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辭西驚恐地看著坐在她床邊的歸瀾,用手及時捂住了自己下意識發(fā)出的驚叫聲。
“你在我房間里干什么?”阮辭西快步走上前,壓低了聲音問道。
偏房離她的房間很近,要是聲音大了些,遲春就能聽見。
歸瀾沒看阮辭西,而是拿出一盒藥膏晃了晃,“你翻墻的聲音不對?!?p> 阮辭西嘴角抽搐,這意思是她就憑著聽聲音知道了她腿受傷?不是,這么遠您怎么就能聽到聲音?
“困死我了,藥給你,我走了?!睔w瀾把藥膏往床上一扔,離開時走的是正門。
阮辭西挑了挑眉,突然發(fā)現(xiàn),歸瀾進來也是翻的窗。
這個認(rèn)知讓阮辭西悶笑了一聲,撿起床上的藥膏,決定不辜負(fù)歸瀾的好意,抹了藥再睡。
第二日,阮辭西才剛用完早膳,就有小廝來報,說門外太子府的人正在等著她。
阮辭西眼皮跳了跳,而遲春聽到后,強拉著阮辭西到了梳妝臺前,說是要好好打扮一下再出門。
遲春用了最快的速度把阮辭西給捯飭完畢,阮辭西盯著銅鏡里略顯花枝招展的人兒,有種把頭發(fā)上插的東西全拔了的沖動。
“算了,我們走吧?!比钷o西頂著遲春給她弄的發(fā)型,穿著遲春從衣柜里拿出的新衣,神情不振地出了門。
也不知道那位太子爺要干嘛。
前幾日,據(jù)說太子住膩了東宮,想要在宮外和殷大人長相廝守日日膩歪,竟然求著皇帝給他在宮外賜座太子府。
皇帝當(dāng)然不同意,可耐不住太子日日哀求,最后真就給太子在宮外弄了座府邸,只不過皇帝還留了一手,在可選范圍內(nèi)選了一個離右相府最遠的地方。
阮家外面等候的并非昨日前來的長信,駕著馬車的人是生面孔。
阮辭西微微嘆氣,她也不認(rèn)識多少太子身邊的人,好像也就長信一個,除了長信當(dāng)然都是生面孔。
“走吧。”做好后,阮辭西向著車外的人說道。
“好的,您坐好?!瘪{車的人聲音低沉,恭敬地回話。
阮辭西眉頭一皺,不知為何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語氣怎么就聽起來這么奇怪呢?
阮辭西仔細(xì)思索著,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暫時安慰自己是多心了。
馬車很快就到了太子府,幾個丫鬟出來了迎接阮辭西。
“這邊請?!鳖I(lǐng)頭的丫鬟帶著阮辭西去了花園里的一處涼亭。
“殷大人,我覺得這個葡萄甚是好吃,你再給我多剝些吧?!?p> 還沒走到地方,阮辭西就看見了在涼亭里的兩人,一個慵懶地躺在長凳上吃著剝好了的葡萄,一個正襟危坐地在給剩余的葡萄剝著皮。
阮辭西竟然覺得這一幕有些溫馨有愛,不過……說好了只邀請了她一個的呢?
所以殷大人被歸為太子府的人了嗎?還是說直接點,殷容殤已經(jīng)是太子的人了?
阮辭西被這可怕的想法震了震,抬起右手搓了搓左手手臂,感覺起了點雞皮疙瘩。
但是……莫名有點興奮?
不不不,阮辭西你淡定,那個人現(xiàn)在起碼算是你的未婚夫!
阮辭西深呼吸了一下,給自己做著心理建樹,不要多想,沒看見過真的畫面不能隨便懷疑人,那倆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覺得自己承受能力已經(jīng)提高了一個級別后,阮辭西滿懷信心地走上了涼亭。
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