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我的大少爺,少爺以前可不著急用膳啊,今兒這么心急?”
月姨雖然一口一個少爺,但對古嶼的態(tài)度宛如一個疼愛小輩的長輩一般,寵愛十足。月姨不等古嶼回答,就接著問道:“少爺不向老身介紹一下身后這位小姑娘?”
月姨笑盈盈的看著古嶼和樓若一,稱月姨為姨還有些難以置信,說年齡二十七八的女子也不為過。
古嶼看著月姨滿意的盯著樓若一,護(hù)小雞崽似的把樓若一抱在懷里:“月姨!你直勾勾的眼睛不要一直看著小若兒,她會害羞的。你看看她臉都紅了!”
樓若一:(誰允許你抱我了?我是小孩子就欺負(fù)我嘛?還有我臉紅是因?yàn)樘鞖馓珶岷寐?,才不是什么其他原因。對,就是這樣。)
不過樓若一怎么會戳穿古嶼大少爺呢。她伸出柔荑一樣的玉手,對于面前這個主動送上來的‘蠻腰’一頓揉擰。
正樂得起勁的古嶼發(fā)覺自己腰間傳來異樣的感覺,他把手伸向了罪魁禍“手”,還一點(diǎn)都不知羞的說:月姨你看,這芊芊玉手透著嬰兒白,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擠出水來耶,白白的膚色,想那初雪一般,卻看不出一點(diǎn)蒼白。只是,這力道畢竟還是小孩子力道,像小螞蟻一樣,扎不疼呀”
樓若一不想跟他一般見識,畢竟以后是自己的夫子,忍他一時也是可以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此時得意的古嶼怎么會想到,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練就了以后的他身上必備淤青傷藥,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月姨看了看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互動,忍俊不禁。
她轉(zhuǎn)過身去,搖搖頭:年輕人呀就是好!”
樓若一氣來的快也消得快,看著月姨一個人寂寥的身影有些傷感。
若殿本就坐落于山崖之上,落日的余暉來得很快,和青石板親昵的靠在一起,愛戀的余溫拉得很長。若殿去飯廳的路上,月姨在前后走著,樓若一和古嶼在后慢蹭蹭的走著。
樓若一人小,拍不到古嶼的肩膀,就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蹲下來和他說話,
古嶼在收到樓若一的提示之后,一手摟過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
好巧不巧的是,樓若一一開口,說話的氣息便飄過古嶼的耳后,頸脖間。猶如輕飄飄的羽毛,攜帶清晨的露珠,拂過靜靜的湖泊,掀起輕輕的波瀾。
古嶼被這突如其來的福利吸引,甚至連樓若一說了什么也沒聽清。直到樓若一一巴掌拍上他的肩背,他才從美夢里面醒來。
“???什么?小若兒,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樓若一看見古嶼回神了,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剛才說了這么多,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貨眼神迷離,笑得傻傻的,理都不帶理她的,才一手掌打下去?,F(xiàn)在倒好,自己又得重新說一遍了。
“為什么月姨明明很年輕你還要稱呼她為姨啊,我覺得你叫她姐姐她都有些吃虧呢。”
古嶼連忙捂住樓若一的嘴,不讓他說話:“噓,千萬別問,這是月姨的傷心事。你呀就乖乖跟著我叫就好?!?p> 樓若一掰開他的大手,放低聲音喃喃著:“神神秘秘的。”
盡管樓若一很想知道。但是看見古嶼的表現(xiàn)就知道肯定有內(nèi)情。但是那又怎么樣呢?不管有什么內(nèi)情,樓若一都很喜歡現(xiàn)在這個姐姐。哦不對,現(xiàn)在這個月姨。
經(jīng)過剛才相識,這頓飯吃的很融洽,桌上三個人,三副碗筷。這簡簡單單的小溫馨讓古嶼很滿足。
此時的贍洲與和勝洲交界的暗黑森林中,一輛馬車倒在地上,地上的木板殘渣到處亂飛。鮮血?dú)埡?,猛烈的血腥嗆入鼻腔。一名黑衣人用手捻了地上的血跡殘痕。
“主子,還未凝固。剛走不久?!焙谝氯税祮〉穆曇魪陌盗种袀鞒觥褐曇暨B飛鳥都沒驚動。
“末府二公子?暗一,你去?!币幻嘁履凶映隹?,眼中沒有波瀾。
“主子,會不會太危險了?末府水深,我們何必攤這渾水?”另一名黑衣人于心不忍,看著自己的同伴,這末府去一遭就是去鬼門關(guān)走一圈啊?!?p> “呵,堂堂玉樓閣暗衛(wèi),連這點(diǎn)膽識都沒有?”
“主子,你別和暗二計較,我去?!?p> 暗一看著這青衣男子暗暗發(fā)怒:人都要死了,還折騰人。
暗二接到暗一的眼色,懂了。
“暗二,你去跟著暗一,莫不是出了事還怪我。”
暗一聽到此話,暗道不好:“主子,不可,末府而已,在下一人足矣。主子安危重要,讓暗二跟著你。”
“本閣主說話,容得你質(zhì)喙?你的使命就是服從!”青衣男子隱約有些發(fā)怒。
暗二暗想:這病秧子,也不知道閣主看重他什么,害得我們這些兄弟水深火熱。
暗一給暗二一個眼色:“管好他,別讓他跑了?!?p> 暗二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
忽然暗二抬了抬頭,想到了什么。
“主子,這里已經(jīng)超過了贍洲的結(jié)界范圍,離陌宮十分接近了,我們何不去找陌宮出手解決。”
青衣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眼里閃過不知名的光“嗯,你倒是機(jī)靈,去找暗一回來,我們?nèi)ツ皩m。”
這時,飯桌上的人也收到消息“少爺,若殿外來了客人?!?p> “哦?客人?誰?”
古嶼坐姿隨意,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把玩著樓若一的頭發(fā),聽到來人的稟報甚至連頭都不抬一下,雙目依舊緊緊的盯著樓若一看。
“少爺,是玉樓閣的言閣主?!?p> 樓若一顫了一下,言閣主,不會是,言無雙?他怎么來了?
古嶼看見樓若一的表現(xiàn),還是嘆了口氣。這小丫頭,還是很在意言無雙啊,哪怕他下了重手。
“讓他進(jìn)來吧,堂堂玉樓閣一閣主,不能不讓別人進(jìn)門啊?!?p> 不待侍從通知,言無雙自己便輕車熟路進(jìn)來飯廳。
“好久不見啊,古少,別來無恙?!?p> “沒有言公子你有恙,托你的福,還算安詳?!?p> “噗呲”樓若一沒忍住,笑出了聲。
言無雙看了看憋笑的她,那口卡在喉嚨的氣也沒那么難咽了。
月姨看見言無雙的到來,也像看到自己孩子回家一般。
“無雙啊,你過來坐,倒是好久不來這坐坐了,今日讓月姨好好看看你。”
“月姨,是我不是,許久不來看你,可別怪罪于我。但我今日也是有事相求。”
“言公子真是有事不登三寶殿啊,這今日前來,可是為了哪個姑娘的風(fēng)流事?”
“古嶼你.....今日在下前來,是為了理理姑娘的事。在座的各位皆知理理姑娘的重要,但今日理理姑娘被末府二公子在陌宮附近被劫,不得已來求見。”
月姨拍了拍他的肩:“傻孩子,啥求見不求見的,理理姑娘本就是我們分內(nèi)的事?!?p> 古嶼無聊得用手在桌上敲著節(jié)奏:“就這事啊,我們早就知道了,這不是準(zhǔn)備晚飯過后再去求見嘛,不著急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