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堅(jiān)決不幫
“呦!”陸俞臻驚呼一聲,歪頭看南嶼溪旁邊的宮女們,臉上盡顯幸災(zāi)樂禍:“你們主子這是怎么了?”
兩側(cè)的宮女紛紛都避退三舍,不敢說話,更有甚者,臉色憋的漲紅。
陸俞臻大走兩步上前,白嫩的手撫上南嶼溪的背部,不停地替他順氣,眉眼彎彎。
可南嶼溪仍舊是咳嗽個不停,口中還斷斷續(xù)續(xù)的道:“臣妾有損儀容,怕是驚擾了圣駕,還請……”皇上另尋別處。
后半句還沒說完,就見陸俞臻一掌將他拉起來,然后走到他的身后。
正當(dāng)他疑惑之時(shí),陸俞臻輕咳一聲,對兩側(cè)的人拱手,忽然一個發(fā)力,抱住南嶼溪,手上的力道越發(fā)的重。
南嶼溪只覺得自己的腸子都快被擰出來了,一張俊臉都扭曲起來。
忽然一股反胃,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頓時(shí),大殿內(nèi)彌漫出一種嘔吐物的味道。
陸俞臻后退幾步,距離南嶼溪老遠(yuǎn),悻悻的摸摸鼻子,笑道:“哦呦!吐出來了好,吐出來了好??!”
這哪是幫忙啊?
南嶼溪顫抖著手,指著陸俞臻奸笑的嘴臉,這分明是謀殺啊。
這么一想,南嶼溪便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緩了半晌,才算是無礙。
陸俞臻賊兮兮的上前,蹲在南嶼溪一旁,看著他有些發(fā)白的臉色,挑眉,“不會吧,就是吐了一下,你沒這么弱啊?!?p> 南嶼溪垂眸,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可陸俞臻哪里會放過他,她起身又湊近幾分南嶼溪,將他抱著靠在自己懷中。
而兩側(cè)的宮女早已經(jīng)將嘔吐物打掃干凈,還端上來一個香爐,濃郁的香味頃刻之間就彌漫在整個大殿中。
“朕過來,是有事想與你商量?!标懹嵴樾?。
南嶼溪一陣白眼,“無事不登三寶殿?!?p> 陸俞臻不以為然,絲毫不在意他戳破自己的心思,反而又湊近幾分。
看著南嶼溪瞪大了一雙眼睛。
南嶼溪微微側(cè)頭:“……”
拜托,再靠過來,可就親上了!
只是如此一想,南嶼溪便覺得雙腿發(fā)顫,這要是被姜燁知道,自己可就完了。
他閉眼。
陸俞臻調(diào)侃,“閉眼干什么?朕可沒準(zhǔn)備親你?!?p> 南嶼溪手腳并用,連連后退幾步,就差給陸俞臻跪下了,“皇上,你要是沒事,就別拿臣妾開涮了?!?p> 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見他起來,陸俞臻也甩甩袖子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壓皺的衣裳,又看了看僵笑的南嶼溪。
她揚(yáng)眉道:“朕許久未曾見過南將軍了?!?p> 揮揮手,屏蔽眾人,陸俞臻在他耳邊輕語,“這樣,你安排朕與南將軍秘密見一次?!?p> 是肯定句。
沒給南嶼溪拒絕的機(jī)會。
然而,南嶼溪還是搖頭,而且搖的十分堅(jiān)決,并且早有料到陸俞臻的反應(yīng),一下子跳出去老遠(yuǎn)。
陸俞臻看了看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她憤憤的收回手,轉(zhuǎn)而又變了一副諂媚的神情,“小南南~”
“你就答應(yīng)朕吧,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朕都答應(yīng)你!”
“你想要多少瓷器書畫都行!”
南嶼溪搖頭。
“或者是金銀珠寶!”
南嶼溪又搖頭。
“美人隨從,珍品衣裳!”
南嶼溪仍舊搖頭。
陸俞臻強(qiáng)忍著想要打人的沖動,咬牙切齒的又道:“那就升官?你的位分或者南將軍的官職!”
南嶼溪堅(jiān)決搖頭。
陸俞臻拿他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面上掛著僵硬的笑容,二人中間隔著一張桌子,沉默片刻。
忽然,陸俞臻一個發(fā)力,猛的追了出去。
南嶼溪反應(yīng)極其的快,一下子又跑到陸俞臻的對面,二人繞著桌子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半個時(shí)辰后。
“南嶼溪!”陸俞臻雙手杵著桌子,額頭上布滿了細(xì)汗,大口大口喘著氣,雙眼猩紅,“你給朕過來!”
“皇上,你還是歇著吧?!?p> 相比與陸俞臻體力不支的模樣,南嶼溪倒是一臉平靜,甚至是連呼吸的節(jié)奏都不曾亂了半分。
這是赤果果的嘲諷??!
陸俞臻欲哭無淚,她確實(shí)是沒有體力。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陸俞臻噘嘴,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緊緊盯著南嶼溪,差點(diǎn)就嚎啕大哭,“哎呀!朕最近真的是十分想念南將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思念如潮水一般涌進(jìn)朕的心田!唯有你!”陸俞臻步步逼近南嶼溪,口中稱道:“唯有你,才可與南將軍說一聲,以解朕的思念之苦!”
南嶼溪的臉色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想了想姜燁那張臭臉,又想了想自家老爹到底哪里入了陸俞臻的眼?
他道:“皇上,你該不會是想要……想要父子共侍一妻?”
“噗!”陸俞臻的臉色頓時(shí)一僵,兩副都像是吃屎一樣的表情相互對望,“你……再說一遍?”
南嶼溪搖頭。
陸俞臻是真的拿他沒轍,長嘆一聲,“朕就是想問南將軍一點(diǎn)不方便人知道的事情,你就幫朕一次,記著你這次的人情?!?p> 看著南嶼溪十分堅(jiān)決的臉色,陸俞臻道:“你怕個錘子噢?”
南嶼溪抿唇,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出一句,“若是讓皇后娘娘知道了,不太好?!?p> 何止是不太好,簡直就是能殺了他!
“皇上,要不你再試試別的辦法?”
陸俞臻何嘗不想,可朝廷中各方勢力都在緊緊盯著,唯獨(dú)借著南嶼溪思念父親的借口,才好與南將軍一見。
沒想到啊,南嶼溪居然會怕那個姜面癱。
她被氣的胸口起伏的厲害,直直的看著南嶼溪,一時(shí)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怕姜面癱是吧?
好!
陸俞臻二話不說,就開始寬衣解帶,她的手速極其的快,從披風(fēng),到外衣,再到里衣,再脫下去就剩下肚兜了。
“你……你……你要做什么?!”南嶼溪背過身子不敢再看一眼。
聞言,陸俞臻狡詐萬分的一笑?!懊撘路?,看不出來嗎?”
廢話,當(dāng)然能看出來!
南嶼溪不敢轉(zhuǎn)頭,又問道:“我是問,你在這脫衣服干嘛!”
陸俞臻笑的更歡,手上動作放慢卻未停,“朕,今兒就在朝陽殿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