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月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望著城門下嚴陣以待的軍隊,冰冷的刀在陽光的反射下發(fā)出刺目的光。
“王,我不會成為你的軟肋?!彼齺淼骄龂四?,在王宮待了六年,他給予了她最高的權(quán)力地位和一顆真心。
自從盛府滅門,她被鶴臨救下,成為他最信任的暗衛(wèi)之后,她滿心滿眼都是他,他是救贖她離開黑暗的一束光。
直到她收到鶴臨的命令,潛入王宮,做禍亂朝綱的妖女,鶴臨要的是君家的天下。
君朔對她是全心全意,一如她對鶴臨,君朔的軍國機密從不避諱她,她很輕易地可以從君朔這里得到最準確地情報給鶴臨。
今日,兵臨城下,昔日最要好的二人兵刃相向,鶴臨告訴君朔,若是他不退兵,他便殺了這位他放在心尖上的王后。
君朔愛她,自然是愿意的,對于盛汐月而言,對鶴臨的心在他讓她入宮地那一刻就冷了,之后的種種只是不甘心,直到君朔暖了她的心,她才知道,什么是愛。
“鶴臨,你死心吧,他終會是這天下的王?!本穼Q臨一忍再忍,是因為她。
她不要再成為君朔的累贅。
她自城樓一躍而下,鶴臨伸手想抓住她的衣角,可被她躲開,她要君朔最后一眼,永遠記住。
G城。
“霍爺。”林木看著一直陪在女子床邊的男人,說,“你去休息一下,這里我來陪著就好了?!边@個男人是叱咤風(fēng)云的霍家七爺霍司朔,掌控著整個G城的經(jīng)濟命脈,G城不是一般的小城市,它涵蓋了大半個Z國的版圖。
而這個男人是幾乎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奈何美人帶刺,太過于冷艷,如同一朵高嶺之花,無人敢采,甚至G城第一美人也沒能得到這個男人的青睞,可就是這個正躺在床上毫無生意的女人,得到了他的心。
“你在這,我不放心。”霍司朔看似漫不經(jīng)心,手中拿著霍氏集團的三季財務(wù)報表,可是林木知道,他的心思一直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盛越,盛家的三小姐,最受盛家上下寵愛的三小姐,一直心系赫蕤,她的青梅竹馬。
當(dāng)初霍爺為了得到盛越,不惜大力打壓盛氏來讓盛越妥協(xié),最后雖然她住進了霍司朔的別墅,可霍司朔從未碰過盛越,甚至縱容她為所欲為,眼看著她幾次三番地去找赫蕤。
霍司朔一直認為只要盛越在他的身邊,便是天塌下來他也不在意,只是沒想到,他的放縱卻導(dǎo)致一向歡脫的她如今這樣躺在自己的面前。
林木到現(xiàn)在都記得一周之前,霍司朔雙手滿是鮮血,雙眸仿佛沸騰的巖漿,周身環(huán)繞著極強的氣場,站在他身邊好像馬上就要被壓得灰飛煙滅一般。
他記得當(dāng)時的霍司朔對他說:“一定要救活她。”
近乎懇求的語氣,一向高高在上的霍司朔為了這個叫盛越的女人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小越?!笔⒃降氖种肝⑽?動了一下,霍司朔立刻伸手抓住,然后又放開,小越一向不喜歡他碰觸她。
床上的人睜開雙目,刺眼的眼光讓她想伸手擋住。
一只手出現(xiàn)幫她遮住了光,過了一會兒她剛剛適應(yīng),那只手又離開了。
盛越坐起身,眼中一陣迷茫。
過了許久,她看著身邊的男人,愣了愣,“霍、司、朔?!?p> 她的聲音嘶啞,帶著些許剛剛醒來的慵懶,霍司朔的目光停滯了一下,倒了杯水給盛越,“你先喝口水?!彼臏囟葎倓偤茫瑴販氐?,喝完喉嚨中刺痛的感覺沒有了。
“可以拿來鏡子給我嗎?”盛越難得溫順的開口說,林木不敢相信這是盛越,盛越向來是陰陽怪氣的稱呼霍司朔為霍總,從未好好跟霍司朔說過話的。
霍司朔拿來鏡子,親手遞給她,盛越看著鏡中的臉,陌生的美麗,清純中帶著些許嬌媚,這,就是盛越嗎?
盛汐月沒想到自己再次醒來會是如今的場景,陌生的記憶讓她覺得自己就是盛越,記憶和自己的融合讓她頭痛欲裂,她覺得自己不是那個曾經(jīng)名滿南國的才女盛汐月,也不是曾經(jīng)雙手都是血的暗衛(wèi)。
她伸出手,這雙手白皙纖長,柔軟好看,不是她那雙滿是繭的手,更不是沾滿鮮血的手。
她記得,盛越,是她推下去的。
無數(shù)的回憶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上,一幕幕在腦海中如電影過場般掠過,她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接受新的東西生存下去,這是鶴臨教她的生存方法。
“我的手機呢?”盛越的眼中噙著寒冰,她記得赫蕤,自己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
“剛剛依稀聽木木說你很久沒有休息,你可以去休息一下。”盛越不習(xí)慣以前的說話方式,畢竟,霍司朔頂著君朔的臉,她沒辦法。
“你你你你是盛越?”林木再也忍不住,瞪著這個仿佛已經(jīng)不認識了的女人。
一道冰冷的視線射向他,他縮了縮脖子,不再吱聲。
“你再給她檢查一下?!被羲舅氛f,林木想要在說什么,不過看到他的表情,還是乖乖找人進來,給她檢查。
“等林木給你檢查完了,我把手機給你拿進來?!被羲舅啡粲兴嫉乜戳耸⒃揭谎郏芽臻g留給林木他們給她檢查身體。
林木操作著儀器為盛越檢查完,說:“早跟你說了她沒事了,需要睡兩天,你愣是把我和我的助手們都請過來,你給她多補補就行了,現(xiàn)在身子虛的要命。”這個“請”過來,其實并不客氣,霍司朔做事一向不客氣。
林木滿是怨氣,他已經(jīng)三四天沒好好睡一覺了,盛越有一點動靜就被這個男人抓起來給她檢查,那個眼神,他覺得若不是他還有點用,沒準就被一槍崩了下毒給弄死。
“赫蕤的事?!笔⒃介_口說,霍司朔的眼眸立刻冷了下來,這個男人,他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我會親自處理,他和那個女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即使他們曾經(jīng)是我最親近的人。”
霍司朔的眼神緊緊鎖定著這個女人,盛越的眼中滿是寒霜,到現(xiàn)在她再說出赫蕤這個名字,心臟還會有緊縮隨之而來產(chǎn)生的酸澀。
“霍司朔,你幫我,我一個人不行的。”盛越抬眼望向男人,她的眼中此時此刻只有他一個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她的目光從來不會落在他的身上,即使偶爾瞥到,那雙美眸里盡是厭惡和疏離。
盛越的話讓林木大吃一驚,這個女人簡直是換了一個人,如果不是他一直負責(zé)盛越的話,他簡直要覺得是不是在手術(shù)的時候出了什么意外,被人掉包了整容了一個冒牌貨回來。
“你是盛越嗎?不行不行,我要再檢查一遍,你是不是哪個霍爺?shù)乃缹︻^塞過來的整容的贗品,這跟平常的你不太一樣啊?!绷帜救滩蛔×?,在一邊說完想要讓人把盛越再運回醫(yī)院。
“你有意見?”霍司朔瞥了一眼林木,林木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沒有沒有,她肯定是盛越,如假包換的盛越,霍爺,小的能走了不?”林木一臉狗腿地笑,讓盛越忍不住也笑了。
“走吧,到時候找阿復(fù)拿剛剛從M國運過來的新藥?!被羲舅房吹绞⒃降男?,說,好像這本來就是要給林木的一樣。
林木知道,這個藥劑本來是準備霍氏內(nèi)部自己研究的,他向霍司朔要了好幾次都沒成功,今天居然意外收獲了,簡直跟打怪撿到神級裝備一樣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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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你還記不記的非洲的天是什么顏色的?!蔽一魻旈]著眼躺在小越的腿上。
“記得,大爺,小的死也不敢忘啊?!绷帜居逕o淚,為毛!為毛??!小爺我也是.........(嗯?)什么也不是,是您老人家的小闊耐,嘻嘻嘻嘻。
“我的小闊耐你知道是誰嗎?”霍爺?shù)氖稚贤蝗欢嗔艘话押谏模瑤О鈾C的那種武器。
“知道知道,小越嫂嫂就是您的小闊耐。”林木已經(jīng)不想哭了,幽怨的看向小桑桑,別看小桑桑,小桑桑也是被迫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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