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昨晚,盛越只覺得臉上一陣燥熱。
霍司朔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看見盛越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不時發(fā)出我的天啊,太羞恥了等追悔莫及的聲音。
“我倒是很樂在其中?!被羲舅钒阉幏旁诖差^,開口說。
“你怎么不......不撥亂反正?。 笔⒃铰牭交羲舅忿揶淼脑?,氣的從床上爬起來,把床上的一個枕頭砸到他的身上。
“越越,你真好?!被羲舅凤@然吃飽喝足很高興的樣子,伸手攬過盛越,低下頭吻了一下氣鼓鼓的女子。
“她醒了嗎?”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隔著屏幕,望著視頻那邊的人,目光冷的像是再看一個死人。
“醒了,只是還沒有完全覺醒。”視頻里的人沒有露出臉,只有一杯放在桌上的紅酒和一個欣長的背影。
“她是我們最完美的作品,對吧?!焙谏品难壑虚W過一絲欣賞和滿意,說道。
關了視頻,隔著厚厚的鈦制的玻璃,那間玻璃房里躺著一個很美的女子,他露出了癡迷的笑,“你要醒了,你只能是我的?!弊屑毧磿l(fā)現(xiàn)女子的手指隱隱露出一絲銀色。像是褪色的機器人。
“她的體內(nèi)沒有有害物質,經(jīng)過專家檢測和比對世界衛(wèi)生組織公布的對人體有害的物質資料,沒有有害物質?!绷帜旧泶┮簧戆状蠊樱橇荷霞苤粋€金絲眼鏡,手上抱著很厚的研究資料。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她.......”霍司朔不相信檢查結果,昨天晚上他感受到盛越的體內(nèi)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涌動,他隱隱的看到她的后背上好像生出紅色的紋理,像翅膀。
“是不是昨晚小越太主動了嚇到你了?!苯邮艿交羲舅分滤赖哪抗庥挚s回脖子,可不是嘛?半夜天還沒亮,就把他拽過來抽血化驗,床上女子雖然穿著睡裙,可是從脖頸處往下蔓延的吻痕根本就是在赤裸裸的撒狗糧,他在家睡覺也能被拽過來吃狗糧,整個臥室里充滿情欲的氣息就算是撒了香薰也逃不過他比狗還靈的鼻子。
霍司朔拿著檢查結果疾步離開,或許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盛越皺著眉,看著自己的身體,除了吻痕之外,她看不到別的東西,昨晚那究竟是什么,為什么讓她有那種詭異的感覺,她的身體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夜色》為了增加曝光度,特地安排了媒體在殺青日來采訪主創(chuàng),觀看最后一場戲的拍攝,好巧不巧,最后一場戲是落情為救宇文離恨功力散盡死在他懷里魂飛魄散,也算是戲里的一個淚點。
得知了消息的盛朵朵在天下娛樂的休息室里又打又砸的,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徹整個三樓休息室,不少人從休息室里探出頭來看。
“鐘靈她什么意思,最后一場戲為什么偏偏安排落情的戲,最后一場戲為什么要請媒體過來!我之前請了兩個記者過來都被她說的狗血淋頭!”盛朵朵氣急敗壞,鐘靈要捧盛汐月也用不著這么明目張膽,把男主女主男二女二放在什么位置了?
“朵朵你別生氣,在這么多媒體的注視下我就不信她盛汐月能保證演繹到最好,她演不好砸了鐘靈的招牌,她在這個圈子里別想混了?!鼻孛髟乱贿吺寡凵屝≈韨儼研菹⑹掖驋吒蓛?,一邊安慰自家藝人。
秦明月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盛汐月的演技明顯在她之上,壓戲壓了她兩天,在最后一次的時候她明顯感受到盛汐月的壓迫沒有那么強,才勉勉強強過了這場戲,整個劇組對她頗有微詞,可以說都認為是因為她耽誤了整個劇組的進度,可是明明是盛汐月........
盛朵朵眼眸一瞇,打算將計劃提前,不管盛汐月是不是盛越,她都不能成為她的絆腳石。
最后一場戲落情的設定是穿了一身帶紅色腰帶的黑衣,衣襟處帶有紅色的花紋,看起來喜慶卻也極具悲劇色彩,這是落情身為暗衛(wèi)之后穿的最鮮艷的一次。
鐘靈總共邀請了三家媒體來劇組,時代娛樂,爆天下和影視周刊,這是三家記者媒體素質較高的媒體,一般在拍攝現(xiàn)場沒有過什么不良舉動。
“月月,一會兒你就正常演,別太緊張?!辩婌`一邊幫著助理一起整理盛汐月的衣服,一邊為她打氣,在她看來盛汐月作為一個新人,所遭受到的質疑是會很多的,現(xiàn)在她剛剛出道,有足夠的新鮮感和話題度,可以讓大眾很快的記住她,可是她永遠擺脫不了的是一開始白城帶給她的超高的流量和熱度,這是最忌諱的,尤其是身為藝人。
可是盛汐月的形象條件在美人如云的娛樂圈里面也是算上乘的,她自己的氣質和風格讓很多人討厭不起來,這可能就是運氣,是上天給飯吃,讓她可以在這么多目光挑剔的網(wǎng)友中活下來。
“放心吧,沒問題的。”盛汐月的手有點涼,圈圈把手上的熱水杯遞給她讓她暖手,媒體來的人在一旁的休息室拿著本子在寫什么,估計是等下拍完之后要問的問題。
在鐘靈開始招呼人準備開拍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只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在三個保鏢的保護下走進劇組影棚,一雙眸子如玉般閃亮,整個人芝蘭玉樹,宛若古代的翩翩君子,一身的傲月風骨,像是花中君子梅花一般不可侵犯。
身后是身穿同款白色短裙的盛朵朵,白色的短裙恰好露出她一雙潔白修長的腿,隨著她挎上男人的手臂,兩個人宛如一對金童玉女,般配登對,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們是一對。
盛朵朵的臉上綻放著明媚的笑,一臉癡迷的看著身邊的男人,又像盛汐月的方向揚揚下巴,好像在宣告勝利,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來一絲情緒的變化。
可是她失敗了,盛汐月除了一開始騷動的時候瞥了門口一眼,之后再也沒有看過赫蕤,一眼也沒有,像平常一樣坐在角落處看臺詞,認真的樣子好像赫蕤和她素不相識。赫蕤的眼神在進來的第一刻就落在了女子的身上,她還是那么美,只是眼神冷漠,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他想要上前,身邊的盛朵朵牢牢拉住他,一起接受眾人羨慕的目光。
“請問盛朵朵小姐,你今天帶這位先生來這里,是想要公開戀情嗎?”
“盛小姐,你身邊這位似乎是赫氏的大公子,不知道你們是什么關系?”
盛朵朵見記者開始問問題,臉上閃過一絲嬌羞,“今天是我們劇組殺青的日子,大家還是將目光放在最后一場戲上吧?!笔⒍涠涓氵@么一出,誰還有心思去看最后一場戲,沒有特效和背景音樂,干看著還不尷尬死,能寫出什么花來,還不如盛朵朵的戀情曝光有料。
盛汐月和玨七已經(jīng)準備好,站好位,只等導演的開始。
冰冷的玄玉床上,男子的面色蒼白,唇也沒有往日的光澤,一身素衣,一頭長發(fā)散落在身旁,凄涼而又邪肆。
落情的手輕輕覆上男人的臉頰,卻又不敢碰觸,“公子?!彼穆曇艉苄?,細微的顫抖讓聽者不由得心里一顫,落情小心翼翼,好像會把宇文離恨碰壞一般。
“公子?!甭淝槁鹕恚稽c點靠近男人的唇,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一滴淚落在了男人的臉上,順著臉頰滑落,“公子,落情不會讓你死的?!?p> 落情手執(zhí)一根黑色的長劍,劍中的戾氣蠢蠢欲動,她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將劍狠狠扎進地里,席地而坐,雙手放于劍柄上端,口中念念有詞好像在訴說著古老的神話。
在落情、劍和宇文離恨之間形成了詭異的連接,落情的靈識一點點通過黑色的渠道輸送到噬靈劍中,噬靈劍通過赤紅色的連接將靈識輸送到宇文離恨的體內(nèi)。
這是一種契約,通過契約落情將靈識輸送給宇文離恨,一盞茶的時間過后,噬靈劍會活食生人的血肉,來增加噬靈劍的功力。
宇文離恨隨著靈識的輸入面色一點點好起來,眼皮開始不自覺地動,他感受到周圍有很強烈地邪氣,是積壓了上萬年的怨氣邪氣,落情呢,她在那里,她這時不是應該守在自己身邊嗎?這么強烈的邪氣她沒有感受到嗎?
他的意識開始一點點回復,但他徹底睜開雙眼的時候,只聞見濃濃的血腥味,還隱隱帶著落情的曇花香味,他好像被電打了一般向一旁看去,黑色的噬靈劍正一點點吞噬落情的血肉,她的臉色蒼白,在看到他起身的那一刻激動的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太疼了。
宇文離恨一個箭步?jīng)_到落情的身邊,一揮袖將劍打落在地,可是契約還存在,依舊在吸食血肉,落情的身體開始慢慢變透明,好像下一顆就會消失不見。
人家覺得落情好可憐~人家想給讓宇文離恨知道他的真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