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旭堯和劉千淼兩人到家洗漱后就回房間睡覺了,劉千淼昨天胃疼睡得不踏實,今天凌晨躺在床上,沒太久就睡著了。
夜里很安靜,甘旭堯閉著眼睛,卻很久沒有睡意。
動作極小地把劉千淼的頭移到枕頭上,走兩步一回頭看一下劉千淼是否醒了過來。
劉千淼的確醒了,頭被挪的那瞬間就醒了,所有不好的情緒集結的前刻發(fā)現(xiàn)是甘旭堯起床出臥室了。
甘旭堯悄聲走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拿在手中的手機在剛才緊張地移動中,沾上了手心的汗。
又打開白天收到的郵件。
榮優(yōu)集團董事長鄧鴻振,有兩女,大女兒鄧爾容,二女兒鄧爾優(yōu)。接下來幾頁就是對劉千淼母親,鄧爾容詳細地介紹,而劉千淼小姨鄧爾優(yōu)的信息只有一句定居國外。
甘旭堯整理思緒,鄧爾優(yōu)?
從來沒有聽說過榮優(yōu)集團的董事長有這么一個女兒存在過。
甘旭堯繼續(xù)看。
韋斯特,Hopkins醫(yī)學院導師,鄧鴻振的私人醫(yī)生。
常隨治,UiO大學心理學博士。2016年至今,與鄧爾容有郵件,短信,電話往來。
心理學?
甘旭堯關了手機凝神回想。
2012年劉千淼十一歲,她那年從海市到了渝市,她在海市時生活也沒有在家里生活,能查到的東西都只說劉千淼和直系親屬生活。
當時甘旭堯在看劉千淼的資料時就對她來渝市和那個親屬的事情感到奇怪。
甘旭堯好像可以把他的部分疑點連接起來,但是暫時無法疏通。
劉千淼身上有誰也沒辦法知道的關鍵。
甘旭堯拿起手機就想打電話,看時間都兩點過了,還是選擇發(fā)信息給成一——那個心理醫(yī)生常隨治和鄧爾容,或者和鄧家所有的來往信息整理出來,明天到我家給我。
發(fā)完信息后,甘旭堯還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準備回臥室睡覺。
剛躺下抱著劉千淼準備睡覺,懷中的人就開了口:“你身上好涼。”
劉千淼突如其來的開口讓還在深思的甘旭堯慌了一秒,然后恢復平常。
甘旭堯松開劉千淼,一把脫掉身上穿著睡覺的短袖。
“你干嘛?”劉千淼看著他動作,身子往床邊挪了一段距離。
“這樣暖和得快?!?p> 甘旭堯說完跟著移,覆上了她的身體,用力吻住她,發(fā)泄著某種壓抑的情緒。
劉千淼被他吻得雙唇紅腫,頭暈目眩,沒辦法再去思考甘旭堯出臥室干什么。
甘旭堯睜開眼睛,看到劉千淼依然閉著,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
劉千淼臉上是真實的紅暈,染在臉上讓她眉眼有羞澀和柔情。
柔和得讓甘旭堯想直接問她有關于那幾年發(fā)生的事情。
可是甘旭堯知道不能,劉千淼確實對自己有了好感,也給了信任,但是那些事,劉千淼埋那么深,就不會想讓任何人知道。
劉千淼的手機來電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親密接觸。
兩點了,誰還打電話?
劉千淼想伸手去床頭柜拿手機,甘旭堯一把握住她的腰不讓她動,他去拿到了。
秦錚。
劉千淼感受到甘旭堯的身邊氣壓一瞬間降低,把手機從甘旭堯手里拿過來。
手機光微弱地打在劉千淼臉上,甘旭堯看到她皺眉思考的樣子。
掛斷,靜音。
房間里又變得黑暗,劉千淼感受到甘旭堯在看她。
甘旭堯啊,有時候通過她的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劉千淼不想接秦錚的電話,不是因為甘旭堯在,而是在半夜,不想接。
甘旭堯是被所有人捧著長大的啊,他本應該時時刻刻站在最高處。
可他很用心地對待這段感情。
雖然劉千淼還是會每天都想甘旭堯是真心還是假意。
從甘旭堯踹門那晚上開始,劉千淼把自己的心開了一條縫,但依舊沒有給甘旭堯探進內心的可能。
甘旭堯好像沒那么計較付出,他時常會因為自己的不夠在意而難過。
帶著巨大反差的甘旭堯,讓劉千淼不得不選擇多考慮他一點。
“不高興?”劉千淼勾上甘旭堯的脖子,腿也纏上甘旭堯的腰。
甘旭堯沒有說話,只是呼吸不算平穩(wěn)。
“不必要。”說完就親上甘旭堯的嘴。
簡單三個字,甘旭堯那顆最近被醋泡著的心被劉千淼撈出放入她懷抱。
因為劉千淼的靠近,兩人可以看清楚對方的眼睛,她望進他深淵般的眼睛,眼里早已經升起了情欲。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片清明,也和這黑夜一樣深沉,卻帶著份讓他安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