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陽楊陽感覺腦袋快要炸了,又暈又疼!
“大太陽,你醒了?!?p> “嗯?”陽楊陽看看周圍,“我怎么在馬背上?”她靠在末末的后背上,胃里又開始翻涌。
“你是不是還沒酒醒呢?”
陽楊陽想起來,昨晚她似乎喝了果酒,然后……額,她不記得了。
“靈主說馬上就要進入號錫山地界,但是得先去號錫城,所以馬車就不方便了,直接棄了。”
“這樣啊。”陽楊陽往前看去,衣琯斐騎著一匹白馬,遙遙領(lǐng)先。
可是去號錫城和扔馬車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呢?真奇怪。
號錫山出了這樣的事情,或多或少的影響了城內(nèi)百姓,短時間內(nèi)大量武林人士,和其他各方人士大量涌入,魚龍混雜,基本上家家戶戶一到晚上就閉門不出,大白天的街上也鮮少有人。
陽楊陽硬撐著進了城內(nèi)就立刻下去,跑到拐角處吐個不停。
阿炎和衛(wèi)青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撞腦袋的后遺癥也太大了。
陽楊陽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一抬頭就看見洛瑤和海蘭宜黏上了衣琯斐,鹿絎和鹿倩跟在后頭。
她為什么這么生氣呢?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集合地,也就是武林盟主在江湖各個地方的分舵,號錫城忠義堂。
里面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了。
陽楊陽又注意到一個絕色女子,末末接收到她的眼神,立刻解釋,“這是當今武林盟主百里若玟的親妹妹,百里若蘭。”
緊接著就是末末對她的高度贊美,像什么巾幗英雄啊,傾城之色,知書達理……
此次接待各路人士就是她安排的,將大家的住所和分工安排的井井有條。
百里若玟也是年紀輕輕就穩(wěn)坐盟主之位,不容小覷,晚上有安排接風宴,接下來分好他們的住宿,百里若玟就和衣琯斐進到里屋。
阿炎和衛(wèi)青照例是去各家各派打探消息,順便也是交流感情,末末準備回一封信給安清,陽楊陽無聊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的熱鬧場面。
“末末,你有喜歡的人嗎?”
“才沒有!”末末反應(yīng)激烈,“為什么這么問?”
不過陽楊陽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末末的小心思,“我最近遇到一個困擾,我原本只是想找一個靠山,但是慢慢的,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轉(zhuǎn)變了心思,我也摸不清自己的感受了?!?p> “你說的不會是……靈主吧?”
“對啊?!标枟铌柎蠓匠姓J,“你說怎么能確定喜歡一個人的心思呢?”
“這很簡單啊,你去表白自己的心意,既能得知對方的心意,又能確定對方的回答是否會影響到你的心境,如有影響到了,說明你真的喜歡上了。”
“是哦!”陽楊陽豁然開朗,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不過表白這事得慢慢來,不可操之過急,她得先試探試探。
晚上接風宴的時候,陽楊陽一早就來到了飯廳,她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百里若玟和百里若蘭相繼到場,陽楊陽和他們打招呼,客氣寒暄了一番。百里若蘭派人逐個通知前來赴宴。
衣琯斐今日一改往日的白衣扮相,穿著淺青藍的外衣,在陽楊陽眼里又是一副帥呆的模樣。讓她完全忽略了他身旁的所有人。
“小哥哥,你來了?!标枟铌柫⒖膛艿剿浇渥卢g斐原本要坐下來的動作一滯,隨后立即改了一個方向,走向洛瑤的旁邊。
洛瑤真是受寵若驚,陽楊陽愣了一會,但是位置已經(jīng)坐好了她也不好再換。
陽楊陽鼓著嘴,一邊搗鼓著碗里的米飯,一邊看著洛瑤與衣琯斐的互動,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洛瑤絕對死了千千萬萬次。
她身邊的阿炎和衛(wèi)青共同感嘆,女人真可怕。
其實一頓飯吃的并不暢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晚宴結(jié)束之后,便是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百里若玟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號錫山地宮的藏著的是什么,當年常勝毀掉上殿和地宮的時候,便解散了魔教之人。但是幽河的其中一名手下并不甘心如此,幽河當年大肆掠奪了不少金銀財寶,但是最重要的是,幽河和常勝是當年藥王谷老藥王的嫡傳弟子,相傳,幽河具有老藥王的長生不老丹的丹方,也就藏在了地宮里面,跟隨著丹方的還有一枚半成品的長生丹。
“我已經(jīng)派了不少人前去號錫山的地界,找到了入口,但是那伙人設(shè)置了不少陷阱?!?p> 陽楊陽似乎明白了衣琯斐此次前來的原因,長生不老丹,哪怕是傳說,但是當今的皇帝可能也不會放任不管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才派衣琯斐來的吧,不然區(qū)區(qū)號錫山魔教的余孽,怎會讓衣琯斐親自來。
但也就是說,衣琯斐可能早就知道其中的內(nèi)幕!
陽楊陽看向衣琯斐,衣琯斐避開她的注視。
“我和靈主已經(jīng)決定,三日后,大家攻擊號錫山。一共分為三撥人,分別都有自己的任務(wù)。”
“大家還有異議嗎?”
眾人紛紛點頭同意,只不過需要時間消化這個天大的秘密。
會議暫且告一段落,陽楊陽立刻追上要離開的衣琯斐。
“小哥哥,你等等我,我有話要和你說?!?p> “陽姑娘,天色不晚了,靈主還要很多事情要忙,你還是先回去吧?!甭官灰琅f板著臉,只不過感覺有什么不一樣了。
“鹿絎小哥哥,我真的有事?!标枟铌柌环艞?,她看向最容易心軟的鹿絎。
鹿絎搖搖頭,“陽姑娘還是回去吧?!?p> “你們?yōu)槭裁磳ξ疫@么客套?”陽楊陽莫名其妙。
陽楊陽頂著怨婦臉回來,末末正與衛(wèi)青打鬧。
“大太陽,你怎么了?”
“沒什么。”陽楊陽看著兩人,這倆人啥時候這么親密了,“我自己出去走走?!?p> 鹿絎看著自家主子,總覺得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不好過問,那晚過后,衣琯斐就變得更加冷淡。他自小跟著主子,他的喜怒哀樂他還是能細微覺察到的,像是這種時候,他就覺得主子內(nèi)心不平靜,通常他煩躁的時候臉色會更加冷漠,而且他突然下令陽楊陽再來找他,不準放行,所以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呢?明明在前段時間,他覺得自家主子還是有點人情味了。
“鹿絎,我將名單改了一下,你送給盟主過目,若是沒什么就暫定這樣?!?p> “是?!甭菇W眼角余梢瞄到自家主子將自己的名字加到陽楊陽那一組。
百里若玟分的三支隊伍,一支留守在號錫城,是后備軍,另外兩支隊伍分別是從兩個方位進入號錫山地宮,堵住了入口和出口,分別對付幕后黑手。
鹿絎將信封送給百里若玟過目,他并沒有異議。
第二天的早會,百里若玟公布了前往號錫山的名單,并且宣告了一些關(guān)于地宮的事宜,也是讓大家提前做好準備。
陽楊陽的心思壓根不在內(nèi)容里,她全程的目標只有一個,衣琯斐。
早會一結(jié)束,衣琯斐立刻起身,百里若蘭和他齊肩并走,不知道衣琯斐說了什么,她淺淺笑起來。
“小哥哥,我有話和你說?!甭菇W沒攔著陽楊陽。
陽楊陽望向衣琯斐的眼睛,還是如同星辰大海一般,沒有絲毫波動。
“我要單獨和你聊?!?p> “那我就先告退了?!卑倮锶籼m知趣的退場,留下兩人。
洛瑤等人本來是想偷偷觀看,但是被末末和阿炎等人用目光逼退。
等到周圍無關(guān)人等全部退下,她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有何事?”
“你是不是最近在躲著我?”
“為什么這么問?”
“難道不是嗎,你之前不是這樣對我避而不見,這么冷淡的?”
“我之前對你的態(tài)度和現(xiàn)在對你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這樣?!?p> “你撒謊!”
“可能是你沒有分清罷了。”
“好,這件事情過了,我有其他的事情和你說?!标枟铌柦o自己打氣,“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喜歡你了?!?p> 衣琯斐許久未說話,他看著庭院里,思緒似乎飄得很遠。
“我說我喜歡你了!”陽楊陽在等他的回答。
“我們不合適?!?p> “這算什么答案,你喜歡我嗎?”陽楊陽反問道。
又是一陣沉默,“你不回答是不是代表著,你不討厭我,你是對我有感覺的對吧?”
“我……不喜歡你。”
陽楊陽呆住,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來,衣琯斐說完立刻向前走去。
“你站?。 标枟铌栟D(zhuǎn)頭,“對不起,我喜歡你給你造成困擾了,以后不會了?!标枟铌栠€在期待他能轉(zhuǎn)過頭來看看她,但是沒有,衣琯斐沒有一絲留戀。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吧!
眼前瞬間模糊,眼淚滾滾而下。
一大早,陽楊陽就被末末叫醒,大家都準備前往大廳集合,去號錫山了。
陽楊陽還是不適應(yīng)騎馬,她勉強和末末一起同坐一匹馬,幸好號錫山并不遠。
百里若玟已經(jīng)命人提前守住了出口和入口,所以很順利的就來到了入口處。
百里若蘭,倉基山,萬兆山,霧靈山,空山派以及武當派組成了一支隊伍,另外一支隊伍由百里若玟帶領(lǐng)其他的門派少主和弟子。
甬道里很黑,大家都打開了火折子引路。陽楊陽也是第一次親身經(jīng)歷這樣的大冒險,這讓她暫時忘了被衣琯斐甩的悲傷。
前面的半程里雖然有一些驚心動魄,但是都被大家安然化解,只是幽河挖的地宮真的是太深了,他們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地下三層。
這里是一個類似祭祀臺的地方,圓形的構(gòu)造,室內(nèi)中央有一個太極八卦圖,太極八卦上面俯臥著四尊石首,看起來威嚴氣勢。而順應(yīng)著四尊石首向外擴展,地面上又是一些凹凸不平的奇怪圖案,陽楊陽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圓室的頂上也有圖案,是一些精美的壁畫。
“你們看上面?!标枟铌栔钢渲械囊桓眻D畫,畫的是一個女子在游動,她的身后是破濤洶涌的海水,下一幅圖畫便是女子推動了一個機關(guān),進入了機關(guān)里面。
“這要怎么下去還是出去???”這個石室并沒有其他出口,只有剛剛他們進來的入口,難道是走進死胡同了?
“一定有出口,幽河不會做一間死門?!卑倮锶籼m走上八卦圖,哪知道剛剛腳踏上去,就聽見一聲悶響,似乎是石頭被推下的聲音,百里若蘭心里暗叫不好,趕緊下來,剛剛的凹凸不平立刻轉(zhuǎn)動起來,她正好一腳踩上去,又是一聲悶響。
“好可怕。”洛瑤楚楚可憐的看向衣琯斐。
衣琯斐還在研究頂上面的畫像。
“你先別動?!币卢g斐叮囑百里若蘭。
哪知道話音剛落,不知道哪個門派的小弟子心生恐怖,想要退到剛進來的入口處,結(jié)果入口處不知何時也移動了一些凹凸不平的圖案。入口門瞬間落下,當場將小弟子壓在下面,小弟子被壓成肉餅。
陽楊陽瞬間受到了沖擊,傻愣在當場,太極八卦附近的圖案瘋狂移動起來,悶響一聲接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