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后,方云白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出來吧”方云白憑空道。剎那間,從樹上跳下了三名身著丫鬟服侍的女人。
“我在祥云佩上留了追蹤香,放出青蛾便可知道他們在哪里。要悄無聲息的把他們殺掉,就像他們從沒有出現(xiàn)在這世上一樣?!狈皆瓢渍f話時,眼中露出了一抹狠厲。與方才同小七他們說話的方云白簡直判若兩人。
三人齊齊跪在地上,抱拳向方云白行禮。這三人,便是自方云白成為坐鎮(zhèn)香師之日起,便跟在方云白身邊的三名丫鬟,名為不做、不休、不會。
三人齊聲應了一聲“是!”便放出青娥,追尋而去。
小七和花沛之此時剛剛架上馬車,準備返回乾京城。
小七擺弄著方云白給自己的祥云玉佩,說道:“大花,你說那個大方真的不會騙我們嗎?”
“進了京,且去看看便知?!?p> “那她要是真的騙我們,不給我們錢,我們該怎么辦呀?”
花沛之笑道:“無妨,無非是明天再出城一趟罷了。只是阿七若是能因此知道世間險惡,對人能多出一份防備,這虧便吃的值?!?p> “好吧,那就希望大方他們不是騙我的就好?!?p> “他們?什么意思?”花沛之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剛才大方頭頂上還有三個人呀!你沒發(fā)現(xiàn)嘛?”
花沛之聽后,腦中“嗡”的一聲,頓感大事不妙。心想,方姑娘若是有意透露山中還有自己的人在,那便只是在山中采香的??煞讲乓姺焦媚锊o此意,那便是另有圖謀。既是如此,那錢必定是不想給我們的,可又為什么會將自己的貼身之物給予阿七呢?……
“糟了!”花沛之腦中閃過一道驚雷?!鞍⑵?!快!下車!”
在小七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花沛之便已沖了進來。將方云白給小七的玉佩藏在車上,抱著小七就跳下了馬車。
“大花!大花!你干嘛呀!大方的玉佩還在車上呢!”
花沛之抱著小七并未答話,只是拼盡了全力向山中跑去。不小心一腳踩空,花沛之連帶著小七一同滾下了山坡。
小七剛要叫出聲,花沛之來不及用手捂住小七的嘴,便情急之下將自己的唇附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花沛之也不再甘心淺嘗輒止,便逐漸的加深了這個吻。小七的呼吸也從平靜變得急促。直到一絲熟悉的氣味讓小七恢復了理智,從花沛之的深吻之下掙脫了出來。
“大花,我又聞到臭臭花的味道了!臭死了!”小七捏著鼻子道。
“別出聲,也別動。很可能有人在追殺我們。那些臭味你忍一忍,如果實在忍不了,就來我懷里?!?p> 小七沖花沛之點了點頭。
“阿七若是嗅到有人靠近,記得一定告訴我,眨三下眼睛我便知道。”
小七又點了點頭。
花沛之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保證小七能夠盡量待得舒服一點,又將手放在小七的頭下。
小七嗅著花沛之身上的味道,有很重的藥草香,還有一絲很特別的,如甘泉一般的香氣。小七淺笑,她找到了這世間最好聞的味道。
不一會兒,小七便嗅到了方才在方云白那里聞到過的那些人的味道。于是拼命向花沛之眨著眼睛,花沛之點了點頭,示意小七他已知曉,抱著小七的手又緊了緊。
“腳步輕點,那兩人想必就躲在這山里。”不做向著不休和不會說道。
“也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岔子了,怎么這兩人警覺性如此之高?剛才看著不是挺傻的嗎?”
“不休別說話!怕他們二人聽不見是不是!”
不做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不會說道:“我就沒說你是不是?都閉嘴!別說話了!”
三人復又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
小七和花沛之屏住呼吸,生怕驚動了三人。待三人走遠,甚至連氣味都聞不到之時,二人才敢起身。
“嚇死我了!大花就是她們要追殺我們嗎?”小七撣了撣身上的土問道。
花沛之扶起小七,確認她并沒有受傷之后,看著三個人消失的方向說道:“若是你聞到他們身上的味道,與剛才方云白之處聞到的幾人味道一樣,那他們便一定是來殺我們之人?!?p> “那是大方要殺我們嗎?她為什么要殺我們???”
“想來是,懷璧其罪吧。若如她所說,你找到的那些玉道草那么稀有。她便一定會占為己有,借此平添自己的聲名?!?p> 小七一跺腳,道:“她這個人好陰險??!我還以為她是個好人呢!”
“好了阿七,沒關系的。你只要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日后便可少走許多彎路?!?p> “那我們好不容易采的香草,就這么沒了?”
“阿七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花沛之頓了頓,復又說道:“阿七你知道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么?”
小七搖搖頭道:“不知道,什么叫報復?”
“就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不過更好的方法呢,是奪走她認為最重要的東西,那樣才大快人心?!被ㄅ嬷幌氲叫∑唠U遭方云白毒手,心中便是無盡的怒火。
“???奪走她最重要的東西?還是不了吧?咱倆這不是也沒什么事嗎?”小七也知道花沛之一定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會這么生氣,可若是真的要實施報復,小七心中還是有些膽怯。
花沛之堅定的看著小七道:“不,阿七。此次脫險多虧了你嗅覺靈敏。若非如此,恐怕我倆早已成為刀下亡魂。方云白此人不除,日后定會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p> 小七摳了摳自己的手指頭道:“那好吧…我聽你的話,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花沛之向小七分析道:“方云白說她是仙茅胭脂坊的坐鎮(zhèn)香師,而今又不惜為了幾株香草而害人性命,那么她一定非常重視自己的地位,且不容別人有任何趕超的機會。既然如此,我們只要奪了她坐鎮(zhèn)香師的位置,再將她如何加害于我們公之于眾,那么無論她技藝再怎么高超,到時候也不會再有人聘用她了。而那時,要殺要剮,不過我們一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