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個月的相處,江前川發(fā)現(xiàn)了張冰月溫柔、調(diào)皮的一面,認識到了各種各樣的張冰月。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愛上張冰月了。
雖然張冰月是幽冥圣教的教主,與他正邪不兩立,可是愛情這種事兒,誰說的上呢。
而隨著獨孤夫人慢慢好轉(zhuǎn),江前川與張冰月告別的這一天也漸漸來臨。
大戰(zhàn)前夕,兩個人在后山共賞月亮。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圓啊。”江前川看著夜空,皎潔的月亮掛在天空中,與四周的星星交相輝映。
“是啊,你……明天便走嗎?”張冰月看著江前川,張冰月的眼睛清澈剔透,仿佛那最透亮的寶石。
“嗯,明天回去。明日正邪大戰(zhàn),我要回去阻止徐師父,切勿參與進來?!苯按▏烂C的說道。
張冰月輕笑一聲,“你們正教都是喊著將我們邪教打的不回來的,所謂的懲惡揚善,怎么在你這里,不但不殺我們,還救人?”
江前川無所謂的笑笑,“我只覺得我做的事,不過都是憑著良心罷了?!?p> “如果……正邪大戰(zhàn)之后,你會去做什么?”張冰月問道。
江前川想了想,“回昆侖山吧,如今我已學(xué)成武功,可能也會下山,回到白氏醫(yī)館,然后,孝順白師父,……娶妻生子,過完我這一輩子?!?p> 張冰月沉默不言。
江前川也意識到了這尷尬的氣氛,“月兒,怎么了。”
張冰月笑著搖了搖頭,狀似隨意的說道,“跟你開個玩笑啊,你會娶幾個妻子,生幾個孩子啊。”
江前川聽到倒是愣了愣,娶幾個……妻子,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想過,沒什么可想的。
“娶一個?!苯按ǖ?,“生幾個看她能生幾個了。”
張冰月似乎有點驚訝,“別的男人可與你不同,娶著幾個,寵著幾個?!?p> 江前川噗嗤一聲笑了,“我沒有別的男人那么多的愛,我的愛只夠分給一個人?!?p> 張冰月嘴唇動了動,眼中似有光華流動,她很想問一句,那個人可以是我嘛?
可是,她看著自己紅裙上的彼岸花,眼睛終是暗了暗,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與江前川終究不是一路人。
終是沉默的看向遠方。
突然江前川開口,“其實我心中一直住著一個很想娶的人,她在我心中已經(jīng)十年了。”
張冰月心里沉了沉,江前川昆侖山學(xué)武十年,想必早已和門派中的女子兩情相悅了。
江前川又自顧自的說,“我依然記得當年那個十五歲的女孩,在沙漠里滿身泥土,倔強著掙扎著想活下去的樣子,我依然記得那個女孩洗去塵埃后風(fēng)華絕代的樣子?!?p> 張冰月呆住了。
江前川慢慢從懷里摸出一個彼岸花的吊墜,“每次想她的時候,我就拿出這個吊墜,告訴我自己,她是存在過的,她真實的出現(xiàn)在我生命中過?!?p> “后來,我見到了她長大后的樣子,比以前更漂亮了,風(fēng)情萬種,我還是很喜歡她,只是,我和她似乎立場不同,以后恐怕不能永遠在一起了?!?p> 江前川慢慢看向張冰月,“你覺得呢,月兒?”
張冰月美麗的臉龐緩緩流下兩行淚,“江湖險惡,世事無常?!?p> 張冰月緩緩靠近江前川,紅唇在江前川耳邊呢喃,“良辰苦短,但求一時極樂?!?p> 江前川無法拒絕張冰月的溫暖,張冰月此時像那柔和的月亮,江前川只想擁抱。
江前川抱起張冰月,一個飛躍,空中騰飛幾下,蹭蹭略過,來到了臥榻上。
“月兒,我愛你?!苯按ㄝp聲呢喃。
張冰月緊緊抱著江前川,只想時光能夠永遠停在這一刻。
正是三月末,庭院的桃花開的極盛,每一個骨朵兒都鉚足了勁兒在綻放。一陣風(fēng)吹過,桃花紛紛揚揚的落在院里,有幾只略微調(diào)皮,飄進了屋子,飄向了那床榻上纏綿的二人。
只是,再美麗的花,終有凋謝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