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欠缺一個解釋?!标懛材侨彳浻纺[的身體一點點從那堅硬的被燒焦中鉆出,“我就不信了,我今天早上剛吃完四個人過了一個小時就立馬有人要來抓我?!彼纳眢w開始變化,本體那龐大的肉塊就像橡皮泥那樣柔軟,最后變回陸凡的人形狀態(tài),順便給自己添了件早上穿的衣服
“嗯——”黑淵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到,“這個......你也知道的,我的話就只剩下這么一個不完整的意志了,所以偶爾我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它頓了頓,接著說道,“你也許應該慶幸自己現(xiàn)在還沒被抓住。”
“哦老兄這也太淦了?!?p> “......”
氣氛一度尷尬。
“所以接下來呢,剛剛那個人的能量比得上很多人的吧?!标懛舶胩撝?,手插褲荷包,“接下來一步就是培養(yǎng)眷族了吧?!?p> 現(xiàn)在的陸凡和以往的陸凡感覺差異很大,以前的陸凡整個人都是陰陰郁郁的,和普通人沒啥兩樣,而現(xiàn)在的陸凡行事說話都跳脫了許多。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自從得了精神病,整個人都精神多了”吧。
“你喜歡什么類型的生物?”
“啊,我自己行嗎?”
“你想把自己變成眷族嗎?”
陸凡沉思片刻,想起之前那個玩異能的小哥。
“人呢?”
黑淵感到有些驚訝。
“最好選沒什么智慧的生物,”它說著,語氣有些詫異,“說實話,我還以為你挺討厭人類的?!?p> “討厭人類?不不不,我最喜歡人類(的味道)了?!?p> 正說著,陸凡突然蹲下來,他盯著路邊的草叢,一動不動,好像入迷了。
黑淵跳下肩膀,隨著他的眼神望去,發(fā)現(xiàn)那里除了一堆草,什么也沒有,在向前蠕動幾步,突然發(fā)現(xiàn)在那細小的亂石和雜草之間,有一只蠕蟲正從地面鉆出。
“我有主意了?!?p> ......
H國,A市,東居民區(qū)第39號,地下室中。
黑暗和寂靜仿佛才是這里的主調(diào),雖然只隔了一層樓,這里卻感覺像是某些深居山林的研究所一樣,到處充斥著福爾馬林的氣味,看不懂的沾了些許血跡的奇怪儀器在若隱若現(xiàn)的燈光中顯得格外滲人。
“嗚嗚唔!......”在另一臺巨大的怪異儀器中躺著一位面容姣好的白人女性,此時的她面色蒼白,骨瘦如柴,嘴上被一塊抹布堵住了,被鎖在機械上的四肢上有數(shù)個針孔,數(shù)根管子連接著她身體的各個部位,左邊輸入營養(yǎng),右邊抽取血液,然后抽取的血液在放到一旁的提取機內(nèi)提煉成魔素。
就是這么一個過程,每來一遍她都感覺什么絞刑車裂弱爆了,魔法師帶給她的頑強的生命力和那個“科學家”配置的營養(yǎng)液可以讓她再活上200年,加上日常抽血活上50年是沒有問題的,但眼前這個瘋子明顯還年輕,如果真讓她在這種情況下活上五十年,恐怕她就要瘋了。
瘋狂。不管對學者還是魔法師都是禁忌般的存在,魔法師之所以和正常人不同,除開他們那龐的魔力和怪異的法術(shù),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在面對不可名狀之物的時候,不被逼瘋的能力,這就是一個魔法師的基本要求。
如果讓她那個學姐知道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和那個自稱“科學家”的瘋子拼命吧。女性無助的想到,但前提也得是她那學姐知道才行。
此時她口中的瘋子“科學家”正一個人忙碌在工作臺前,搗鼓著一堆她看不懂的東西,時不時用上一些令她厭惡的器官。
說起那些器官,我們可憐的魔法師小姐想起曾經(jīng)的那一幕,胃液又差點吐了出來。
那天,就在這位魔法師小姐被抓來的第二天,她看見了,那個可憎的瘋子,在她面前解剖了那個活人!而且在解剖后還像是有些疑惑地將一條斷肢綁在墻上拼命的敲打,火燒,甚至還病態(tài)的往里面注射一些她聞到就會作嘔的藥劑。
科學家,也就是羅生,此時那有什么心情在意那個魔法師的想法,對方在他眼里也只過是一個工具和研究材料罷了,而且就算知道他也沒辦法啊,誰叫他地下室那么小呢,于是,魔法師就很悲慘的成為了他實驗的參觀者。
羅生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手套,從一個布滿綠色液體的瓶子里撈出一條斷肢,仔細觀察片刻后,他從一旁拿來鋼筆,開始在隨身的小本子上記錄些什么。
“實驗記錄-3,實驗體斷肢被泡在福爾馬林中未腐爛,魔法銘文完整,第一階段結(jié)束,開始進入第二階段——”
羅生在旁邊的柜子里邊摸索了一會,從里面拿出了很多帶有標簽的瓶子,魔法師清晰的看見那些瓶子里面有蟲子,有各種器官,有的則是一張記滿了不知道什么文字的紙張。但這似乎都不是他要找的。
“嗯——到底放在哪了呢?”羅生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但一旁的魔法師卻沒有這種感覺,“真應該給這些東西分個類啊~啊,找到了?!?p> 他突然驚喜的叫了一聲,拿出了一個樣子很奇怪的罐子,上面標著:EM——002
EM——002是他之前在鬧鬼的超市里偶然獲得的,據(jù)說是超市主人用他妻子的尸體煉成的,富含極強的尸氣和怨氣,用在尸體上會有奇效。這是在超市主人被羅生“審問”過后說出來的。
“那么,如果使用在殘缺的尸體上呢?”羅生臉上露出了名為興奮的笑容,并提起瓶子,向斷肢走去。
這是,樓上傳來了不和諧的敲門聲,羅生立即停止了實驗。
“誰?。俊绷_生一邊迅速換下身上的衣服,一邊不慌不忙的問道。
實驗的時候有人來敲門這種事他經(jīng)歷太多了,畢竟周圍鄰居總是會因為他在地下室搞出的動靜或是其他理由來串門,當然,每次都被他完美的化解了。
羅生走到地下室門口,給自己噴了點香水來掩蓋身上的福爾馬林氣味,然后走出了地下室。
“他走了!”魔法師心中一喜,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說真的,她現(xiàn)在身上的魔力只剩下以往的百分之一了,何況手腳都無法動彈,基本上可以說是個廢人了。
“難道我會就這樣死去?”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陰影。
當然,這一切羅生都不知道,他做好準備工作后走出地下室就直奔家門。
“來了?!绷_生在褲兜里裝了一把左輪手槍,也沒看貓眼或是看門縫什么的,直接就打開了門,同時將手放在手槍上。
“誒?”門開了,對方的身份倒是令他吃了一驚......
拜黃衣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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