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鳳舞有點緊張,看著沈初雯:“你沒聽見嗎?”
沈初雯點點頭:“我也聽見了一聲!可是再聽,卻聽不見了!”
“咱這里,可沒有什么野獸啊!該不會是。。。。?!兵P舞捂住了自己的嘴吧:“路上,也沒有聽見什么撞擊聲???”
“或許,是聽錯了!這大過年的,路上哪里還有人?”沈初雯看著鳳舞說道:“不看了,上樓睡覺吧!”
鳳舞聽話的站起身來,倆人剛走到樓梯口,那凄厲的嚎叫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這一次,兩個人都聽見了,還聽得清清楚楚!
幾乎是同一時間,娘兒倆齊齊的跑到了門口!鳳舞眼疾手快,一把就把門鎖打開了!
飯店門口的那珠被王師傅剪了的月季花旁,此刻,正有一個身影在痛苦的扭動著!沈初雯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就去拉那個人!可是,卻沒有拉起來!那個人卻發(fā)出了一聲更加凄厲無比的聲音:“啊。。。。。。?!?p> 沈初雯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鳳舞一見,趕緊跑回飯店,打開了大燈!
沈初雯這一回看清楚了!那個趴在花叢上的人,很顯然是身體被月季花剛修剪完的刺扎著了!
沈初雯也不敢去搬動那個人了!
“這個人,是。。。。。。。”
鳳舞看著那個人,怯怯的說道:“好像是。。。。。,是。。。。。。”
沈初雯這才想起去看那個人的臉!但是那個人面部朝下,根本就看不見臉!但是,那個人上身穿的那件紅黑相間的羽絨服,沈初雯看著確實有點眼熟!
鳳舞看的不錯,是他,就是他!
沈初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思考了半分鐘,毅然決然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120.
等到救護車趕到,在醫(yī)務人員的幫助下,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鳳久臨,終于被抬上了救護車!而鳳舞則是跟著救護車一起走了!
那珠月季花,因為放假前被王師傅等人修剪過了,花壇也清理過了!因此,沈初雯看的很清楚,在月季花的刺上,沾滿了鮮血!而花的根部,也堆積了一灘獻血,還猶自散發(fā)著一股血腥味!
沈初雯一夜未眠!一顆心,也總是被提在了半空!手機也一直都握在手里!
凌晨時分,鳳舞終于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她告訴沈初雯,鳳久臨的情況不大好!月季花的刺,刺入了他的肺部深達兩公分!還有一根刺,差三公分就刺到了心臟!醫(yī)院昨晚已經(jīng)緊急為他做了開胸手術,進行了止血和清創(chuàng),還輸入了一千CC的血,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上輩子,我究竟造了什么孽啊?”沈初雯哭出了聲音:“他沒事跑到飯店來干什么呀?”
“昨晚你在現(xiàn)場,那股子酒味,你也聞到了!”鳳舞的聲音有點疲憊:“喝醉了,腳跟不穩(wěn),絆倒了!好巧不巧的,就。。。。。。媽,哭也沒用,還是面對現(xiàn)實吧!”
“要我怎么面對現(xiàn)實?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醫(yī)院伺候他嗎?妄想!”沈初雯放聲大哭,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王八蛋,快十年了,沒有給過我一分錢!是我辛辛苦苦的掙錢供你讀書!而他,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喝完酒就來我這里鬧事!我巴不得他早點去死!”
電話那端的鳳舞那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之中!
“別人家的老公,哪怕沒本事掙大錢,也都是兢兢業(yè)業(yè)的上班,撫養(yǎng)孩子,供孩子讀書!而他,都干了什么?他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你一眼!要是我和他還有那個老不死的一樣,你早就死了!鳳舞,媽,心里苦?。 鄙虺貊┚秃孟癔偭艘粯?,無數(shù)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瞬間就好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鳳舞,你回來,不用管他,讓他去死!”
等到沈初雯哭夠了,罵累了,鳳舞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媽,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非常支持你和他離婚!但是,現(xiàn)在,你們還是合法的夫妻!他這個樣子,總不能看著他就這樣死去吧!你放心,我照顧他,不用你來!你給我點錢就可以了!醫(yī)院天亮上班,就要來催繳費用了!”
“我沒錢!”沈初雯心頭的怒火,再一次被勾了起來:“錢錢錢,一個個地都知道管我要錢!我有印鈔機啊!”
沈初雯說吧,也不等鳳舞說什么,就掛斷了電話,撲倒在了枕頭上,放聲痛哭起來!
天已大亮,大街上來來往往拜年的人流,川流不息!沈初雯呆呆地坐在大廳里,兩眼呆呆的看著窗外!室內(nèi)開了空調(diào),可是沈初雯卻感覺到真?zhèn)€人猶如置身于一個碩大的冰窖里一樣,寒冷無比!
最終沈初雯還是掏出手機,給鳳舞裝了一萬塊錢過去!看著手機上的銀行短信提示她銀行卡里的余額,只剩下不到一千塊錢的時候,淚水,再一次噴涌而出!
沈初雯決定中午不營業(yè)了!她準備回村子里去一趟,到以前的結果鄰居家里坐一坐散散心。
她站起身來,關了空調(diào),穿上大衣,拿了車鑰匙,正準備關門,卻看見以婆婆為首,幾個人面色不善的沖著她的飯店來了一群人。仔細一看,婆婆,大伯哥鳳建軍,嫂子鄒靜,侄子大鵬,大姑姐鳳麗以及大外甥趙斌。
看著這群人,沈初雯的心里沒有絲毫的慌張!二十年了,跟這幫子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不怵他們!
沈初雯轉(zhuǎn)身進了飯店,到廚房握了一把砍刀就回來了!然后脫掉大衣,扔到一邊!繼而搬了一把椅子到門口,把菜刀掖到了屁股底下坐了下來!
“你要到那里去?”婆婆的嗓門很尖很細,傳到沈初雯的耳朵里,刺的沈初雯耳膜都嗡嗡響:“怎么,你這是要逃跑嗎?”
沈初雯的面上露出一絲的嘲諷!她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婆婆,說道:“我為什么要逃跑?我又沒有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
“還說沒有?久臨住院,你為什么不掏醫(yī)藥費?”大伯哥鳳建軍上前一步,站到了沈初雯的面前:“我剛剛看見了,你想出門!你這是要攜款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