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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中的病弱長公主能倒拔垂楊柳

第九章 八卦一下

  “這屠戶也不嫌她有了身孕就娶了她,后來這屠戶砍材從樹上掉下來摔死了,一年多以后這女子患了風寒沒錢醫(yī)治也死了?!?p>  “最后那孩子呢?”沈爰問。

  多肉答道:“柳姑娘說,她碰到那孩子的時候,那孩子也快死了,只是把玉佩交給了柳姑娘,柳姑娘認出這是花家之物,所以叫我交給你?!?p>  沈爰問,“然后呢?”

  多肉道:“主子……花家老夫人不舍得把產業(yè)交給庶子,而且花家無男丁,齊國候因那女子一生未娶,他娘很是愧疚,花家也不知道那孩子已經死了,這幾年也一直在私下里尋找,你看……”

  沈爰蹙眉,“我看什么?”

  多肉表情有些別扭,“花家缺個孩子……?!?p>  沈爰終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給齊國侯找個兒了?”

  多肉搖頭,“我沒這個意思,柳姑娘是這么說的?!?p>  見沈爰點頭,多肉立即捧了梅花玉佩到她面前。

  沈爰翻著白眼兒把玉佩放進了袖袋里。

  “那個,主子你以前不是很鄙視做這種事情的嗎?”現在反而自己做起來了。

  沈爰看了看天際,蒼穹高遠,似繡了云紋的藍稠錦緞,她悠悠道:“今時不同往日了。”

  故事講完,仆從也牽著兩匹馬回來。

  沈爰回艙提溜起還悶頭大睡的介渺,介渺揉揉眼睛,迷眼看著上面行走的天空,嚇了一跳。

  又暗自慶幸,幸虧本少爺在陌生地方睡覺喜歡穿著衣服,要不然……

  ……

  縱馬疾奔十幾日,到都城時天色已晚,城門已關,只能去借住廣興寺。

  廣興寺,掛在城外清璧山半山腰,此寺香火鼎盛,往來貴客云集,是為南陵都城最大的一座寺廟。

  廟中一個偏僻的小院子里,沈爰介渺二人生拉硬拽的將濟慈大師拉進廚房。

  濟慈大師想往門外躲,沈爰反手插上了門,笑顏如花,“老和尚啊,幾個月不見你都不想我嗎?我可是想死你做的齋飯了?!?p>  介渺拿了一把菜刀遞到濟慈大師脖子底下,“給,大師,我給你拿刀?!?p>  濟慈看著二人哆嗦著滿頭冒冷汗,“好……好,可是二位施主啊,這院子長年無人居住,也沒菜??!”

  沈爰一笑,“這好辦啊?!彼叩酱斑叄汛皯粜⌒〉南崎_一條縫,怕掀大一點這老和尚就見縫鉆出去了。

  沈爰喊來小院門口的小沙彌,“小師父,可否來一下?!?p>  小沙彌行至檐前臺階下止步,“施主有何需要?”

  “你師父說,他要給咱們做齋飯,讓你去拿些米面菜過來?!?p>  小沙彌一聽,面上喜色微顯,連忙答應,“還請施主稍等。”言罷快步而去。

  濟慈大師做的齋飯可是聞名在外的,大師長年遠游在外極少回寺,但每年只要大師回寺的消息一傳出去,就有不少顯貴世家為求一飯日日在寺外等待。

  每逢回寺,大師都做飯做到手酸,因此,就更少回寺了,但也因此,每回大師回來后,寺外等著的人就更多了。

  而今日,濟慈大師下午剛回來,晚上就被沈爰逮個正著。

  廚房內,濟慈大師不停嘆氣。

  沈爰聽著他嘆氣,自己也不停嘆氣,“老和尚啊,不就是只讓你給我一做頓飯嘛,你要是舍不得我的話,可以跟著我,以后天天給我做飯,我是不會介意的?!?p>  沈爰自行理解,老和尚之所以嘆氣,是因為她吃完飯明天就走了,老和尚舍不得她。

  老和尚卻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幾百遍,叫你嘴賤,叫你當初看人家可愛乖巧就告訴了人家你是哪家寺里的,叫你活一把年紀了還識人不清連別人的表里不一都看不出來。

  轉念一想,老和尚又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今天給你們做了,你們吃飽了就趕緊走,明天十五,定是香客云集,可別惹出什么亂子來。

  沈爰蹲在地上倚著門,雙手捧臉,“老和尚啊,你是真的這么舍不得我嗎?那我就在這住兩天在走吧?!?p>  怕什么來什么,老和尚心里一慌,“哎!別……”

  又覺得直接拒絕好像不太好,“施主啊,你要是想住的話,這院子就給您留著?!?p>  沈爰一聽頓時沒了興趣,還想著,若是老和尚趕她走的話,她非得在這住兩天不可,可是這老和尚居然沒說不讓住,這該如何是好呢?

  她聽到有輕微腳步聲自院外而來,輕輕打開門,見是剛剛那個小沙彌,小沙彌手中卻空無一物。

  沈爰挑眉,“你拿的東西呢?”

  “施主莫怪,師父莫怪,住持說,容公子來了,在禪房等您,讓您盡快回去?!?p>  “哪個容公子?”沈爰問。

  小沙彌低頭回答:“是當朝魏太傅之子容公子?!?p>  魏太傅之子容公子?容與?沈爰促狹地望向濟慈大師,“喂,老和尚,我聽說這人當初追個和尚追了一百多里,還有傳言說容公子喜歡上了一個和尚,這和尚不會是你吧?!?p>  濟慈大師冷汗連連,連忙否認,“這可說不得?!?p>  沈爰只是看著他笑。

  濟慈大師擦了擦額上冷汗,對小沙彌緩緩道,“你去回住持,就說有位公子請老衲在廚房做飯,老衲回不去,若是容公子有什么事,還請住持代為處理?!?p>  小沙彌聽了一臉的為難,“住持說,他今日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如廁蹲一個時辰,但又不好讓客人久等,所以要師父您自己去處理?!?p>  濟慈聽了苦著臉悄悄對沈爰說:“施主啊,要不你現在把老衲帶走吧”

  沈爰一瞪眼,“那可不行,沒聽這小師父說嘛,有貴客等你,你得趕緊去?!?p>  話音落,就推著濟慈大師往外走,“老和尚啊,正事要緊,反正我還要在這多住幾天,你先忙你的,明天在來給我做飯也不遲?!?p>  濟慈大師被推出門外,風飄飄兮吹得心里打顫。

  臨走沈爰又囑咐了他,“老和尚,明天可不要忘了來哦!”

  濟慈無奈苦笑,“施主且好好休息,等會兒我讓徒兒給二位送些吃的來。”

  沈爰欣然點頭,“那就多謝你了?!?p>  送走老和尚,沈爰奇怪怎么不見介渺了。

  聽到爐灶后有“咯吱咯吱”的聲音,沈爰走過去,見介渺正撅著身子,臉趴到地上,不由好奇,“你干嘛呢?”

  介渺未回頭,“這有個老鼠窩。”

  “無聊。”沈爰走出去縱身一躍落到了樹上,悠哉悠哉地躺著。

  躺了半晌,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在暗處盯著她似的。

  轉頭向四周看了看,什么都沒發(fā)現,幻覺吧,沈爰閉上了眼睛。

  介渺弄的灰頭土臉的從廚房出來,找了一圈都沒見沈爰人影,看著月光傾灑之下,那寺廟房屋院墻照在地上的幢幢黑影,心中一慌。

  “啊——”

  “你叫什么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怎么著了?!?p>  介渺聽到樹上聲音臉皮有些紅,可是由于剛才的想象力,現在站在樹下總覺得冷嗖嗖的。

  他一咬牙,縱身一躍,躥上了一個樹枝,抬頭看看和沈爰的距離,又躥一下,到了沈爰身邊。

  介渺看了看閉著眼的沈爰,心想本少爺一定爬的比你高,這么想著又往上躥,眼看著快碰到了上面的樹枝,卻突然手一滑。

  “啊——”沒掉下去。

  沈爰躺的好好的,一手提著他后脖領子,介渺蹬了蹬腿,發(fā)現沒掉下去,淚眼汪汪地望向沈爰。

  沈爰一躍而下,把介渺放在地上,“你學猴呢?”

  介渺委屈,“我就是想上高點?!?p>  “你上去干嘛,上面有你媳婦兒啊?!?p>  介渺臉一黑,“你可別亂說?!毖粤T又看了看四周,“那和尚走了?”

  “走了?!鄙螂蓟卮稹?p>  介渺急了,“他不是要給咱們做飯嗎?”

  合著剛才他掏老鼠窩掏得這么認真。

  “容公子來了,把老和尚給我搶走了?!?p>  容公子?介渺第一個想到的姓容的就是容與,“是魏太傅家里的容公子?”

  沈爰點頭,她雖知道魏時了魏太傅家的公子容與,卻不知容與為何不姓魏,想著便問了出來,“魏太傅的公子為什么姓容?”

  介渺想了想,“聽人說是跟他娘的姓?!?p>  沈爰想,這魏太傅真乃賢才,居然容許自己兒子不跟自己的姓,這種人可不多見。

  介渺的八卦之心被勾了起來,“不過他娘好像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原本大家都以為魏太傅不曾娶過妻,我?guī)讱q大的時候還聽人說這魏太傅是有什么病?!?p>  說到這,還給了沈爰一個我相信你懂的眼神。

  沈爰點頭,表示聽懂。

  介渺接著講,“不過,現在倒是沒人這么說了,畢竟一件事說久了就沒什么意思了,兩年前眾人才得知魏太傅居然有一個兒子,這又引起了眾人的議論,而容公子住在府中也從未有人見過他出門,直到一年前容公子追了一個云游和尚一百多里,那和尚逃回了寺廟,容公子卻日日在寺外等候,只為見那和尚一面,從那時起就有傳言說容公子喜歡上了一個和尚?!?p>  介渺停下,沈爰問“這就沒了?”

  “沒了。”

  沈爰一臉的大失所望,“就沒個什么世家公子一腔癡情終于感動了那和尚,那和尚最終以身相許;或者是世家公子死纏爛打終于逼得那和尚發(fā)誓今生不在見他,以證明對我佛之忠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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