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拿著七香譜,驚訝道:“呦呵!可以啊你!這書你就這么變出來啦?!我還以為你會藏哪兒了讓我自己找去呢!”
“小孩兒你別廢話,先自己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再來問我。”說完,赤夭就在小七的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小七叫了兩聲“吃藥神君”,見沒反應,便坐下翻看著赤夭給她的七香譜。
七香譜第一章為識香,乃是制香的基礎。上面林林總總羅列了上百種香花、香草,以及各種定香劑。小七大致的翻了翻,發(fā)現(xiàn)每種所記載的香料似乎都能夠發(fā)出他們獨特的氣味。
“這書是香的?!”小七問道。
“不然呢?你以為就記載點香花兒啊香草的,就能成為秘籍嗎?!”赤夭不耐道。
“那這么多,我是得都學完才能出去嗎?我想大花了!”
“小孩兒啊,踏實兒學你的吧!總想這些有的沒的你一輩子都別想出去!”赤夭在小七背上翻了個身,閉上眼開始假寐。
小七覺得委屈,自己不過就是聞了個香味兒,怎么又被關著又得看書的!哪兒有狗兒看書的道理嗎!可是一想到大花還在外邊等自己,小七的心情就慢慢平復了。因為她相信,不管她消失了多久,大花都會一直等她的。
于是小七慢慢凝神靜氣,強迫自己記住書上所羅列的,每一種花草的樣子及氣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赤夭看著小七進入了狀態(tài),心中也激動萬分。心想這小七雖然是只狗兒,但也確實是制香的可造之材。如果真的將自己的衣缽傳承與她,倒也不負了自己一輩子的心血。
等到小七合上七香譜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五天的時間。
“呦,小孩兒你學完啦?”赤夭激動地飛到小七面前。
“嗯!學完啦!不過吃藥神君你這書是不是時間太長失效了?為什么后邊都是空白的?”
“空白的?”赤夭疑惑道,“不可能?。〗o我看看!”
小七將七香譜遞與赤夭,當赤夭接過七香譜之時,七香譜就變成了適宜赤夭閱讀的大小。赤夭一頁一頁地翻看著七香譜,發(fā)現(xiàn)并無小七所說的情況。
赤夭指著七香譜中魔香的內容給小七看,問道:“小孩兒,這個!你看的到嗎?”
“我能看到個鬼!”
“啊?不應該啊,我給你指的是魔香的內容,也不是鬼香的內容??!”思慮片刻,仿佛開竅一般,叫道:“哦!我知道了!是因為你太弱了!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能看到哪里?”
小七拿過七香譜,翻了翻,最后定在了紅塵香之處。
“還行還行,能看到紅塵香。比我想的要好,我還以為你只能看到基香!哈哈”赤夭又“咯咯”地笑了起來?!昂美玻『耗氵@幾天能把識香學會,我就已經很知足了,走吧,我們出去吧。”
“我們?”
“對啊!哦我好像忘了和你說了,咱倆現(xiàn)在是一體的了,要不我怎么能進到你的識海里呢~嘿嘿”赤夭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隨即靈識一動,便讓小七離開了她的識海。小七感到一陣眩暈,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花沛之的懷里。
此時的花沛之已經抱著小七在馬車上睡著了。小七看著花沛之泛了些許青須的臉龐,眉頭微皺,薄唇輕抿,眼下的烏青清晰可見。甚至頭發(fā)也只是胡亂地挽在了身后。
“大花?”小七輕喚了一聲。
花沛之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清醒了過來,他愣了片刻,回過神來之后便發(fā)了瘋似的抱緊了小七。
“阿七,阿七,你終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緊緊相擁之下,花沛之的眼角微微泛起了淚光。
倘若此時小七知道有句話叫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便能知道她對于花沛之來說有多么重要。
“大花,大花,你輕點,快勒死我了!”小七大口喘著氣。
“好,好,對不起,阿七,是我太激動了?!被ㄅ嬷酪啦簧岬胤砰_小七,還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花沛之扶著小七坐起身,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小七,憂心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餓不餓?五天了你一直這么睡著,想必一定是餓狠了,我去給你抓魚去好不好?”頓了頓,復道:“我不能再讓你一個人了,我抱你過去,你在邊上看著我,好不好?”
小七感受著花沛之的緊張和擔心,有些內疚,但心底卻萌生出一種沒由的歡喜。
“大花!”
“嗯?”花沛之剛要下馬車,聽到小七叫他,忙又回身。
小七歡喜的上前抱住花沛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犬吻。卻又似淺嘗輒止,如微風一般輕輕掠過。等花沛之回神的時候,小七已經獨自跳下馬車,跑得沒影兒了。
“阿七!慢點!”花沛之也隨之跳下馬車,慌忙地追尋小七而去。與此同時,心里也在不斷地回味著剛才小七的那個吻。
二人再次來到河邊,小七乖乖地找了處地方坐下,看著花沛之為她捕魚。小七“咯咯咯”地笑著,花沛之看到小七笑,他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花沛之抓了魚上岸,小七起身想要把魚接過來幫著花沛之烤。花沛之佯怒道:“阿七!快坐回去!”小七只得乖乖地坐回原處。
“雖然說我烤魚烤的沒有阿七好,但至少還是可以下咽的”花沛之抵了條已經烤好的魚到小七面前。“你嘗嘗看!”
小七開心地接過烤魚,嘗了口,果真如蜜一般的甜。
待二人吃飽喝足之后,才復又回了馬車,慢慢悠悠地向著乾京城方向走去。
路邊的景色小七已經看膩了,便在馬車上百無聊賴地躺著,忽然想起了之前在七香譜中識得的那些香,便想著,怎么都是無聊,還不如聞聞這周圍有沒有那些草,萬一以后要用,也能有地方去尋。
于是便坐起身,屏氣凝神,在空氣中捕捉著那一縷縷似有似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