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萼,晚上有空嗎?”
“嗯,有空。”
“要不,一起吃個飯吧?”
“額,好呀,在哪兒?”
“我來接你,到時候你就知道啦?!?p> “這,不用這么麻煩,我可以自己坐車去?!?p> “我堅持!你別跟我客氣啦。你給我個地址,我一會兒開車過去?!?p> “嗯,好。我住……麻煩你啦!”
“晚上六點見?!?p> ……
五點十五分。
“詩萼啊,實在抱歉??!我路上堵車了,堵得跟便秘似的,不能去接你了,要不你先去?就在大方城見,之前咱們班級聚會的地方。”
“嗯,沒事的,我自己可以去。”
“好,辛苦啦!一會兒見?!?p> 半小時后。
“詩萼,你到哪兒了?”
“在路上,快到了?!?p> “嗯嗯,你慢點,我這還堵著呢?!?p> “好,不急?!?p> 掛了電話,陸堯看了看面前的房門,301,沒錯,許詩萼電話里說的地址就是這里。
“你這么欺騙人家感情,心里不內(nèi)疚嗎?”跟著一旁的王一問。
“內(nèi)疚啊,當(dāng)然內(nèi)疚!內(nèi)疚得不得了!所以我得盡快查明真相,還人家一個清白,免得你再懷疑人家?!?p> “明明是你自己懷疑的好吧。”
“少廢話!”
他使出年少時期的生存絕技開鎖大法,進了房間,里面漆黑一片,窗簾也拉得密不透風(fēng)。
王一站在門口止步不前,問:“要不要換鞋???”
“你咋這么窮講究啊,哦不,你是富講究。進來!”
確定許詩萼不在家后,把燈打開,二人登時眼前一亮。
“這屋子也收拾得太整潔了吧。”王一感嘆。
連陸堯都有點吃驚,不過回想起來,以前讀書時候,許詩萼的確每天都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從來沒見她的頭發(fā)起油,也不見衣服沾上一點污漬。
這是一室一衛(wèi)的出租房,家具很簡單,一張彈簧單人床,一個大衣柜和兩副桌椅,外加一個自己組裝的書架。
“咱們要找什么東西?”王一問。
“我也不知道,看看什么可疑找什么。”
“什么可疑?”
“不知道?!?p> 王一小心翼翼打開衣柜,里面整整齊齊掛著一排外套、裙子,底下放著個白凈箱子,王一正伸出手去,陸堯便急忙喝止住。
“你小子干什么!變態(tài)??!那里面除了內(nèi)衣內(nèi)褲還會有啥?”
“哦,那我不是怕錯過可疑線索嘛?!?p> 陸堯又去床頭那邊看了看,輕輕翻找,盡量不留下痕跡。
“陸哥,你過來?!蓖跻幌窬虻綄毑匕愠憟蛘惺?。
陸堯趕緊過去一看,是一塊相框,里面是許詩萼的照片,好像是大學(xué)時代拍的,臉上還透著不諳世事的單純氣質(zhì)。
“就這?”陸堯表示不滿。
“對啊?!蓖跻徽f,“看她面相,很善良啊,你咋懷疑上人家了?真沒良心!”
陸堯白了一眼:“你懂個啥!沒聽說過‘人不可貌相’?”
“我還聽說過‘相由心生’呢?!蓖跻黄财沧欤骸罢f真的,你為啥懷疑她,不是你老同學(xué)嗎?你不是說她給人的印象一直很好嗎?”
王一這么一問,陸堯也不由得輕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一個天才偵探的直覺吧?!?p> 王一:“……”
“發(fā)生的兩樁怪事,絕不是一般的案件。而且我確定這兩件事之間一定有聯(lián)系。但跟這兩件事都有關(guān)聯(lián)的,除了我,就是許詩萼?!?p> 王一以警惕的眼神看著他:“你為什么不懷疑是你自己呢?
咱們來推理啊,那個女學(xué)生是先在你店里買了東西,才發(fā)生悲劇的吧?
然后,你的‘女朋友’李初湄是親了你之后才感染病毒的吧?
從這兩個鐵一般的事實來看,嫌疑最大的人是你??!”
陸堯站著愣了一下,好像王一的話哪里點醒了他,一個念頭一閃即過,努力想又想不回來了。
“李初湄中毒真的是因為跟我接吻?難道我早已中毒,只是因為我的特殊體質(zhì),自己沒事,但卻傳給了李初湄?
那我又是什么時候中的毒呢?
不可能吧。”
他把當(dāng)天接觸的人,發(fā)生的事快速過一遍,某個十分可疑的細(xì)節(jié)浮現(xiàn)出來,不禁心有余悸。
“你過來!”王一又有所發(fā)現(xiàn),他站在書架前,盯著那三排擺的整整齊齊的書籍。
陸堯天生對書這東西不感興趣,所以一直還沒來得及去仔細(xì)檢查。
“你不是好奇你這老同學(xué)教的什么科目嗎?你來看,這里有十幾本高中地理教輔和地圖冊,她百分百是教地理的?!?p> “地理?”
“對呀!”
又一道閃電在陸堯心中劈過。
他忍不住扶著頭,表情很痛苦。
“你怎么了?”
“沒吃早飯,有點低血糖?!?p> “哦。”
“再找找看。”
陸堯本能地翻出基本畫冊,相比于文字,圖畫更吸引他。
他找到一本《國家山水地圖冊》,饒有興致地欣賞起紙上一幅幅名山大川的景致,翻著翻著,發(fā)現(xiàn)書頁中間夾著兩張A4紙尺寸的手繪畫作。
這時手機響了,是許詩萼。
他迅速調(diào)整情緒,打開書桌上電風(fēng)扇,將手機湊到呼呼直響的風(fēng)扇口,滿嘴火氣地沖著電話喊:
“喂,詩萼啊,你到了?等等……你他娘的訛人是不是,老子哪里撞著你啦,你報警啊,你報啊,老子就是一分錢不給你……喂!詩萼啊,我路上被人訛上了,沒事沒事,馬上解決,麻煩你再稍微等會兒,快到了……你狗日的再不放開!”
罵完就馬上掛了。
對面的王一看得目瞪口呆:“你以前是不是演過電影?”
“哪兒這么多廢話!”陸堯心情很沉重,“走,跟我吃飯去!”
“人家約的可是你啊?!?p> “我?guī)€司機不行???”
王一聳聳肩:“身價上億的司機,你牛!”
離開的時候,陸堯把那本《國家山水地圖》及書頁里的兩張畫紙一同帶走了。
……
赴約的路上。
王一嘴上不情愿身體卻很誠實地繼續(xù)給陸堯當(dāng)司機。
陸堯始終板著個臉,一副“別惹我”的表情。
可王一偏偏憋不住,哪壺不開提哪壺道:
“陸哥,還真不是你吹牛啊,你真有當(dāng)偵探的天賦。
女學(xué)生那事兒現(xiàn)在捋順了,許舒萼一定把什么臟東西放在作業(yè)本里,女學(xué)生一拿回作業(yè)本就已經(jīng)被害了。
可是,你女朋友的事兒又咋解釋?”
陸堯黑臉道:“我說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管是不是吧,我不明白,她是怎么中毒的?”
陸堯拖著下巴不說話,王一邊開車邊扭頭向他看去,黏上這個話題了。
慢慢地,陸堯也松口了:“我們班級聚餐的時候,許詩萼坐我右手邊,我當(dāng)時出去抽了根煙,回來的時候好像拿錯了杯子,喝的茶是她的?!?p> “哇!真是個天才!”王一贊嘆道。
“你他媽身為一個礦二代,能不能別這么馬屁精!”
“不,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你,是許詩萼,她真是個犯罪天才,不是嗎?”
陸堯也點頭表示贊同:“如果我們這些都沒猜錯的話,的確是天才!
但有一點我還沒搞明白,她想害的到底是我,還是李初湄?”
刺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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