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迷迷糊糊的韓希月被聽到的消息瞬間驚醒。
“陸奇把賀天寧打了?!?p> 洛依依重復(fù)道:“而且早上剛從派出所出來就直接去了賀天寧的公司,打完人后又主動回到派出所自首,現(xiàn)在人就在天府路的派出所里?!?p> “為什么?”
韓希月滿頭問號。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p> 洛依依歪了歪嘴,道:“呂飛說他就是想出口氣,但我覺得事情應(yīng)該不簡單,明明昨天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早上從派出所出來就能回家,但他卻跑去打了賀天寧,如果只是單純的出口氣未免太孩子氣,只是具體原因我還沒想到。”
“我聯(lián)系……”
韓希月張嘴便說,但想到父親說絕不能幫他又趕忙噤聲,心中卻有些急切。
打人這件事情說起來可大可小。
不同于機(jī)場的事情,陸奇主動跑到人家公司打人,往小了說是個人糾紛,可以私下商議,往大了說賀天寧鐵了心要弄陸奇,去醫(yī)院驗(yàn)個輕傷,陸奇說不好要進(jìn)去待幾年,最少也會待幾個月,這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韓家對于陸奇的評分。
一旦陸奇被判,別說考驗(yàn),韓希月以后見不見得著他都難說。
韓希月倒是可以等,但韓家絕不會允許一個坐過牢的人娶韓家的女人。
“要我說你們就是瞎擔(dān)心。”
呂飛在洛依依身邊吃著零食隨口說道:“他又不是小孩子,做事總會考慮的吧,即便是出氣但也在派出所里待了一夜,一晚上的時間啥事都想清楚了,還用得著你們擔(dān)心?我看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以免擾亂他的計(jì)劃。”
“還兄弟呢,我看你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p> 洛依依嘲諷道。
“廢話!”
呂飛一拍桌子道:“他精的跟猴兒一樣,我還擔(dān)心他?”
“可他只有二十歲。”
電話另一邊的韓希月聽到兩人的對話趕忙說道:“正是熱血上頭的時候,我就怕他不管不顧就為了出一口氣,那事情可就麻煩了?!?p> “二十歲,哼哼?!?p> 呂飛聞言嗤笑一聲,道:“睿智的我早已經(jīng)看穿了他的偽裝,你以為他是二十歲,其實(shí)他是三十歲,甚至從他應(yīng)付女人的手段看來四十歲也說不定,一個內(nèi)心無比成熟和自信的家伙,即便他表面只有十歲,我也絕不相信?!?p> “應(yīng)付女人?”
韓希月眉頭一皺,敏銳的捕捉到呂飛話里的重點(diǎn)詞。
“媳婦兒,趕緊掛電話?!?p> 呂飛忽然渾身一抖,趕忙伸手去點(diǎn)手機(jī)。
“呂大頭,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嘟嘟嘟……
聽著手機(jī)里的忙音,韓希月很生氣,應(yīng)付女人的手段是什么意思?難道陸奇的女人很多?還是說想追他的女人很多?
韓希月仔細(xì)回想和陸奇的相處,他的身邊似乎也沒有幾個女人啊。
相比較另外一些富二代們,已經(jīng)算是很純潔了,否則也不可能和呂飛姜明宇這些人混在一起。
但……
到底什么意思?
“老實(shí)交代!”
洛依依騎在呂飛身上,雙手放在他腰間威脅道:“你剛說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冤枉??!”
呂飛眼珠亂轉(zhuǎn),慌亂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什么意思也沒有?!?p> “我不信?!?p> 洛依依微微瞇眼。
“你不信也……啊~~啊~~~”
……
“啊?”
“然后呢?”
兩個年輕的警察一臉好奇的追問道。
“然后只聽黃鼠狼問道,你看我像人還是像仙,像人還是像仙?一直重復(fù)著詢問,把二狗嚇得半死,酒也嚇醒了一半,但二狗雖然膽小,卻有一股子混勁兒,接酒壯膽,此時也不逃跑,反而上前一步,挺胸怒喝,我看你像個爬犁!
這一吼倒把黃鼠狼說蒙了,二狗見它不動,把手里的酒往前一送,言道,喝酒不?黃鼠狼沒說話,一雙碧綠的眸子陰森森的緊盯著二狗,二狗這時卻來了膽氣,見狀把酒往回一摟,嘟囔道,你就是個慫貨,然后從黃鼠狼身邊走過,直接回家了?!?p> “啊,沒事啊。”
一個警察頗感意外道。
“當(dāng)然沒事?!?p> 陸奇喝了口水說道:“有事這個故事又怎么流傳出來?”
“那接下來……”
“接下來個屁。”
楊鵬走進(jìn)辦公室,教訓(xùn)道:“你們兩個都閑的沒事嗎,躲在這里聽故事,趕緊滾蛋,別打擾陸總休息?!?p> “不打擾,不打擾?!?p> 陸奇笑瞇瞇道。
待兩個警察出去之后,楊鵬一轉(zhuǎn)嚴(yán)肅的臉色,苦笑道:“大哥,你是我哥,咱能不能老老實(shí)實(shí)待一會兒,您這一會兒是兒童故事,一會兒是母嬰教育,一會兒又是鬼吹燈啥的,這才不過半天,咱們所里的人你都認(rèn)識一大半了。
現(xiàn)在外面討論的可都是你,進(jìn)所里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為什么您這么輕松?”
“我就是為他們解決一些困難。”
陸奇笑道:“你看劉姐就不會和兒子交流,還有小張,我講鬼故事是幫他壯膽,還有……”
“別還有了?!?p> 楊鵬坐下來說道“您還不如擔(dān)心一下自己,被你打的那個人去醫(yī)院驗(yàn)傷了,雖然只有兩個熊貓眼,但如果鐵了心要告你,你還是會進(jìn)去待幾個月,我就不明白了,像你這種大老板,而且又這么年輕,為什么做事之前不能好好考慮一下。
怎么也是想進(jìn)去體驗(yàn)一下拘留所的生活嗎?”
“不?!?p> 陸奇趕忙搖頭,道:“里面不說人,飯菜肯定不合我胃口?!?p> “那就對了,你究竟是為什么?”
楊鵬很不解。
“我就是想出口氣?!?p> 陸奇笑道:“你別把我想的太復(fù)雜,我才二十歲,還是個年輕人,旗下資產(chǎn)數(shù)十億,怎么可能受得了這委屈,我必須弄他!”
“你逗我……”
楊鵬一臉不信的樣子。
看陸奇一上午和所里人交流的成果,說陸奇是年輕人他信,要說陸奇沖動易怒,打死他都不信,這簡直就是個老油條。
和誰的處得來!
陸奇沒有繼續(xù)解釋,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他真的只是為了解氣嗎?
當(dāng)然了!
否則呢?
只不過解氣只是第一步,他最重要的還是試探,讓羅城打的那個電話對他至關(guān)重要,就看對方信不信,如果信,他自然啥事也沒有,說不定今天下午就能出去,如果不信,那么他肯定也不會在拘留所里過幾個月。
到時候還得啟動備選方案。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在拘留所里生活。
區(qū)別只是他的待遇。
只是……
如果他是對方,他也很難相信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