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科學(xué)發(fā)展到了一定的層次之后,在人類的思想不斷突破極限之后,在大地不斷的被丈量測算之后,人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為有趣的現(xiàn)象,地球并不像是人在宇宙之中憑借肉眼所看見的一樣,呈現(xiàn)為一個極為規(guī)則的球體,而是意外的如同一把長梭,或者說是一個橢圓。
當(dāng)然,山川河流星羅棋布的點(diǎn)綴在大地之上,這種憑借肉眼即可以見證的物質(zhì)組合體,清晰而又明確的告訴了我們,地球呈現(xiàn)的橢圓是一種極不規(guī)則的橢圓。
不過,隨著科學(xué)的不斷進(jìn)步,人類文明的迅速發(fā)展,人們猛然發(fā)現(xiàn)地球的兩極都具有極高的磁場,而這種磁場以一種無形的線連接著地球的南北兩極,從而構(gòu)筑起了一把人們憑借肉眼無法看見的極為規(guī)則的長梭。
而在最古老的傳說之中,地球的極北之地,有著一個點(diǎn),此點(diǎn)隱沒于絢爛的極光之中,非有緣者、非心誠者皆不可見!
在哪極為遙遠(yuǎn)的年代,地球兩極的能量律動出現(xiàn)過不同程度的紊亂,這種紊亂帶動著整個地球的大氣電離子開始了不斷的碰撞,在極小空間,在極低溫度和極低氣壓之下,能量在這里開始了最為激烈、最為原始的碰撞、擊發(fā),再碰撞、再擊發(fā)……,在某一刻,承載電離子的原子核就會出現(xiàn)一種質(zhì)的躍遷,而當(dāng)這種躍遷在一定的范圍之中不斷擴(kuò)散,又不斷的聚集之后,就會突破一個特殊的界點(diǎn),從而引發(fā)出一些特殊的不規(guī)則的變化,哪樣變化被后世的人類稱之為“規(guī)則之外”。
當(dāng)然,在地球文明的歷史上,似乎誰也沒有見過“規(guī)則之外”的出現(xiàn),似乎也沒有人能夠充分解釋這種“規(guī)則之外”的形成原理,也無法論證這個原理的真實可靠性,或許,它就只是一個臆想,當(dāng)然,這個臆想肯定有一個提出者,他的名字叫做贏蘇,可他卻在一次前往北極的探險之中意外失蹤,全球震驚,著名的人物雜志如此寫道:
“不論他是何種國籍,也不論他的出身,單論他的個人功績,對于整個地球來說,哪一定是跨越式的,他的失蹤,也不止是某一國的損失,而是整個世界的損失!”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哪?”在接近極北之地的冰川之上,一個身穿黑衣的旅者正在不斷的跋涉,嘴里念念有詞。
空曠、寂寥,天地之間充斥著滿滿的孤獨(dú)之感,而遠(yuǎn)行之人卻什么也沒有感覺到。
“我在哪?我是誰?我又要去哪?”他終于停下了腳步,哪被自己強(qiáng)行封存的記憶像潮水一樣不斷的涌入腦海,和自己現(xiàn)有的記憶不斷的沖突著,直到某一刻,他終于放下了捂著腦袋的手。
可是,他的癥狀似乎并沒有減輕,而是變得更加的嚴(yán)重了,他變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嘴中也沒了言語,只有腳下的步子還在本能的向前邁著。
有人說,記憶錯亂的人,若不是瘋子,哪就一定是在通往瘋子的道路上,因為,記憶的錯亂會讓人逐漸懷疑自我的真實性,而這樣的真實性需要得到論證,否則,就像電器短路一樣,腦袋蜂鳴,直至燒壞核心原件!
就在不久之前,贏蘇對自己的存在產(chǎn)生了懷疑,他的腦海之中一直充斥著一個面色蒼白卻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可是,他卻已經(jīng)死了,他感受不到他的生命氣息,他確定他已經(jīng)死了。
從那時開始,他就急切的想要弄清楚這一切,直到,恰好看見了一個北極的探險隊招收隊員的廣告,他忽然覺得,他要的答案就在哪里,只要到達(dá)哪里,一切都會得到解釋,而且,哪里一定有著什么他一直追尋的東西,哪是記憶深處最本能的沖動,最本能的悸動!
北極探尋的過程并不是很順利,他自己逐漸迷失在了風(fēng)雪之中,他叫喊著自己的同伴,沒有絲毫的回應(yīng),他知道自己迷失了,可是,這一路的風(fēng)雪卻讓他覺得十分熟悉,可是,也讓他的腦袋更加的頭痛欲裂,就像是一顆幼苗撕裂保護(hù)他的外殼的哪種痛感!
在這樣的壓力之下,他的精神也在逐漸的迷失,逐漸的崩潰,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能夠憑借著本能不斷的向前跋涉!
他的身體機(jī)能正在逐漸的退化,他的眼睛在北極極晝的強(qiáng)烈白光的刺激之下變得逐漸模糊,直到天地一片漆黑,絲毫也看不見光明。
可是,他并沒有恐懼,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讓他覺得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樣的親切!
直到某一刻,他的眼睛縫隙之中似乎突然亮起了一道光,一道絢麗的藍(lán)光,哪光美輪美奐,哪光溫柔如紗,哪光讓他想起了一切!
22世紀(jì)的偉大科學(xué)家,致力于研究時間,空間,以及蟲洞理論,偉大的愛因斯坦的繼承者,東方古國百年不遇的人才,贏蘇。
“又是這里!”贏蘇自言自語的說到,這片天地已經(jīng)只有他一個人了,所以,也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自己說話了。
他是第二次到達(dá)這里,一切陌生而又熟悉,他知曉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哪里,他也知道自己到達(dá)了一個什么樣的地方,他本對這一切都不報希望,可他終究還是回到了這里!
兩千多年前,始皇帝下達(dá)詔書:“公子扶蘇不尊君父,賜死!”
郡守府衙之中,一人懸于中梁之上,目光之中無絲毫的怨恨。
三日之后,一位青年將中梁之上的青年放置于地,目光卻遙望著西方。
“公子,節(jié)哀!”一位道人手持拂塵對著青年說到。
“今君父已死,當(dāng)如何?”青年看了看面前已死的之人,他的眉眼與這躺著的青年竟有八九分的相似。
“公子,事分可為和不可為,今日之事,蒙恬將軍已死,二公子也已陳述于天,繼位大統(tǒng),又有丞相李斯、內(nèi)侍趙高的扶持,事已至此,不可為也,還望公子三思!”道人俯首于地,面色沉重道。
“道家,道家,好一個道家呀!我且問你,你既早已知曉今日,又何必只安排了我的替身?如若蒙恬將軍不死,這天下,我倒是要問上一問我哪二弟,我倒要去問上一問我哪君父!”身為曾經(jīng)的太子,當(dāng)有此威嚴(yán)。可話語的末尾卻又突然有些沉重,有些怨氣,“蘇自問上未曾負(fù)君父,下不曾慢待兄弟,半生忠謹(jǐn),為民語,為天下語,蘇可曾有錯,蘇可曾有負(fù),可這天下待我如何?可這兄弟待我如何?可這君父又怎可如此待我?”
道人俯首,心中不覺一嘆,都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此話,形容公子卻也確切,只是,始皇帝卻不喜,他的一生,陰謀、鐵腕,卻少有仁義之舉,皇權(quán)之下,如此耀眼,就算是父子,也難以善終呀!心里如此想著,嘴里卻又是一套說辭:“公子,天命如此,能救一人,已是難上加難!”
不議論上的得失,也不談?wù)撈渲械膶﹀e,只是陳述自己的理由,道人似乎并不想卷入其中。
“吾今何為?吾今何可為?”扶蘇不由看著天空,上使來時,天空陰沉,烏云密布,而至今日,不過兩日時光,天空卻復(fù)又湛藍(lán)。
“北,北地,向北,經(jīng)歷最殘酷的苦寒之后,終將迎來不一樣的天地!”道人抬起了腦袋,眼中有著虔誠之色,哪樣的顏色,是希望,是向往,是求而不得!
“北地?蠻荒之屬?”扶蘇似乎有些不確定的問到,哪樣的地方,似乎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去處!
“不,在更北的地方,哪里是傳說之地,漫天都是絢麗的霞光,哪里有著人世間不曾有的未來,哪里有著新的希望!”道人如此說道。
扶蘇不曾有疑,當(dāng)初偶遇的一個路邊道人,他說“我觀公子印堂發(fā)黑,面容帶煞,若不早做打算,恐將來命喪于天呀!”
就因此一句話,這道人也就一直留在了扶蘇的身邊,沒人能夠說出因為什么?但這道人就在那個時候好巧不巧的出現(xiàn)了,而扶蘇也剛剛好就相信了他的話!
思緒回轉(zhuǎn),扶蘇不由的看著天地,俯仰之間的差異果真是變化莫測,而道人所說的地方卻不是他一直追求的!
“去哪里又有什么意義呢?”扶蘇問到,天下一統(tǒng)之后,他本欲效仿堯舜,他一點(diǎn)也不像他的父親,他也很像他的父親,他們之間的差異,只是一個以武治國,一個以仁治國。
“或許是一片新的天地,就像是秦國的先賢一樣,即使是處在蠻荒之地,也不改初心,而那里,你或許也會有一番新的抱負(fù)!”道人回道。
“只恨這天地已然換了人間,只恨這人生不可重來!”扶蘇嘴里說道,腳下卻已經(jīng)邁開了步子,前方是哪未知的北地。
“恭送扶蘇公子一路走好!”道人俯首跪拜,直到天地之間再也看不見哪一抹白色的身影,方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