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說他最近惹了點麻煩?!?p> “什么麻煩?”
“這我不太清楚?!?p> 領(lǐng)隊警察一看這姑娘也問不出什么,對一旁的溫嘯說道:“能問一下她的哥哥現(xiàn)在在哪里嗎?有關(guān)問題我們也要問一下?!?p> “那小子應(yīng)該是醒了,凌晨的時候醫(yī)生跟我知會了一聲?!睖貒[建議道,“有什么事一趟問完吧,省得鬧心。”
“好,還勞煩您帶個路”
溫嘯在前面大步走著,臉上疲憊混雜著擔(dān)憂,仿佛這件事讓這位原本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老人也感到頭疼。
墨棠也跟在后面,跟領(lǐng)隊聊著。
“能問一下姓名嗎?”
“墨棠。”
“昨天是你開的車,還是你哥?”
“是我?!?p> “最近生活有什么其他異常嗎?”
“沒有?!?p> 大約了解了基本情況,他們也到了溫楓的病房。
兩個醫(yī)生正在詢問溫楓的狀況,見到有警察來,立刻埋頭往外走去。
“楓兒,這位警官想問你些事情,你如實說就好。”
“請問吧。”溫楓靠在抬起的床頭,示意一旁的警察。
“先生,據(jù)你的妹妹說你最近惹到了些麻煩。”
話剛一出,溫楓就看到躲在溫嘯后面的墨棠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墨棠有些懊惱自己為何當(dāng)時就直接說了出來,感覺好像把責(zé)任都推給了楓哥似的。
“一些商業(yè)糾紛,沒什么大礙?!睖貤鳠o所謂地說道。
王瑞那老頭不可能這么魯莽,身為幾十年溫氏的元老,篡位這事還是知道輕重的。
畢竟如果自己死了,下一個上位者的名聲這么也不會好聽。
“先生可能有所不知,肇事司機剛才跟我們交代他是磕藥想模仿無間道才開快車的,但你妹妹提出了疑惑。”
“哥,你想一想一個普通的果農(nóng),沒有任何跟蹤技巧,卻一路上都跟我們保持相同的速度,相同的距離,不奇怪嗎?”
領(lǐng)隊看向一旁的墨棠,“這件事我們回去查,包括他吃的什么藥我們一起都會來查?!?p> 例行問了一些個人信息后,領(lǐng)隊吩咐如果身體允許的話,可以現(xiàn)在一起去局里要做個筆錄。
溫楓一口答應(yīng)了,雖然醫(yī)生說要再觀察幾天,但他依舊想快一點把這件事了結(jié)。
這元旦過得可真不消停。
然而更不消停的事還在警局等著他們。
墨棠溫楓一起去做筆錄,而溫嘯因為過于疲倦被墨棠勸回家歇著了。
趙偉被壓回局里,但元旦人手不足,只好先做筆錄。
領(lǐng)隊則去問昨晚西郊命案的嫌疑人——那幫人死活沒搞定的男孩。
“小朋友,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嗎?”領(lǐng)隊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眼前蓬頭垢面的男孩問道。
昨晚他趕到現(xiàn)場時,眼前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孩子還在砍著自己的親人。
場面極度血腥,但這個小罪犯卻渾然不覺。
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渾然不覺,叫他他聽不見,拉他他連你一塊砍。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弄到這來,又是一問三不知。
“不知道?!?p> “你知道你媽媽怎么樣了嗎?”
“我真不知道?。∧銈冊趺催@樣,我要回家!”男孩動了動手腕,把手銬抖得直響。
“你——你說你不知道,那這照片怎么回事?”他啪的一下摔出一張照片。
上面的男孩拿著斧頭,被一旁警察死死抱住,前面倒著血肉模糊的人。
“不!媽!怎么可能!”男孩猛地起身,卻帶倒了椅子,連帶著自己也摔在一邊。
“領(lǐng)隊!是不是這小子——”門突然被打開,他擺擺手,示意沒事。
一晚上那幫實習(xí)的小兔崽子都沒審出來,可不就等自己這一劑猛藥呢嗎。
“自己干的事自己不承認?”領(lǐng)隊蹲下身,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孩。
“不……叔叔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完全記不得昨天干過什么……我我……”男孩痛苦地抱著腦袋,神色茫然,不似作假。
“那你能想起來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我吃了晚飯,然后……去寫作業(yè)?!?p> “你確定?”他狐疑地看著眼神閃爍的男孩,“我先扶你起來?!?p> 等男孩重新坐好,領(lǐng)隊才問道:“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要知道你家人可都在天上看著呢?!?p> “我……我說的就是實話?!蹦泻⒌椭^,帶著濃重的鼻音說。
“行,你行啊?!鳖I(lǐng)隊看著眼前明顯是在撒謊的小子,心里氣不打一處來。
還有什么比滅門更大的事情嗎?非要藏著掖著。
滅門?
好像男孩的父親不在吧,當(dāng)時只有奶奶母親和妹妹,貌似爺爺是已經(jīng)去世了,否則一家也不會被一個小男孩給——
“頭兒?!遍T被打開,外面的人朝他招招手。
“直接說!”領(lǐng)隊氣還沒消,不管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直接讓人在審訊室里說了。
“趙偉他招了,藥找到了?!?p> “嗯?!?p> “趙偉?”男孩猛地抬頭,“是不是四五十歲啤酒肚,有點禿頂,長得挺黑的一男的?”
“你怎么知道?”門外小警察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得到領(lǐng)隊的白眼一枚。
“小子,你叫趙來錢,也姓趙,他是你什么人?”領(lǐng)隊回問道。
“他是我爸!”趙來錢著急地喊著,“你把我爸怎么了!”
“嘖,慘?!遍T口的人又成功獲得白眼一枚,姍姍把門關(guān)上。
“我想著有權(quán)告訴你,雖然不是什么好事?!?p> “難道不是你干的好事嗎?”
“你爸昨天晚上開車撞了人,既跟蹤還故意撞人。”
“不可能!我爸就是個直腸子,要撞早撞了?!壁w來錢繼續(xù)懟著。
領(lǐng)隊看著眼前這孩子有些頭疼。
“可是他就是這么干了。你有沒有看見過你父親有些奇怪舉動?”
“什么奇怪舉動?”趙來錢警惕地盯著他。
“比如突然缺錢,或者時常鬼鬼祟祟的。有時候會性情大變?!?p> “你問這個干嘛?”
“那就是有了。”
“你胡說!”趙來錢現(xiàn)在腦子一團亂,一方面是氣的,一方面是哭的勁還沒緩過去,幾乎是張口就說,“我爸就算不吃藥也這樣。”
得,總算說了句實話。
“所以你爸磕藥你是知道的?!鳖I(lǐng)隊慢慢靠近趙來錢的耳邊,輕聲說道,“你是不是見過那藥,或者——你也吃過?!?p> 趙來錢渾身一抖,像是被獵豹盯上的兔子,僵在那里,渾身不自在。
“我……我沒……”
十一加七
趙來錢招供,兩個案子是否都能破解?明晚九點,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