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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不見林霏開

第040章:選親

日出不見林霏開 赤條鶴 3020 2020-05-06 23:25:17

  東宮

  “尹痕,我讓你下去調(diào)查施淮琴師,可有何收獲?”

  薛江予放下手中正在批閱的竹簡,望向侍于一旁的尹痕,問道。

  “回殿下,卑職下去仔細(xì)查過了,但著實奇怪,”尹痕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有關(guān)琴師的身世竟然沒有絲毫線索,且進(jìn)入一品樓也十分古怪,據(jù)說是一品樓的老板親準(zhǔn)的,而一品樓的人此前都并未聽過施淮的名號。”

  “哦?可有調(diào)查到一品樓的老板是何人?”

  “恕卑職辦事不力,這一品樓的老板并不經(jīng)常露面,只是將事務(wù)交給他人暫管,因此京城上下很少有人見過?!?p>  “這琴師果真并非如此簡單?!毖杳嫔饾u凝重,“看來只得我親自一探究竟了?!?p>  傅鄰深剛回到院子,便見兩人早早的站在那兒等自己。

  “鄰深,你可算是回來了?!?p>  薛江予見到傅鄰深回來,上前拍了拍他的背,“我有事要問你?!?p>  傅鄰深看了一眼旁邊的施淮,對著薛江予說道:“和琴師也有關(guān)?”

  “的確有關(guān),不過……”薛江予猶豫了一下,“琴師你先下去吧,我和鄰深談就行?!?p>  “是?!?p>  施淮有些疑惑,這件事自己不是當(dāng)事人嗎……但她還是聽話的走了。

  兩人進(jìn)入書房,傅鄰深自顧自地坐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絲毫沒有要招呼他的意思。

  “太子找我何事?”

  薛江予看著面無表情對自己十分冷漠的傅鄰深,嘆了口氣。

  他深知自己與傅鄰深的關(guān)系大不如前了,也早已感覺出傅鄰深自回大穹以來的變化。

  傅鄰深在人多之時,會遵從禮數(shù),與自己接觸時表現(xiàn)得十分正常,外人并不會覺得自己和他之間有何異樣。

  但是只要到了私下,與他相處時,總會感到明顯的疏遠(yuǎn)之意。

  薛江予將傅鄰深的這種行為理解為他去赤青受苦后性情大變,表面看起來不羈散漫,實際卻對人不再信任,冷漠至極。

  因此他更加難以想象傅鄰深究竟在赤青國經(jīng)歷了什么。

  “我今日來,是想問,你打算如何解決這次的謠言?”

  傅鄰深依舊沒有表情,淡淡開口道:“謠言?本侯可沒聽到什么謠言?!?p>  “你怎會沒聽到?”薛江予有些無奈,“現(xiàn)在京城都已經(jīng)傳遍你和琴師的謠言了,這對你終究是不利,你還是想辦法解決一下吧?!?p>  傅鄰深彎了彎嘴角,露出嘲諷的表情,“太子殿下到底是擔(dān)心這謠言對我不利,還是擔(dān)心對琴師不利???”

  “鄰深,你這是何意?”薛江予有些惱了,“你我乃從小到大的兄弟,琴師是我近日結(jié)緣的友人,此事事關(guān)你們兩人,我自然都擔(dān)心,鄰深你又何必故意鉆牛角尖呢?”

  “好了,殿下勿惱?!备掂徤钫酒鹕韥?,“您都說了,既然是謠言,那又何必去理會呢?”

  薛江予有些語塞。

  “任他們傳去吧,本侯可不在乎?!?p>  “鄰深,如果今日傳的是你與女子的謠言,最多頂上一個風(fēng)流的名聲,可這琴師乃男子……這謠言你若不及時作出回應(yīng),傳到父王耳中,對你和琴師都不利,你得仔細(xì)想想?!?p>  “勞太子殿下費心了。您可還有其他事嗎?”

  薛江予拿油鹽不進(jìn)的傅鄰深沒有任何辦法,只得離開了房間。

  又是那個熟悉的黑色身影飄進(jìn)了傅鄰深的書房。

  “主人,雖然您已經(jīng)數(shù)次提醒屬下不要介入此事,但屬下即便冒死也要跟您說。正如太子所言,這件事若是傳到宮中,皇后定會借此機會拉您下臺,”

  黑衣人撲通跪下,目光里滿是堅定。

  “主人,如果沒有了騫義侯這個身份做掩護(hù),沒有了皇家后盾,我們的行動多有不便,主人,請您不要忘記了我們的計劃!”

  傅鄰深緩緩起身,走向黑衣人,低頭與其視線平行,眼里的兇狠顯現(xiàn)。

  “你是在教訓(xùn)我嗎?”

  傅鄰深直勾勾地眼神像是要將黑衣人一口吞掉般,語氣更是緩慢又冰冷,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直面而來。

  “屬下不敢?!?p>  “你一口一個不敢,現(xiàn)在不照樣繼續(xù)?”傅鄰深挺直身體,抬起頭回到了座位上。

  他收起剛剛的眼神語氣恢復(fù)了自然,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繼續(xù)說道:“你跟我這么久,我何嘗不知曉你的忠心?不過,你得記住,你只是一個下屬,沒資格質(zhì)疑我的任何決定。我怎么說,你只管遵從我的命令,若是敢僭越,即便你再怎么忠心,我依舊不會手下留情?!?p>  “我的事,我自然分得清輕重。你亦從來不會像今日這般過僭越?!?p>  傅鄰深緩緩拿起茶杯,“啪”地一聲,杯子驟然粉碎。

  黑衣人身體微微顫抖。

  “除非,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打算,并且在為那個人擔(dān)心?!备掂徤羁聪蚝谝氯?,笑了,“你說是嗎?”

  皇宮

  薛江予回到宮中,立即招來了他的貼身侍衛(wèi)——無珩。

  “無珩,派人去仔細(xì)調(diào)查一下一品樓琴師施淮的來歷,越詳細(xì)越好?!?p>  “太子殿下…?”

  施淮見攔住自己的竟然是薛江予,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薛江予放下施淮的手臂后,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

  而此時,房間內(nèi)的人都跪了下來,唯獨施淮沒有跪。

  “參見太子殿下?!?p>  “都起來吧。”

  施淮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薛江予,她心想,太子今日莫不是要阻礙自己收拾陸元蘅了?

  薛江予依舊是溫和地笑,眸中仿佛有星星閃爍。

  “阿淮,你不必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今日本就是來找你的?!?p>  “找我?”

  薛江予點點頭,“嗯,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p>  他看向陸元蘅等一行人,淡淡開口道:“你們可知自己造謠之人乃當(dāng)今騫義侯,他的謠言你們都敢造?是不想要命了?”

  陸元蘅趕緊下跪道,“太子饒命??!小人,小人只是和幾個友人談及了此事,并且沒有造謠,只是……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僅僅幾個友人?你可知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在傳對騫義侯不利的謠言?”薛江予神情嚴(yán)肅起來,“還實話實說,看來陸王是很委屈了?你口中的實話,就是指騫義侯好男色,還去醉雅樓那種不堪的地方?你好大的膽??!”

  施淮第一次見溫文爾雅的薛江予如此嚴(yán)肅,突然他覺得很有氣魄。

  陸元蘅聽懂了薛江予話中之意,很明顯,自己被賣了。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小人自作自受才會被出賣?!标懺繃樀脺喩眍澏?,“但是太子殿下!今日之事那么多人都在場,謠言并非小人一人所傳??!還請?zhí)用鞑欤 ?p>  施淮看見陸元蘅還在為自己開脫,氣憤地說道:“陸元蘅,你還在給自己找借口!”

  薛江予打斷了她,“阿淮,你先別著急,陸王所說也并無道理,今日醉雅樓確實人多眼雜,若僅是陸王一人怕是傳不了這么快?!?p>  然后他又看向陸元蘅,“不過,陸王,如果不是你,能造成這么大的誤會嗎?”

  陸元蘅瘋狂點頭,“是是是,太子殿下英明!”

  “既然如此,施淮琴師自然是對你心有不滿,這件事本就是你有錯在先,所以,你得跟他道歉?!?p>  跟一個小小的琴師道歉?

  陸元蘅心中十分不滿,可這施淮有太子和騫義侯撐腰,自己得罪不起啊。

  爺看你是心虛吧!”向忠惡狠狠地說道,“你竟然敢在爺?shù)貓鲎由铣隼锨?!來人??!給爺把這卑鄙小人拿下?。 ?p>  話音剛落,就見一群身形壯碩的大漢冒了出來。

  施淮見此,十分憤怒,她還從未被人如此污蔑過:“你這人輸不起???見本公子贏了錢就想辦法耍賴?你哪只眼睛看見本公子出老千了?”

  “不光只是爺看見了,這么多人可都看見了!”向忠朝著后面的人喊到,“你們說是不是啊——”

  施淮本以為這些人都會否認(rèn),至少思考一下,沒想到他們竟然齊齊點頭說道:“是——”

  “你們這是栽贓陷害!”施淮雙眼中似是要迸出火花來,她此刻還在強忍,“本公子身后的這兩位,可為我作證!”

  向忠挑了挑眉,他那油膩的臉上透露出狡詐,不屑地說道:“你這小子,他們兩個和你是一伙的,你覺得,有說服力嗎?”

  “爺不想跟你耗時間,敢在爺?shù)牡乇P上撒野,來人,把這三個卑鄙之徒給爺往死里打!”

  施淮算是看明白了,這向忠明擺著就是輸不起,硬塞個理由故意找自己麻煩。

  她掃視了一番這些大漢,這些人雖然身形壯碩,可自己若有誅赤傍身,他們絕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今日抱著玩樂之意,并未把誅赤帶出門,若是自己用毒,蟲隕閣內(nèi)衛(wèi)的身份極有可能暴露。

  施淮陷入了糾結(jié)。

  此刻,墨雙已經(jīng)擋在了傅鄰深的面前,準(zhǔn)備大干一場。

  而傅鄰深則等待著,他想看施淮將如何應(yīng)對。

  可沒想到,施淮突然大喊了一聲:“慢著!”

  大漢們愣了一下,見施淮沒有動靜,繼續(xù)攻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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