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道:
“合著這事兒就過不去了唄?你想要個什么說法?”
沈笑坐靠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緊盯著陳莫的眉心,饒有興趣道:
“你為什么要替這個廢物出頭?”
陳莫皺眉道:
“我只想把道理說明白,沈先生,你也是一個講理的人,對么?”
屋內(nèi)氣氛凝重,眾人只覺自己身在冰塊之中,個個心里發(fā)寒,冷汗涔出。
沈笑打了個響指,道:
“行,你要道理,我就跟你講道理。阿大,給大伙說下寵獸競技場第六條規(guī)律?!?p> “是,公子。”阿大背過雙手,輕車熟路道:
“所有寵獸在競技期間,不得使用增幅丹藥,違者取消比賽成績,并視情節(jié)嚴(yán)重,嚴(yán)肅處理?!?p> “聽清了么?”沈笑指著陳莫,一字一頓問道:“你那跟瘋狗一樣的寵獸?沒吃狂暴丹?說出來誰信啊?你信么?”
江城縮在地上,已經(jīng)被嚇傻了,竟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陳莫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沉聲道:
“吃狂暴丹,的確是我們不對。你說吧,想怎樣,我都接著?!?p> 沈笑冷笑道:
“你都接著?你挺牛逼?。俊?p> 抓起桌上的酒杯,反手就潑了陳莫一臉。
鮮血般的酒水在陳莫臉上肆意橫流,雖然不痛,但陳莫的身子狠狠一顫。
這冰涼的酒水,比開水灑在臉上還要讓他疼痛。
陳莫死死盯著沈笑,猶如一頭籠中受傷的猛虎。
“哎呀,這這這,沈公子,這事兒主要是老夫引起的,眼下這刀翅螳螂也沒事兒了,我孫子也只是昏迷了過去,沈公子,要不就結(jié)了吧?!?p> 卻是張館長看著陳莫倔強的樣子,有些于心不忍,站出來為他說情。
沈笑卻理也不理他,冷冷道:
“我特么管你陳莫還是李莫,在葫蘆市,我的地界!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趴著,跟我講道理?你是什么垃圾?在我地界,就得守我的規(guī)律,聽清楚沒有?說話!!”
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聲色俱厲。
陳莫死死握緊拳頭,垂下頭去,不讓眾人看到他的表情。
靜!
靜的可怕!
沈笑見陳莫一聲不吭,面色逐漸猙獰,一字字道:
“很好,很好。沒聽懂是吧,阿大,把那個誰,那個尿褲子的廢物,給我按在桌上?!?p> “是!”阿大一手拎起江城,不顧他哭喊,狠狠按在桌上。
沈笑自拔出阿大腰間的匕首,狠狠刺在江城的手背上。
“?。。。。?!”
江城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回蕩在屋里,他拼了命的掙扎,卻哪里能掙脫開阿大的束縛,渾身顫抖的求救道:
“陳莫!陳莫!救我?。?!”
沈笑獰笑著:
“我再問你一遍,聽懂沒有?”
匕首釘在桌上,鮮血直流。
陳莫抬起頭來,突然笑了:
“你宰了他吧,有能耐你就一刀弄死他?!?p> 鮮血般的酒水后,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江城不可置信的看著陳莫,眼珠子快突出來了:
“陳莫??!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姐夫?。∏笄竽?,救救我?。∩蚬?,我有錢,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沈笑看著陳莫的笑容,心臟仿佛突然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心底寒意滋生,冷笑道:
“好,很好,有種是吧?你以為我不敢?”
他回頭對著阿大說道:
“把他拖進衛(wèi)生間里弄死?!?p> 沈笑是什么人?
陳莫等人進房間前,就把他們的身世背景查了個一干二凈。
江城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若硬要說背景,那就是和陳楚生的女兒訂了婚。
訂婚又不是結(jié)婚,何況陳楚生一個搞地產(chǎn)的小老板,螞蚱大小的人物,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來找他。
別人不能輕易動,做掉這江城,在他這還真不算事兒。
阿大拔出匕首,拎著江城就進了衛(wèi)生間。
所有人都嚇傻了,站在原地瑟瑟發(fā)抖。
“等下!”
沈笑突然叫住即將走進門的阿大,揉了揉眉心,淡淡道:
“先把那只變異狼先弄出來,留好了,別處什么叉子,做他的時候,搞干凈點?!?p> “好!”
阿大甕聲甕氣的躬身回答,面色平靜,似乎做這種事情對他來說,輕車熟路。
陳莫聽到這里,心中一顫。
沈笑為什么留下十一?!
難道他知道了十一的秘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沈笑朗聲道:
“進!”
然后便見一個腦滿腸肥的大胖子,一邊擦汗,一邊跑進門來,來人正是肥波。
肥波聽著衛(wèi)生間里不斷傳來的哭喊聲,嚇得一激靈,對著沈笑躬身道:
“老板,門…門外來了個人,說要找陳…陳公子?!?p> 由于害怕,說話聲有些顫抖。
沈笑狐疑的看了眼陳莫,然后皺眉道:
“什么人?”
肥波道:
“是個光頭年輕人,我我我不認識。?!?p> 沈笑揮手道:
“讓他滾蛋,現(xiàn)在把場子封了,無論誰也不準(zhǔn)進!”
肥波面上有些為難道:
“他他他…說…”
沈笑不耐煩道:
“你也趕緊滾,我不想聽廢話?!?p> 肥波腦袋快垂到地上了,顫聲道:
“好的,老板?!?p>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略帶譏諷的笑聲:
“行啊,沈笑,口氣不小,敢讓我滾蛋了?”
然后,便見一個光頭男子施施然走了進來。
陳莫循聲看去,待看清來人,登時驚愕道:
“李燦?”
卻見沈笑蹭的一下,自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面上表情極為豐富,由青轉(zhuǎn)紅,又變的煞白,冷汗自額頭上涔涔流下,擠出一絲笑容:
“燦哥,您怎么有空來了?”
此人正是昨夜在有間寵獸店,陳莫遇到的那個飼育師黎年身邊的光頭男子李燦。
卻見李燦理也不理他,對著陳莫恭聲道:
“陳公子,我剛剛給您打電話,您沒有接,我去您給的地址接您,結(jié)果您也不在,嘿嘿,您姐姐告訴我說,您來了這里,這不,我就過來了?!?p> 陳莫點頭道:
“手機調(diào)成震動了,剛剛有事兒,沒聽到。抱歉”
李燦笑道:
“沒事沒事,等您是我的榮幸?!?p> 然后笑容收斂,對著沈笑寒聲道:
“誰給你的膽子,潑陳先生一臉酒?”
說罷,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砸向沈笑的臉。
沈笑臉色煞白,卻不敢躲避,任憑酒水在臉上肆意橫流。
鷹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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