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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愛你如命

第29章 紅得徹底,黑的透徹

總有人愛你如命 離清mj 2007 2020-04-05 11:52:48

  易南站在窗前,靠著墻跟她一樣,“兇手留下你不是他大發(fā)慈悲,過度殺戮和精神病態(tài),他不會有一絲仁慈之心,我懷疑你是這么多起案件中,冥冥注定他會遇見你,你會遇見他,不是偶然不是巧合也不是計劃,似乎是只有用冥冥之中天注定才能解釋?!?p>  他話中有話,沒有道清楚,但是意思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些。

  只是他們一個抬頭一個低頭,月光在他們之間,如銀河璀璨隔在中間。

  海潮沉默下來,冥冥之中嗎?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她一直都很沉默,從她醒來再到知曉案件情節(jié),她始終保持著這樣生疏漠視的態(tài)度,完全沒有幸存者的那般痛哭、害怕、劫后余生的喜悅。

  她反常的態(tài)度也是黃秋文和蔣安一直揪著她不放的理由之一。

  過了一會,盒子里的草莓已經(jīng)見底,海潮也漸漸發(fā)現(xiàn),這屋內(nèi)的視線怎么一下子變暗了許多。

  易南在衛(wèi)生間洗草莓,海潮坐在小床上,勉強能夠到窗戶邊,她打開一半窗,伸手出去,絲絲縷縷的濕潤點點落在手臂上。

  果然下雨了,烏云把月亮遮住,沒有了月光,大地只剩路燈霓虹在照耀,雨慢慢從蒙蒙細雨變得愈來愈大。

  耳邊清晰的“沙沙”聲,萬物俱寂,雨落點大。

  海潮的手還伸在窗外,豆大的雨滴不一會手臂上就落滿了小水塘。

  難以言喻的舒服暢快,冰涼的雨水絲絲入扣心中被火燒過后的滾熱,觸感是真實的。

  易南抬著草莓出來,就見她自得其樂的一個人玩,平平無奇的雨滴都能玩得那么開心。

  下雨了,易南似乎還忘記了另一個更重要的事,只是現(xiàn)在片刻的恍惚間,他想不起來,也不想想起來。

  他站在她身邊,兩人都趴在窗前看著外面。

  燈火闌珊處霓虹布滿水霧,在城市的半空中似是幻化起了一層薄薄霧氣透明的薄霧。

  而讓易南想起來更重要的事是什么的,他拿出手機一看是何瑜之發(fā)過來的一串帶著哭喪臉的表情包。

  一直一直不間斷的發(fā)過來,哭喪著臉的,可憐兮兮抱怨的,撒脾氣噘嘴的。

  一整天沒有聯(lián)系任何人,估計何瑜之現(xiàn)在是一肚子苦水。

  易南不禁出聲笑了,他是從哪里找來那么多的表情包?

  聽到他的笑聲,海潮抬頭。

  易南把手機面給她看,何瑜之還在不停不停地發(fā),到了后面變成淚眼汪汪惹人同情的淚臉。

  海潮也笑了,真有意思,“有事你就走吧,呆在這里不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不是嗎?”

  “好!那我走了,草莓放在旁邊了?!?p>  易南拉開門出去,海潮聞言又看了看面前的草莓,通紅……

  忽然間腦中好像有什么畫面在一閃而過,一閃而過的紅,還有那占據(jù)了她整個視線的黑,紅與黑,紅得徹底,黑得透徹。

  只是海潮不明白,為什么在看到紅的時候她心里會害怕、恐懼、壓抑,看到黑,這樣的感覺又全然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心、隱忍、跟隨……

  易南到醫(yī)院大樓下,開車點燈離開。

  車頭轉(zhuǎn)過彎的一剎那,車燈明晃晃的照亮了前方一抹徹頭徹尾的黑。

  這夜沒有月光,樓上病房里時不時伸出來的小腦袋,以及那只纖細的手臂。

  ……

  易南回到局里,雨已經(jīng)越發(fā)大了很多,刷雨器都刷不盡,白色的襯衫上沾到了雨水,短發(fā)上也慢慢滴下來雨珠,他伸手隨便拔了拔遮在眼前的頭發(fā),濕潤雨氣的雙眸黑得明亮,雨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落下,落在性感的喉結(jié)處。

  他往樓上去,身旁路過兩個剛下班的女同事,輕聲打完招呼他就上去了。

  留下兩個眼睛發(fā)綠,隨著他上樓而去的目光,她們今晚走大運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艷遇?

  第一次感受到加班的好處。

  辦公室已經(jīng)沒有人了,這些天除了他們專案組的人外,沒有人會留那么久,會議室的燈還亮著。

  何瑜之坐在里面,腳交叉著搭在桌上,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副嫉惡如仇氣勢洶洶的模樣,眼睛反耀出手機的白光。

  看到他進來了,放下手機拍在桌上“啪”的一聲,大有一種公堂驚堂木一拍的聲音。

  “你還知道回來!”那眼神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易南都來不及張開說話,張張嘴又被他一頓苦水:“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局里有多辛苦,怎么??。坎还芰?,甩手掌柜,局里的事就我一個人的事是不是?你什么事都沒有?你跑哪去了?那么晚才回來?”

  “醫(yī)院!”看他似乎還沒有出夠氣,易南悠悠哉哉的坐下拿起桌上的卷宗翻看。

  “醫(yī)院?你去找海潮了?找她干嘛?你怎么就那么喜歡跑去醫(yī)院??。吭趺吹蔚降自趺吹瘟?,這個家是給不了你溫暖了是不是,一天到晚跑去找那個失憶的長得……嘛……嗯,還可以的幸存者,你想要干什么感化她?”

  易南來了,何瑜之才真是一肚子的話說得是滔滔不絕連綿不斷。

  易南一直等他說完了,說累了,坐位置上喝水才開口說:“我之前說過的吧!海潮雖然不能提供表面上看到的的證據(jù)證詞,但是一些暗地里的事情一定跟她是脫不了干系的,今天我就查到了這些事!”

  何瑜之嘴里的水都沒有咽下去,嗚咽著:“說!”眼神還是惡狠狠的。

  何瑜之是一副嘶牙咧嘴,眼神哀怨可憐,像是能被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的孫悟空剛剛放出來一樣,而易南則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永遠都是那樣靜默又沉穩(wěn)的模樣。

  他抬頭用溫潤的聲音:“首先,兇手挑選的目標(biāo)都是一個家庭,所有人死得凄慘整齊,而這些13名死者中,唯獨只有海潮不是那一類人,所以兇手對海潮一定有著不同于他剛開始下手殘殺的意識,海潮對于他或許是個爆發(fā)點,又有可能是個轉(zhuǎn)折點,因為他在海潮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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