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水患問題
官員們還沒匯報完。
陸俞臻坐在龍椅上,頗有些無聊。
她實在是想不出姜樺往前的日子怎么會有閑情,在這里和這些無聊至極且熱衷于找人麻煩的百官在這里扯皮條。
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真的就是什么都不懂得昏君,雖然是和太傅學(xué)了一點,總歸還是比不上姜面癱這個妖孽的,她表面上是在認真聽他們討論,其實眼神總是忍不住往姜面癱身上瞟。
“不知皇上對此次水患有何見解?”站在一旁沒有參與討論的彭尚書突然上前拱手,低頭對陸俞臻問道。
突然間,剛剛還在和姜樺爭辯的百官突然安靜下來。
“???”陸俞臻突然被點名,有些愣住。
姜樺頭一抬,剛好就和陸俞臻對上了眼神,陸俞臻自己心一虛連忙轉(zhuǎn)過頭去,腦袋還沒回過神來。
大殿內(nèi)突然間就沒了聲音,好似都在等著皇上有什么好的回答。
“咳咳,這個水患問題啊確實是對百姓生計問題產(chǎn)生了嚴重的困擾,之前的水患發(fā)生也都是治標(biāo)不治本?!标懹嵴榛剡^神來,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說起來。
“依朕看啊,我朝受這次水患影響的也就是些地勢低的地方,其他相對地勢較高的地方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既然是這樣,我們何不在這些地方安裝一些排水的呢?要知道,水患的排出要么就是蒸發(fā)掉,要么就只能讓它自己流掉,所以在百姓的房屋下挖一些小洞進行排水,再讓這些水大面積的鋪開,蒸發(fā)的豈不是快一些?”陸俞臻前世好歹也是個大學(xué)生,對于地理還是了解一點的。
眾人突然之間聽到皇上發(fā)表這樣的長篇大論還是很不習(xí)慣的,腦袋都還沒緩過神來。
“那既然這樣,這些水又要流到哪里去呢?”之前發(fā)問皇上話的彭尚書順著陸俞臻的思路想下去。
“這個簡單。這些地方雖然地勢低,但是它周圍都是一些平原,只需要把這些排水的洞引到一些相對開闊的地方來,再大面積的排開,再利用太陽進行蒸發(fā)就行了。”陸俞臻既然能夠回答首先排水的問題,回答這個自然也不在話下。
不然作為一個接受了九年義務(wù)教育,又上課大學(xué)的學(xué)生面子往哪擱???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p> “對,對,這真的是好辦法啊。”
“之前怎么沒想出來呢,還是皇上英明?。 ?p> “……”
突然之間站著的百官開始熱烈的討論起來了,對著陸俞臻就是一陣拍馬屁。
眾人還是知道自家皇帝幾斤幾兩的,說白了陸俞臻做昏君那是寫在臉上的事,應(yīng)該沒有幾個人的心里不明白,但是面子功夫還是要有的,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但是皇上可知道,這發(fā)生水患的地方雖然地勢低不會殃及到其他城池,但是這其他地方的水可是會流到這里來,從而導(dǎo)致這地方的水越積越多,那這又要怎么解決呢?”就算百官表面再怎么和諧,總還是會有幾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xiàn)的。
“愛卿可是想得很是周到啊?!标懹嵴橐姴坏眠@些個老鼠屎每天總想著找自己的差錯,腦子里整天想些有的沒的。
“每個地方都還是會有各自地勢的特點的,朕看愛卿肯定是極其的愛戴百姓啊,考慮的如此周到。不如就將這個問題交由愛卿解決,朕日理萬機,愛卿領(lǐng)了俸祿就是要替朕分擔(dān),愛卿可不要辜負了朕對你的期望啊?!标懹嵴檠埏L(fēng)一掃。
那位官員被嚇得一腿,連忙拱手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近日皇上一直向太傅請教問題,勤政治國,雖是好學(xué)但也要注意身體,皇上年紀還小。希望諸位百官明白自己的職責(zé)所在,既然拿了朝廷的俸祿那就要好好辦事,本王不希望下次還有人拿這種事情來問皇上,散朝吧?!闭驹谝慌缘慕獦逡恢甭犞懹嵴榈恼f話,中間也沒有插嘴說些什么,只是在散朝的時候冷冷的看了眼那些挑刺的官員。
……
“喂,姜面癱,你剛剛怎么不說話?”下了朝,陸俞臻對于姜樺這種事后警告的行為不滿。
“你不是自己能解決嗎?”姜樺走在陸俞臻一側(cè)看了眼陸俞臻,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那是朕聰明,腦子轉(zhuǎn)的過來。萬一他突然問了個難一點的怎么辦?”陸俞臻言下之意就差說要不是她聰明,萬一翻車了豈不是丟臉丟大發(fā)了。
“你若是連這都回答不出,那又怎能旁人為難你?”姜樺輕飄飄看來一下陸俞臻,不等陸俞臻反駁,加快了腳步離開。
陸俞臻一籮筐回懟的話沒有用武之地,氣的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連忙跟著上去了。
走到回宮的半路上,突然一宮女自稱是柔妃宮中的人,跪倒了陸俞臻面前,帶著哭腔:“求皇上救命!”
小綠上前一步喝道:“放肆!”
“小綠,退下?!标懹嵴閰s不覺得怎么,喝退小綠,皺了皺眉問:“發(fā)生什么了?”
“皇后克扣了宮中的用度,導(dǎo)致柔妃生病了,現(xiàn)在都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宮女還是很怕皇后的,但是還記得自家主子對自己的吩咐,不要管皇后在不在,只要把皇上請過來就好就好。
“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快,你同我去看看柔妃。”陸俞臻臉色焦急,拉著宮女就往南嶼溪宮中趕去,也不管姜樺還在一旁站著。
見狀姜樺神色深暗,還是跟著陸俞臻的步伐走去。
……
“皇上,皇上,臣妾拜見皇上,咳咳。”陸俞臻一進去就見南嶼溪躺在床上,正準備起身,臉色蒼白。
“別別別,你別動,躺著就好,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陸俞臻摸了摸南嶼溪的額頭。
“太醫(yī)呢?都這么久了,太醫(yī)怎么還沒到?”陸俞臻現(xiàn)在也無力吐槽什么了,這些太醫(yī)整天沒什么事干,關(guān)鍵時刻盡是掉鏈子。
“回皇上,剛剛奴婢已經(jīng)去請過來?!币慌缘呐旧裆o張的說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怒皇上。
“我,沒事的,只是有些冷罷了,咳咳?!蹦蠋Z溪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往陸俞臻的身上靠了靠,聲音柔弱的說到。
“皇后怎會好端端的克扣用度呢?皇后,這又是怎么回事?”陸俞臻一聽南嶼溪說冷,想起剛剛那宮女說的話,質(zhì)問站在一旁的姜樺。
至少在陸俞臻的認知里,姜樺根本就不會好端端的做出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