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李秋南就起床,隔壁姐姐還在睡,李秋南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
院子里靜悄悄的,李秋南走進廚房,照常在水缸里滴入十滴靈泉。
這幾天她都會悄悄把靈泉滴入水缸,何氏她們用水做飯,都是稀釋的靈泉水,慢慢地調(diào)理他們的身體。
做完這一切,李秋南便出了院門,往山上走去。
何氏是被院門扣上的聲音驚醒的,她一下子坐起身,推了推李父:“他爹,你有沒有聽到院子的動靜。”
李父也睜眼,坐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窗戶是紙糊的那種,他推開一個小縫看了看,說:“沒事,院門關上的,天都快亮了?!?p> 何氏卻仍一副緊繃的樣子,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起身,穿過堂屋,向兩個女兒住的房間快步走去。
李父被她的行為給弄蒙了,站在堂屋沒有跟進去。
下一瞬,何氏驚慌的聲音,便傳了出來:“二丫,二丫走了……”話尾已帶上了哭音。
李夏荷也被母親驚醒,爬起來一看,果然妹妹床上空余薄被不見人影。
“不會啊,昨晚我和妹妹一起睡的,她干嘛走???她能去哪里呀?”李夏荷,披散著頭發(fā),看看俯在妹妹床上痛哭的娘親,茫然的問。
李父此刻也推門進來,拍了拍何氏的肩膀,何氏抬起頭,眼淚大滴大滴的劃過臉頰,哭的李父心都軟了:“你想什么呢,剛剛關院子門的肯定是她,孩子惹你生氣了,肯定躲去了,晚上肯定回來,我知道她在哪。”
何氏一聽,眼里突然亮起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忙問:“真的嗎?不是因為昨晚我傷了她的心,她就一氣之離開這個家了?!?p> “當然不是,我們女兒是那么小氣的人嗎?”李父繼續(xù)寬慰她。
何氏擦擦眼淚,被李父扶著回房間去了。
李夏荷也開始梳洗,她壓根兒不覺得妹妹會離開這個家,頂多今天躲出去怕被娘親說。不過今天妹妹回來,她得說說她,走也不和她打個招呼。
李秋南這廂呢,她也倒不是要離家出走,她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何氏,干脆躲出來。她今天打算去賣水果,賺錢啊賺錢,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你可以把二丫的事和他們說清楚。”瑾提議。
“駁回。”李秋南一口回絕。
“除非必要,我不會告訴她們二丫的事,她們相不相信是一回事兒,更多的是二丫的上輩子太慘了,如今已經(jīng)分家,幾房根本不會撕破臉皮?!崩钋锬虾丸忉?。
“嗯,我感覺李父是個變數(shù),推算不出來,你自己注意?!辫嵝?。
李秋南也不多說,挑著擔子就進了長平鎮(zhèn)。
長青山長的巧,左右兩邊是懸崖峭壁,前后夾著兩個鎮(zhèn),一個叫長平鎮(zhèn),一個叫長安鎮(zhèn)。
山腳下零星的分布看幾個村莊,李秋南她們那個村是最挨著長青山的,叫李家壩子,村上李姓居多,屬長安鎮(zhèn)管轄。
李秋南憑身手翻過長青山,就是不想被人認出來。
她一入鎮(zhèn)子就感覺被人盯上了,她也不怕,挑著擔子走街串巷,不一會就進了一個死巷,放下?lián)?,揉揉手腕,嘴角勾起一抺壞笑,這里清靜好談事情。
果然不一會兒,巷子外就傳來腳步聲。
“鉤子哥,我看到那小子往這里走了。”
巷子里轉彎,兩對人就正面相逢了,李秋南一看,有七八個小混混,帶路那小子果然是一路跟著她的那家伙,至于他叫的那個鉤子哥長得高大威猛,看起來有一把子力氣。
“你就是山上下來賣菜的?”鉤子看到追的人就站在巷子盡頭,停下身,問道。
“前兩天我是在買菜,今天開始賣水果了,有何指教?。俊崩钋锬想p手插腰,語氣顯得十分囂張,對于這種來者不善的,反正后邊都要打一架,才能好好談。
“小子,你怎么和我們鉤子哥說話呢?我看你是欠打?!惫挥幸粋€小混混開始上手了。
那個混混沖上前,抬腳一踹,想把她踹倒。
李秋南躲都不用躲,更快的高抬腿,踹向小混混的腹部,憑她的力氣,小混混倒飛了回去,剛好摔回那個鉤子哥的腳前,小混混只覺得腹腔陣劇烈的疼痛,落地后就不省事。
鉤子哥那群人,看到摔到跟前的兄弟,均感覺到了李秋南無言的挑釁,鉤子沒有動,身后六個小弟一起沖了上來。
“xⅹ的,小子,敢打我兄弟,今天要你好看?!?p> “砰”“砰”“砰”“砰”“砰”五聲,那個鉤子身前又躺回了五個小弟。
李秋南收回踹人的腿,腳邊還蹲了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小混混,仔細一看,呦,還是帶路那小子。
鉤子估計也沒料到是這發(fā)展,看了一眼身前躺下的小弟,皺眉,打了上來。
鉤子貌似練過,出手很有章法。
李秋南呢,前世不過一普通小姑娘,現(xiàn)今到是五感靈敏,力大無窮。雖說一力降十會,但在鉤子這樣的練家子眼中可是破綻百出。
“打他右小臂。”瑾在李秋南腦子里出聲。
李秋南依言,也不留力,一手刀劈上去。
鉤子腳步一轉扭腰躲過去,眼里劃過抹訝異,竟看出他的后招。
李秋南得意的一抬下巴,會武功又怎樣,我們可是有祖?zhèn)鹘鹗种傅娜恕?p> “專注,踢他左腿,不用留力。”瑾的聲音就在腦海。
“咔嚓?!惫穷^斷裂的聲音。
鉤子覺得左小腿劇疼,一點都使不上力,身形不由一矮,然后左肩被大力一踹,飛了出去,和小弟們并排躺在了一堆。
李秋南遵照瑾最后一個左肩的命令,拍拍手,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成為武林高手的一天。
全貴渾身都在抖,蹲在墻邊,他本來想在鉤子哥和那小子打起來的時候跑,但鉤子哥沒幾下也被人放倒了,他現(xiàn)在也跑不動了,腿軟,只能看個那個掀翻他所有兄弟的小……小大哥,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你叫什么名字?。俊崩钋锬献叩轿ㄒ灰粋€還算清醒的小混混,開口問道。
“……小,小的叫侯全貴,大,大哥?!比F想控制自己不要抖,但是失敗了,說話的時候抖得不行。
李秋南簡直想大笑聲,沒想到她也有被叫大哥的一天,這小子挺搞笑的。
“看到躺在那邊的人了嗎?我現(xiàn)在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崩钋锬闲τ赝{。
“好……好的,大哥?!比F立馬點頭,表示自己有問必答絕不敢撒謊。
“你為什么跟著我?”李秋南問,她偽裝成一個山里少年,買點自家的農(nóng)作物而已,才賣了三天,不應該被盯上啊。
“安哥,也就是我們大哥,吃了廚房買的菜,覺得很好吃,想……找大哥你多送點?!闭f到這全貴也不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李秋南默了,這群人找上門來,就只為買個菜?。?p> “那你怎么帶這么多人?”李秋南感覺心塞,她不會是電視劇看多,想當然了吧。
“鉤子哥是我們二哥,安哥叫他跟上,怕菜被別人搶了?!比F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頓時不抖了,說話也流利了起來。
李秋南現(xiàn)在十分尷尬,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其她內(nèi)心:
“啊~~~”土撥鼠尖叫中。
“你怕什么,他們先動的手。”瑾呵斥道。
雖然是顧客先動的手,但她一上來就開了嘲諷,小怪哦不,小弟沒忍住才動的手。
全貴心里又開始抖了,雖然對面看起來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但他面表情地這樣站在他面前,他又見過少年動手時的兇殘模樣,他就虛的慌。
“是你們一上來就兇神惡煞的,所以我害怕了,也是你們先動的手,我才反擊的,你明白嗎?”李秋南面無表情的瞪著眼前這小混混,開口。
神他X害怕?。〈蟾缒愫ε率沁@樣嗎?神他X反擊啊!我們這邊都被打殘了好不,你可是毫發(fā)無傷??!全貴被眼前這人的無恥驚呆了,但在少年威脅的目光下,他也只能點頭點頭再點頭。
威脅完這唯一清醒的幸存者,李秋南摸了摸鼻子,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問:“你們來買菜帶錢了嗎?”
“帶,帶了?!比F沒反應過來,話題怎么跳到這里來了。
“我今天帶的是水果,保證跟蔬菜味道一樣好吃,你覺得你們安哥會想買嗎?”李秋南盯著全貴,問道。
全貴被他這樣看著,看燙背脊汗毛都炸了,吞了口口水,說:“會想買吧,安,安哥說,有多多少買多少?!?p> “那好,我今天帶的全是橘子,五文錢一斤,一共兩百斤,承惠一兩銀?!崩钋锬蠏炱鹇殬I(yè)微笑。
“我我我沒錢,全在鉤了哥身上?!比F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呆呆的說。
“那你去拿錢,還是我去?”李秋南“禮貌”的詢問。
全貴一驚,忙道:“我去,我去。”連跑帶爬的跑向鉤子倒下的地方,扯下他腰間的錢袋,里面全是些碎銀子,倒出來,遞給跟過來的少年。
李秋南從他手里拿了一塊約摸一兩的銀子,說:“夠了。”
看一眼鉤子那腿,李秋南轉身走向她挑的扁擔,比了比,夠直,拎著扁擔就朝全貴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