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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輕柳弱意真真

35教授也八卦

云輕柳弱意真真 藤蘿枝上雪 3247 2020-04-30 22:13:40

  下午的考試科目,溫真真免考,不用去,窩在寢室繼續(xù)翻那本《房龍地理》。徐子珊下午也沒有考試安排,端坐在寢室書桌前,對著一堆教科書抱佛腳。

  “真,地理書這么好看?”

  “你要看?”

  “沒興趣,我看你是愛屋及烏吧!愛一個人人,連帶他的書也愛了?!?p>  “正是?!?p>  “不要臉!”徐子珊眨巴著大眼睛壞笑:“嘿嘿!真真,姐這兒有小片片,你要不要先看看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預(yù)熱一下?!?p>  “流氓!”

  “姐是性、情中人。荀子說‘吳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xué)也’。”

  “老祖宗是勸學(xué)。”

  “我也是在勸你學(xué)啊。有何不同?”

  跟徐子珊同食、同寢半年,溫真真早已習(xí)慣徐子珊能把這么私密的東西說得如此堂而皇之。

  “不用,你好好學(xué)吧!”

  “姐保證比你那地理書有意思?!?p>  “這書挺好,要不我給你讀一段?!?p>  “當(dāng)歐洲人的祖先將藍(lán)色顏料涂抹在臉上、用石斧狩獵野豬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知道如何使用火藥、如何寫字了?!?p>  “中國沒有高大的山脈可以將它與外界隔絕……為了克服這個不利形式,公元前3世紀(jì),一位中國皇帝修建了一座高大的城墻,長1500英里,寬20英尺,高30多英尺,從遼東灣直達(dá)隔壁沙漠以西JYG……一個要塞能聳立2000年之久,確實(shí)非同小可。現(xiàn)在我們建筑的要塞,10年之后就沒有什么用了?!?p>  “13世紀(jì)時,一位皇帝下令開辟了一條運(yùn)河,連接了黃河與長江,其目的是使人民由華北遷往華中和華南時,不用冒航海的危險。這條運(yùn)河長達(dá)1000英尺,出色地完成了它的使命。直到1852年,在黃河由黃海改道渤海灣時,這條運(yùn)河被沖毀。不過這條世界最長的大運(yùn)河,的確可以表現(xiàn)中國古代帝王的高瞻遠(yuǎn)矚?!?p>  徐子珊:“這不就是中國的四大發(fā)明、長城和京杭大運(yùn)河嗎?”

  溫真真:“嗯!還有救,沒有完全被褻瀆?!?p>  徐子珊:“鄙視!不看小片片的人才不正常。”

  溫真真:“你上次問我有沒有推薦出國旅游的地方,這書上還真有一個?!?p>  “哪里?”

  “希臘愛琴海?!?p>  “愛情海?不錯!不錯!聽著就浪漫,給我看看。”

  徐子珊跑過來,搶了溫真真手里的書。

  “是愛琴qin海?!?p>  “我知道是愛情qing海。”

  徐子珊抓著書翻了幾頁,聚精會神一分鐘,然后一臉了然的表情看著溫真真:“真真,我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歐洲人拍的小片片那么狂野、豪放,原來他們本身就是暴露狂,你看,連他們的繪畫藝術(shù)都帶著原始的野性。”

  溫真真無語。好吧!我錯了!徐大姐已經(jīng)徹底被褻瀆了,無可救藥!

  三點(diǎn)多,李鴻宇打電話過來,讓溫真真去趟科研室,順帶把上次修改的研究報告送過去。

  李鴻宇同時帶隊(duì)好幾個科研課題小組。溫真真是其中一個小組組長,小組成員的數(shù)據(jù)資料都統(tǒng)一傳到她手中,由她匯總整理,形成論文報告,最后交由李鴻宇把關(guān),若通過即可結(jié)題。溫真真小組的課題研究元旦節(jié)前已基本形成論文報告,李鴻宇針對其中的兩處提出了修改建議和理論指導(dǎo),讓溫真真拿回去跟組員討論,修改好再拿給他過目。

  溫真真進(jìn)去時,李鴻宇的辦公室鎖著門,倒是外間的科研室坐著幾位師兄師姐,見到她,均是一臉八卦圍了上來。

  “哇哦哦!看看誰來了?”

  陸淵:“小師妹你簡直投了兩枚原子彈??!”

  陳玨作痛不欲生狀:“師兄的心都碎了?!?p>  林曉曉:“去,你那心都不知道碎多少回了?!?p>  尹丹師姐拿著手機(jī):“真真,兩個超級大帥哥哦!兩個耶!師姐佩服你!快告訴師姐哪個是正主?嘿嘿!不介意師姐下載你們的CP照吧?”

  陳玨一臉鄙視:“尹丹丹,你可以更惡心一點(diǎn)?!?p>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好吧!”尹丹嬉笑:“真真,快說哪個是?”

  溫真真搖頭,丹丹師姐平時就愛八卦,還特別能說。曾經(jīng)一度,溫真真懷疑尹丹當(dāng)初填錯了志愿,就這八卦勁不去挖掘新聞簡直是浪費(fèi)。

  “搖頭,都不是?……難道你要通吃?”

  溫真真一臉黑線加無奈:“師姐,你看上哪個了?我給你介紹?!?p>  尹丹:“真的?姐姐正愁回家過年又要被七大姑八大姨圍著關(guān)心、呵護(hù)?!?p>  陸淵將胳膊搭在陳玨肩膀上:“尹丹,帥哥就是那天邊的云,人要實(shí)際點(diǎn)。你看我和陳玨怎么樣?要不要二選一,見見你那七大姑八大姨?!?p>  尹丹本著一貫氣死人不償命的做派,回了一句:“你們跟人家根本不是同一品種?!?p>  陸淵:“我去。”

  陳玨嚎了一嗓子:“我的心徹底碎成渣渣了!”

  這一嗓子剛好被進(jìn)來的老教授聽到:“陳玨,你又被打擊了?”

  大家哄笑,恭敬地跟來人打招呼。

  “教授,我們鬧著玩呢!”

  “教授”

  ……

  “嗯!”

  李鴻宇往自己辦公室走,對站在一旁的溫真真招手:“真真,你進(jìn)來?!?p>  溫真真跟進(jìn)去,將初稿放到老教授的辦公桌上:“師父,論文改好了,這是初稿和相關(guān)資料,電子版我已經(jīng)發(fā)您郵箱了。除了您說的那兩處,我又補(bǔ)充了一條。”

  “嗯!我等會兒看。”

  老教授脫外套的空檔,溫真真泡了一壺鐵觀音放在臺案上。李鴻宇見狀,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贊許的神情。坐下,從右手邊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溫真真。

  “真真,老師對你這學(xué)期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你性格沉穩(wěn),做事嚴(yán)謹(jǐn),不驕不躁,很適合做學(xué)術(shù)研究。我這里有一個最新擬定的研究性課題,打算下學(xué)期讓你帶隊(duì)。這是相關(guān)的大綱,你拿去看看,寒假在家好好研究研究,等春節(jié)后開學(xué),我們再商討詳細(xì)環(huán)節(jié)和步驟。”

  溫真真接了材料,說了聲謝謝師父,恭敬地立在辦公桌前。李鴻宇又問了幾句放假的瑣事。溫真真臨出門,老教授叫她。

  “真真,你跟孫院長的外甥在交往?”

  “沒?!?p>  李鴻宇端起小茶壺喝了一口,茶水香濃。

  “哦?”

  “師父,昨天那張照片純屬巧合?!?p>  “那孩子我見過,各方面都挺優(yōu)秀,聽說回國后進(jìn)了中科院,正在攻讀生物學(xué)博士。你不滿意?”

  溫真真羞澀一笑:“沒有。是他太優(yōu)秀?!?p>  “這理由夠冠冕堂皇。”

  “嘿嘿!”

  “真真,老師是過來人,那小子看你的眼光我懂,這么優(yōu)秀的男生你都沒動心?!崩铠櫽詈瓤诓瑁馕渡铋L的說了一句:“真真,師父也很想知道誰才是正主?”

  溫真真徹底無語,這年代,連教授都這么八卦的嗎?

  溫真真抱著牛皮紙袋回到寢室,徐子珊還在佛主前聚精會神膜拜,那虔誠的態(tài)度,專心致志。

  五點(diǎn)半,費(fèi)薇薇考試歸來,書包往桌上一扔,就沖進(jìn)廁所。五分鐘后,費(fèi)薇薇一臉舒爽出來,纖纖玉指上還掛著小水珠。

  “憋死我了!手指頭都寫腫了。這樣的折磨竟然還有兩年半,想想就悲從中來。你說我們讀研干嘛?就是自討苦吃,吃完考研的苦,再接著吃讀研的苦。昨天我在網(wǎng)上碰到一高中同學(xué),她家寶寶都三個月大了。”

  費(fèi)薇薇說著話狠狠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薇薇,你就不能把手擦干了再出來?!?p>  “不能。我打過洗手液,很干凈。”

  “完了,被刺激了!”

  “薇薇,你是被考試刺激了?還是被你同學(xué)生孩子刺激了?”

  “都刺激了!”

  “話說,這兩件刺激你的事,你都能做。你家竹馬不是回來了么?”

  “污女!越來越污了!”

  “我說的是事實(shí)。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理論上講,既合法,又合理?!?p>  “真真,你也同流合污了!半年前,不,還不到半年,你是那么的高風(fēng)亮節(jié),榮辱不驚!”

  “沒辦法,要適者生存。”

  正在這時,溫真真手機(jī)響了,一串新號碼。

  電話接通,對方很客氣。

  “您好!請問您是溫真真嗎?”

  “我是溫真真?!?p>  “麻煩您下樓取一下外賣,我不能送進(jìn)去。”

  “我沒叫外賣??!”

  “您是A大9棟506嗎?”

  “是啊?!?p>  “那就沒錯!下來取餐?!?p>  溫真真下樓,拎著兩個特大號打包袋進(jìn)來,上面印著“云海肴”標(biāo)識。打開,里面是三人份外賣,雞湯、豬蹄、鍋雜、小炒、時蔬五六樣。徐子珊和費(fèi)薇薇雀躍。

  費(fèi)薇薇:“早知道,中午就不吃那么多了?!?p>  徐子珊啃著豬蹄:“真真,江大王太貼心了,知道我們快放假沒余糧了。真是及時雨啊!”

  費(fèi)薇薇:“難道不是雪中送炭?真真,快喝雞湯,太香啦!”

  溫真真喝了一小碗湯,給某人發(fā)信息:“很好吃,謝謝!”

  江宸此時正跟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往辦公樓外停車場走。

  “喜歡就好!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晚點(diǎn)給你打電話?!?p>  徐子珊:“帶我們謝謝江大王”。

  “室友讓我謝謝你!”

  “不客氣!應(yīng)該的。等我有空,回頭專程請她們吃飯。”

  “嗯!”

  “我去忙啦!”

  江宸收了手機(jī),滿面春風(fēng)朝白色卡宴走去。

  站在車旁的人:“我怎么覺得老大休個年假回來,性情大變啊!”

  另一人:“嗯!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原來英雄所見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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