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厭厭輕聲慨嘆,“唉……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老爸跟你說的總不相信,等發(fā)現(xiàn)其中的古怪,你就會毀痛因為相信葉司音這樣的小白臉而聲名不保。”
葉司音凝眸側(cè)目看向她,“多讀書也許能讓你少犯病?!?p> “哈?我有什么病?你想說中二病是嗎?站住別走,你有什么可豪橫的?等等……你還沒說清楚你到底對我爸用了什么妖術(shù)巫蠱?喂!”
“……”
午休的各位相繼離開家中。
舒厭厭離開位置擺放自己的碗筷。
許久沒有出聲的舒一諾忽然叫住了她,猶疑地開口,“姐,你有沒有覺得……有一點奇怪?”
“你是不是也覺得爸今天很奇怪?”
舒一諾的搖頭讓舒厭厭倍感失望,她站在原地,等待著舒一諾的后文。
舒一諾認(rèn)真開口,“你有沒有覺得他……我們好像在哪里見過,并且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以至于我記得很模糊?!?p> “也是在夢里?能預(yù)知未來某些片段的夢?”
舒一諾收起了認(rèn)真,“姐,他們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多讀書或許能讓你少犯病,世間不可能有預(yù)知夢這不符合常理。
你帥氣可愛無敵迷人的弟弟性取向完全正常,更不可能在夢里夢見男人,希望往后你能聰明的更明顯一點。
等你的學(xué)問跟你的想象力一樣豐富的時候,我們交流起來會更輕松并且無障礙。因為我們家畢竟都是只是分子,只是有你是文盲?!?p> “滾犢子!”
舒厭厭揮來的拳頭被舒一諾輕松地閃避開。
人去樓空。
家里變得安靜起來,只有廚房內(nèi)洗碗池的水聲滴滴答答的響動。
舒厭厭坐回原位,手托著下巴苦惱極了??鄲涝醋杂谒f的分明都是真話,卻沒有誰愿意相信她。
作為道家一脈的傳承者,舒厭厭的潛意識仍停留在以“亂世出山懸壺濟世,盛世逍遙游,視天下蒼生為先”為己任,奈何家中已經(jīng)發(fā)生分歧;老舒早就投奔科學(xué)的懷抱不相信鬼神論,舒一諾則壓根就沒有血脈傳承。
那么……
能證實葉司音是妖邪一類的只有她了!
舒厭厭握緊了拳頭,此刻她的心境全然和‘十年飲冰,難涼熱血’如出一轍的熱血沸騰,道家如今的凋敝也許會因為她的重大發(fā)現(xiàn)而重新輝煌!
這念頭怎么能不讓她感到熱血沸騰呢?
…
舒厭厭已經(jīng)觀察了位于前排的葉司音整整兩節(jié)大課,連課間休息都沒有放過一分一秒。
他除了認(rèn)真聽課跟周圍人鮮少交流以外,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繪制線稿、填色、調(diào)節(jié)明暗、思考……
舒厭厭感到困惑,除了那天的交手,沒有任何現(xiàn)象可以證明葉司音是另類。
大約可以說明,此前多年里,他都將自己完美地融合在人間,并像大家一樣正常生活日復(fù)一日為愛好夢想與生活的現(xiàn)實萬般不如意較勁。
可是妖邪為什么要考美院呢?
難不成為了滿足自己繪制自畫像成名成家的夙愿,又或者……
其實妖邪也有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