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身價(jià)提升了
倫巴隆市,是下界一座比較大的城市。
這里大多數(shù)的建筑結(jié)構(gòu),都以鋼鐵柵格為主
柵格與柵格之間,交錯層疊、腐蝕老化的排煙管網(wǎng)中泄露出各色煙塵,將上方射下來的光線過濾成詭異的顏色。
“哥,這個地方好臟啊,到處都是灰?!睆堁疟е耐婢咝埽瑦瀽灢粯返恼f道。
張柯無奈。
雖然知道下界不是個好地方,也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
但是他沒想到,環(huán)境差成了這個樣子。
生活在這里的人,麻木、臟亂、瘦弱。
從他們的眼里,看不到任何希望。
就比如帶路的這個小男孩。穿著臟亂不堪的衣服,腳上甚至連雙鞋都沒有。
“喂小孩,你說的那家旅店還有多遠(yuǎn)?”張柯問道。
這個小孩就是兄妹二人剛來下界,和鄧德榮分開后,遇到的第一個下界居民。
通過簡單的溝通后,張柯覺得既然人生地不熟。通過這個小男孩,多了解了解下界情況,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快到了先生。我們從這里走到后街,然后穿過回風(fēng)走廊到達(dá)皇后大道,就差不多到了先生?!毙∧泻⒄J(rèn)真的說道。
這話說的,讓張柯直接不耐煩了。他覺得小男孩說的快到了,和張柯自己理解的快到了,完全是兩個概念。
“停....停下。你們這里就沒有公共交通飛艇?”
小男孩迷茫的看著張柯,表示不懂。
“好吧,這可能太高端了。磁懸浮高速膠囊總有吧,我們坐那個?!?p> 小男孩繼續(xù)迷茫,表示依舊不懂。
“哪你告訴我這個該死的地方,有什么可以不用兩條腿走路的?”張柯有點(diǎn)奔潰的問道。
他沒想到剛到下界,就遭到了社會的毒打。
“有啊,當(dāng)然有啊?!毙∧泻⒙冻隽嘶腥淮笪虻谋砬椋斐隽俗约旱挠沂?,向前猛的招手:“出租車,這里這里。”
一輛灰不灰藍(lán)不藍(lán),有著四個輪子,說不上什么顏色的交通工具,猛的停在了張柯他們面前。
這奇怪玩意張柯在博物館見過一次,好像名字叫汽車。
上車之后,小男孩說了一個地址。
果然,所謂的快到了,是這輛破車大概開了有一個小時(shí)的路程,總算是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小男孩說的那家旅店。
付過車費(fèi)之后,張柯感覺他被坑了。
給了鄧德榮一萬金克朗,換了三萬多這個地方名為納克的貨幣。
一比三看起來蠻多的??墒浅鲎廛囁緳C(jī),竟然要了他八十納克。
老爸一年的稅后收入,也才一萬金克朗多一點(diǎn)。
哪么,顯然這個地方的錢不值錢。鄧德榮給的三萬納克,有可能就值一兩千金克朗。
不過想想也是。錢不到位,鄧德榮憑什么,冒著風(fēng)險(xiǎn)帶他們來這里。
走進(jìn)小男孩說的旅店,張柯總算松了一口氣。雖然環(huán)境看起來不怎么樣,最起碼收拾的還是很干凈。
“姐姐,我?guī)Э腿藖砹??!毙∧泻⒁贿M(jìn)旅店,興高采烈的向著一位,衣著樸素的女孩喊道。
“歡迎你客人,有什么能為你效勞的?”長相很普通的女孩,趕忙熱情的說道。
“一間能洗澡的雙人間,兩份晚餐。麻煩請快點(diǎn),我們都快要餓死了?!睆埧缕v的坐在,旅店內(nèi)的休息椅上,說道。
而他的妹妹張雅,東瞅瞅西看看,對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看了一會,估計(jì)新鮮勁過去了。張雅撅著嘴,悶悶不樂的坐到張柯身邊,發(fā)著小脾氣。也不知道誰惹她了,張雅看起來很生氣。
“好的客人,請你稍等一會。我先帶你去房間,一會把食物送到你房間?!迸⒄f完,拿上一把鑰匙,示意張柯跟她上樓。
房間在張柯看來,也就那樣了。畢竟已經(jīng)很晚了,他也沒什么好挑剔的。
“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房費(fèi)每晚300,押金200,晚餐每份六十元納克。共計(jì)六百二十元先生,你給六百就可以了?!?p> 聽到女孩說出房價(jià),張柯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里想道:“這么貴?”
他試探的問道:“帝國金克朗你們收嗎?”
女孩聽到金克朗,眼睛一亮,驚喜的說道:“收的先生,你給六元金克朗就可以了。不先生,五元金克朗也可以?!?p> 聽到女孩這么說,張柯震驚了。一金克朗,竟然能換到一百元納克,甚至可以換到更多。
這尼瑪?shù)模嚨聵s也太黑了。
“哈哈,我開玩笑的,銀克朗呢?”張柯尷尬的笑了笑,問道。
“銀克朗的話,六十元先生。不能在少了,不然我們也賺不到什么錢。”
聽到女孩這么說,張柯對這里的貨幣體系,有了個大概了解。
他很爽快的掏出一疊鈔票,在女孩失望的眼神中,數(shù)了六百納克,遞給女孩。
看到女孩走出房間關(guān)上門,張柯也沒有太過埋怨鄧德榮。畢竟那人,也是冒著生命危險(xiǎn),帶著兄妹二人來到下界。
兄妹二人可是異體,屬于被抓到必死的那種。
如果普通人要是幫助異體的話,在帝國可是重罪。直接把你給斃了,都不算冤枉你的。
所以,坑就坑了吧。
張柯多少,也能理解鄧德榮。如果換做他,給多少錢也不會干。
雖然人為財(cái)死鳥為食亡,可是,生命只有一次。
張柯想的很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鄧德榮,根本不知道張柯二人的真實(shí)身份。
如果知道了真實(shí)情況,鄧德榮會怎么想怎么做,那情況就很難說了。
洗手間傳來了嘩嘩的水流聲,那是張柯妹妹在洗澡。張柯躺在床上,手里數(shù)著自己全部身價(jià)。
兩萬九納克,折合金克朗兩百九十元。
打贏機(jī)動球比賽,分錢分了兩千五百金克朗現(xiàn)金。
出門的時(shí)候,父母又給了三千金克朗現(xiàn)金。
共計(jì)五千七百九十金克朗。
換算成納克的話,大概能換六十萬元左右。
在想想這里的物價(jià)和消費(fèi)水平,張柯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這妥妥有錢人節(jié)奏啊。
有了這些錢,先和妹妹,想辦法偽造個身份證明。
然后租套高檔公寓住著。
這生活和上界比起來,也不差什么嘛。就是環(huán)境和空氣質(zhì)量糟糕點(diǎn)。
讓張柯可惜的是,他的電子銀行還有兩三百金克朗,那些錢算是打水漂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么想著,張柯有想起了羅伯特那賤賤的笑容。
他總是愛說一句話:“別拿你父母的年薪,挑戰(zhàn)我的零花錢?!?p> 這么一對比,張柯瞬間索然無味。
媽蛋,富二代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