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嗎?”
瑪西亞看著指向她的短槍,眼神透著迷茫。為什么....為什么會沒有痛感?剛才明明感覺到了,那把槍射出來的子彈,已經(jīng)擊中了她的額頭。
可是她,為什么還好好的站在這里,為什么還沒有去死?
“就是這個小女孩嗎?瑪西亞,你這次可立了大功。”
“看好我們的據(jù)點瑪西亞。這次要去提斯維達壁壘,沒有三四個月,一時半會我們可回不來?!?p> “大事件,大事件瑪西亞。北方的自由反抗軍同仁,找到了對抗帝國的辦法了,就是....就是有點不人道?!?p> “瑪西亞,歡迎加入自由反抗軍。大家給瑪西亞鼓鼓掌,這丫頭太害羞了。”
“肚子餓了嗎?陪我睡一覺就可以了,叔叔會很溫柔的?!?p> “我說索隆,這孩子也太瘦了。就算第一次還在,可也不值一個金克朗?!?p> 一幕幕回憶,一幕幕往事。有快樂,有痛苦。這些曾經(jīng)的記憶,有些是她竭力去忘掉的。
可是,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似乎不受她控制的,被人從內(nèi)心深處挖了出來。再一次赤裸裸的,擺在了她的面前。
“你對我做了什么?停下,你這個混蛋停下?!边@種完全不受她控制的記憶,讓瑪西亞害怕了。她幾乎是絕望的,祈求著張珂停手。
張珂終結(jié)了對瑪西亞的記憶掠奪,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他完全沒有興趣?,F(xiàn)在張珂知道了,他的妹妹被這些自由反抗軍的人,正準備帶往提斯維達壁壘。
在繼續(xù)逗留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
不過張珂,也不打算放過瑪西亞。這個可惡的女人,還有那個可惡的自由反抗軍,竟然要把張雅做成生物機甲。
簡直......簡直不可饒恕。
張珂舉起長槍指著瑪西亞,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希望你下輩子,能生活在上界。”
槍聲毫無意外的響起,子彈帶著火光,擊穿了瑪西亞的額頭。
重重的倒地聲,讓少女的罪惡、不幸,永遠的帶向了另一個世界。
張珂嘆了口氣,此時此刻的他,頭發(fā)長了,外表變的更加成熟了。
帝之眼抽取了他兩年多的生命力,讓他,不管是身體機能,還是外觀相貌,都從十八歲成長為了二十歲。
或許用抽取這個說法不太對,而是加快了他的成長速度。
張珂苦笑了一下,他覺得用兩年的生命力。換取妹妹的下落,還是值得的。
最后看了眼,倒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氣息的瑪西亞。張珂跨出房間門,向著院外走去。
“妹妹,不要怕,哥哥一定會找到你的。一定會的?!蓖岷诘纳钜?,張珂對自己發(fā)著誓。
在下界這個世界,想要去提斯維達壁壘,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乘坐蒸汽列車,穿過茫?;囊昂洼椛鋮^(qū)。
行駛大概有二十多天,蒸汽列車才會帶著乘客和貨物,從倫巴隆壁壘到達提斯維達壁壘。
至于說為什么只能用蒸汽列車做交通工具,是因為所有帶電子的交通工具,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只要一出壁壘區(qū),就會被卡佩拉粒子射線干擾。
就算是帝國的科技水平,也無法解決壁壘外的卡佩拉粒子射線。
這也就算了,在壁壘外的荒野和輻射區(qū)。各種危險的變異生物,狂化體,也讓這種旅程被稱為死亡之旅。
所以壁壘之間想要交流通商,只能通過蒸汽列車之間的鐵路網(wǎng),從這個壁壘到達下一個壁壘。
至于想要通過上下界的中轉(zhuǎn)站,進行壁壘之間的移動交流,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一是上界帝國政府不允許,二是以帝國的財力和科技水平,也只修建了三座中轉(zhuǎn)站。所以想通過中轉(zhuǎn)站來往于各個壁壘城市,這種方法根本想都不用想。
當(dāng)張柯和黑人吉米,來到倫巴隆火車站的時候。從車站工作人員哪里得知,開往提斯維達壁壘的列車,已經(jīng)駛出了站臺。
要想去提斯維達壁壘,只能坐明天早上或者下午,去往提斯維達壁壘的蒸汽列車。
結(jié)果還是來晚了一步,這讓張柯非常的懊惱。但是沒辦法,不管張珂愿不愿意,他只能耐心的等明天早上。
一無所獲的張柯,給了黑人吉米幾百塊克朗。有沒有找到他的妹妹,張珂當(dāng)然不會兌現(xiàn)諾言。
利用剩下的時間,張珂買車票、營養(yǎng)液、防輻射服。反正荒野能用上的東西,在不影響他自身行動的情況下,他能帶就帶。
在張柯焦急的等待中,時間總算到了第二天早上。
張柯提著大包小包,隨著不多的人流進入站臺。一列長500米,有著厚厚鋼鐵的蒸汽列車。在一隊又一隊,全服武裝的士兵保護之下,正安靜的停在軌道上。
這些士兵拿著的武器,并不是什么高科技玩意。而是類似于上個時代的自動步槍。
不過想想也是,一旦出了壁壘城市。任何高科技武器,不管是電射槍還是磁脈沖炮,都會在卡佩拉粒子射線面前,變的毫無作用。
張珂和幾個客人,在七號車廂前,等待士兵對他們的安全檢查。而身穿輻射防護服的張柯,對這樣的檢查并不擔(dān)心。
他的包里除了一套GR機甲,也就是營養(yǎng)液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等待檢查的過程中,張柯漫無目的的四處打量。突然,在三號車廂哪里。一道熟悉的身影,讓張柯一縮脖子,變的猥瑣了起來。
那熟悉的身影并不是別人,而是他以前的同班同學(xué),薇爾莉特。以及,那個身背巨大十字架,名為吉爾斯克的教會神父。
“他們怎么會在這里?咦,還有帝國SEE執(zhí)事?”張柯看到那兩男一女執(zhí)事后,不敢在偷偷觀望。
至于他為什么會知道那些,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會是SEE執(zhí)事。是因為以前,克萊爾執(zhí)事和他接觸時,也穿著相同的制服。
“小子發(fā)什么愣呢?把你的包打開?!币晃淮┲S色作戰(zhàn)服的士兵,看著低頭發(fā)愣的張珂,不滿的說道。
“哦好的,請等一下?!被剡^神的張珂,趕忙打開他的行李。
那士兵瞪了張珂一眼,低下頭胡亂的翻了幾下,不滿的沖張珂揮揮手,示意下一位。
張柯越過那位士兵,在上車前,他最后望了一眼三號車廂。憂心忡忡的跨進了,這座鋼鐵怪獸。
似乎這一次前往提斯維達壁壘的旅程,或許并不會一帆風(fēng)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