這不是普通的屋頂,以柳秀的修為,根本不能弄出一個小窟窿。

  但你不能在學院里飛啊。

  柳秀有意咕嚕一聲:“真坑!”

  若是與他無關,那是真的坑了他,它飛回來了,學院也會挨批,若是飛不回來,各人都可能會有些悲催,但最悲催的無疑是柳秀了。

  方長老急切地問:“飛到哪里了?”

  “方院長,我哪能知道?”

  孔道國急了:“你說說清楚。”

  “剛才你們在議論,我進來觀察,忽然間它飛了起來,速度很快,快得我都看不見,對了,我站在這里未動彈,大約它向南飛去,也不是正南,稍向西偏了十五個角度。我剛準備叫你們,你們就進來了?!?p>  “若它不回來,你等著受死吧?!?p>  柳秀難得的沒有反駁,站在哪里,繼續(xù)愁眉苦臉地望著屋頂,不過他在心里卻有些歡喜。

  這個結(jié)果雖然是他所說的第五個結(jié)果,但也是若干種變化最好的一個變化。

  反正是不會死了。

  雷長老說道:“大伙莫要慌,再等等?!?p>  等了近半個時辰,它也未飛回來,眾人面色沉重,事情大條了。

  柳秀低聲說道:“雷長老,那個皇孫還活著……”

  只有這個解釋了,找到了主人,玉肯定不會再回來了。而且西南方向,便是大南山,以前多方猜測,那個皇孫被宮中大太監(jiān)王凈則抱到了大南山,所以朝廷才一直未搜捕到他。

  “皇孫得到了玉……快通稟陛下,”孔道國尖叫起來。

  ……

  “你為什么單獨進去?”

  “馮公,不對它觀察,如何能找到毀掉它的方法?”

  “為什么帶著那幾粒元丹?”

  “帶幾顆元丹以防萬一,難道有錯嗎?”

  “為什么你又將兩只戰(zhàn)寵放在家里?”

  “除了前兩次去學院,為了很好地向?qū)W子論述巫術的本源,我將它們帶到了學院,余下,一直是放在家里,畢竟是簽訂了契約的戰(zhàn)寵,某些方面也是伙伴,得給它們一些自由?!?p>  “為何它們又不在侯府了?”

  果然!

  嚴實甫不僅以此為理由,向侯府上下發(fā)難,還帶著許多屬下大肆搜查。

  為什么非得將它們放到大南山上?

  原來柳秀估計事態(tài)可能會比現(xiàn)在更嚴重,只要冷靜應對,不會判死罪,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加上與大安府尹嚴實甫結(jié)了仇,若是大安府去搜查,必然將兩只戰(zhàn)寵抓住,然后將它們弄死。只要柳秀不會死,會不會受到反噬,嚴實甫會關心?

  但這個也不能拖得太久,不能出去覓食,十幾天都不回來吧。

  于是柳秀讓陸雨萱想辦法見到程獻德,獻出那座元石礦,換回見面的機會,能見到面,某些方面等于是一個風向標,至少大安府不會再為難侯府與醫(yī)館里的人,那時,陸雨萱才能將兩只戰(zhàn)寵重新帶回家。

  讓柳秀猜中了,嚴實甫第一個便是尋找這兩只戰(zhàn)寵,找到了會發(fā)生什么?

  肯定會將它們弄死了。

  說不定小青與小碧臨死反抗,那更好,能給柳秀定更多的罪名。

  其次便是元石。

  不用說,現(xiàn)在柳秀手上有許多元石,不僅是賣名額的元石,還有十幾株月光草換來的大量元石。這筆財富,嚴實甫同樣也心動了。

  讓他萬分失望,搜了半天兩只戰(zhàn)寵也未搜到,元石是找出一些,只有幾百塊,問陸雨萱,陸雨萱答道,秀哥似乎將它們寄存金鋪里。嚴實甫問元石卡呢,陸雨萱故作害怕地說,秀哥未說啊。

  嚴實甫繼續(xù)搜,就要準備挖泥三尺地搜了,何四娘終于忍不住說,我二弟犯了什么事,有沒有謀反,除了二弟,我夫君也是朝廷的侯爵呢。

  這就是一門兩侯的好處。

  沾到了玉,搜柳秀的產(chǎn)業(yè)沒問題,但搜李平的產(chǎn)業(yè),同時做的也過份,那怕嚴實甫也說不清楚。

  嚴實甫只好將醫(yī)館封掉,回來稟報,當然,他不會說好話了,為什么兩只戰(zhàn)寵不見了,是因為柳秀與王凈則或那個皇孫提前勾結(jié),提前做了準備,將戰(zhàn)寵與元石卡一起轉(zhuǎn)移走了。

  也沒有人相信這說法,不過嚴實甫說了,馮一舟只好審問。

  但昨天晚上,柳秀早與陸雨萱商議好說辭:“大約它們出去自己覓食了,難道這兩只戰(zhàn)寵與玉會有關?若有,讓我回去,感受到我的氣息,它們便會自動回來。馮公,這些能與那塊玉有關?不可能有關系!我呢,絕對也沒有本事,讓它自己飛走。當然,沾到了這件事,我算是倒霉了,愿意聽從朝廷發(fā)落,但這些詢問,有何意義?”

  只要繼續(xù)是大理寺審理這件案子,柳秀便不會擔心。

  因為大理寺新正卿馮一舟,也就是眼前審理他的中年官員,他的二兒子同樣在止回谷里“改造”,不但馮一舟的二兒子,包括刑部幾個重要官員的子孫,也在止回谷里。

  至少馮一舟不想柳秀在這幾個月內(nèi)出事情。

  新的問題來了,在晨昏線修煉一年時間,可想資質(zhì)改善了多少?

  柳秀將這些少年接出來,余下未進去的權(quán)貴子弟怎么辦?

  因此,只要眼下朝廷不會將柳秀處死,未來,柳秀頂多變成一個苦力,但不會死了。

  任誰也想不到那塊玉跑到柳秀識海里,再說,現(xiàn)在這個世界,對識海認識是很有限的,那怕柳秀在十年里聽了柳大夫那么多教導,之前,也未想到,識海里能放東西。

  看上去,似乎是沒有什么好問的,至于嚴實甫的說法,更是扯蛋,只要那塊玉感受到皇孫的存在,便自己飛走了,用得著與柳秀勾結(jié)?馮一舟說道:“將他先押入死牢?!?p>  柳秀上次關押的牢房只是外圍的牢房,真正的死牢是在地表下面,不但看守森嚴,環(huán)境惡劣,而且整座死牢除了通道有一排油燈,余下各個牢房將石門一關,漆黑一團,隔音效果又比較好,往往時間呆得長,心理素質(zhì)又比較差,未等朝廷宣判,便自己瘋掉。

  馮一舟帶著口供面見唐皇。

  宮內(nèi),不但有唐皇,還有許多重臣,他們?nèi)靠粗雷由弦粡埓蟮貓D。

  柳秀說過,那塊玉向南方偏西十五個角度飛去,實際可能會產(chǎn)生一些誤差,必須左右擴大五六個角度,放大到大南山,同樣是一個廣闊的范圍。

  地圖正是大安府境內(nèi)大南山的地圖,不知是誰,于大南山某段畫了兩條橫線,橫線內(nèi),便是那塊玉可能飛去的方向。

  馮一舟遞上口供,唐皇看了一眼,隨意將它放在一邊。

  放過柳秀是不可能了,不管是誰,只要沾上了,必須得追責,但唐皇也認為柳秀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不是考慮柳秀的時侯,他問:“諸卿,該怎么辦?”

  該怎么辦?誰能知道。

  唐皇看著國師張稟量:“替朕推算那個孽子的下落。”

  張稟量遲疑了好一會,干系越大,反噬越重,但到了這地步,他無法推辭,于是盤坐于地,開始施展大預言術。

  大伙迅速地便看到張稟量滿頭黑發(fā)變得花白起來,臉上也堆起一道道皺紋,忽然他大叫一聲,向后倒去。

  “快將他救起。”

  魏天王撲上去,用手放在張稟量的鼻孔上,搖頭說道:“張國師已經(jīng)沒有氣息了。”

  如此厲害?唐皇臉上也露出惶恐之色。

  嚴實甫說:“陛下,會不會有這種可能?當年王凈則抱著那人逃走,那人正好三歲,不久,侯國公將柳秀抱回來,也三歲。隨著柳秀壽元減少,略有些陛下以前的風貌。前年……”

  兵部侍郎裴炎矩打斷他的話,說:“前年那塊邪玉到了出世之時,然柳秀在大道場,它感應不到,于是又飛了回來。正好陛下派人將邪玉送到學院,讓學院各個長老想辦法銷毀,學院讓柳秀參與,柳秀碰到了那塊玉,然后與柳秀融為一體?!?p>  “有這個可能?!?p>  “放你娘……”裴炎矩未罵出來,畢竟場合不對:“當年侯國公將柳秀抱回來,那時柳秀受傷極重,侯國公滿京城的求醫(yī),那一點像那個人?而且侯國公那時也不知柳秀有多大,直到去了柳家莊,才知道柳秀與那人同齡。同齡便有嫌疑,我問你,慶隆七年大唐有多少孩子出世?難道這些孩子都有嫌疑?

  那人干系重大,故張國師大預言術未施展成功,便暴斃而亡。

  但是柳秀呢,侯國公自知壽元不久,也請了人替柳秀施展預言術,結(jié)果柳秀去了烏蒙尋找皇蠱。

  若柳秀是那人,侯國公憑何請人替他施展預言術?

  你先是說柳秀與那人勾結(jié),現(xiàn)在直接說柳秀是那個人。那個人不管是邪是正,終是皇室血脈,是你能羞侮的!

  朝廷出了這等大事,你還有心思構(gòu)陷他人,你膽子得有多大!”

  裴炎矩最得意的一個孫子也在止回谷,并且他已經(jīng)倒向了柳招,這便是柳秀所說的勻勢。

  馮一舟也說道:“那玉妖邪,若柳秀是那人,不用柳秀回到京城,出了止回谷,可能便飛去尋找柳秀了。前年君家老漢被殺,大家心知肚明,肯定與莊文青無關,而且陛下也下了口旨書旨,以后兩相不得追究。那便揭了過去,嚴府尹,你不是攀咬之,而是藐視陛下?!?p>  裴馮帶頭,許多大臣開始彈劾嚴實甫。

  即便李懷忠一方的人,也不吭聲。無他,許多人也有子孫進入了止回谷。嚴實甫咬的太過份了,同齡,同齡人不要太多,長相,天下長的像唐皇一二的人不要太多。其他方面,那一條與那個皇孫吻合,況且侯國公有如此大膽子,即便有這個膽子,敢正大光明放在京城?

  李懷忠見勢不妙,說:“各位少說幾句吧,柳秀是個小人物,沒必要計較,有沒有過失,可以先擱下,以后再議。陛下,應廣發(fā)甲士與諸多好手,進入大南山搜尋。此外,再下詔,讓止回谷的駐軍嚴加警戒,只要那人得不到太華門的傳承,便不能禍害人間?!?p>  “就這樣吧?!?p>  大理寺死牢。

  馮一舟也刻意派人收拾了這間牢房,里面鋪了不少新草秸,便桶也是新的,但整間牢房仍然散發(fā)出一種難聞的腐臭味。不但如此,牢房四周是厚厚的石壁墻,有鐵門,但平時鐵門是關閉的,有一個送飯水的窗口,但牢卒將食盒帶走后,又將窗口的鐵蓋重新合上,里面漆黑一團,不亞于黑暗面。

  這個無所謂了,主要關在里面,不知道外面的情形。

  忽然他腦海里傳出一句聲音:“柳秀,你曾說相比于蒙南,大唐是天堂般的存在,事實大唐不是天堂,你想不想了解真正的天堂?”

  “你是誰?”

  “你可以將我當成智子的母親。”

  “你怎么跑到我識海里?”

  “勿用擔心,智子與你互為一體,我不會傷害你,現(xiàn)在只是借助智子與你用一種你不能理解的方式聯(lián)系?!?p>  不能理解的方式……小智果然來歷不凡。

  “真的有天堂存在?”

  “有,不過想理解天堂,必須了解制度、人性、妖性、魔性、獸性,想不想了解天堂?”

  “想?!?p>  “那我先讓你進入天堂建立前的那段漫長的歷史?!?p>  隨著這一聲結(jié)束,柳秀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牢房里了,而是在一個奇怪的世界里,有許多高大無比的房屋,平整的路面……這些是車子?有很多人,人多不奇怪,大安城同樣有很多人。

  “為什么沒有一個修煉的人?”

  柳秀迅速發(fā)現(xiàn)不對了,雖然他看到許多奇奇怪怪的事物,但這個世界,沒有靈氣,也沒有元氣。

  “末法時代?!彼X海里迅速閃過這個名詞。

  末法時代能出版小智母子這樣神奇的生靈?

  天堂與這個末法時代有什么關系?

  “柳秀,天涯何處無芳草,莫要為那個碧池難過了。老三請客,十斤香辣小龍蝦,我們快去,”一個穿著奇怪衣服的胖子走過來說。

  ……

  卷后的話:

  成績撲的太慘了,盡管很想寫下去,盡管有了大綱,腦海里也有了故事內(nèi)容,但因為這個成績,寫也寫不好了。

  就這樣吧,我已經(jīng)很努了,對不起大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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